第三十二章 勉為其難
“我”
張子欣聞言怔在原地，現在上來的都是開胃酒，雖然份數多，但其實量都挺，換在平時她二話不就端起來連幹了，可現在裏麵都按陳五的吩咐加了佐料。
如果僅喝一杯的話還好，並不會有什麽反應，因為酒中佐料隻會隨著宴席進行而逐漸增量，讓人在不知不覺中陷入昏沉，然後送到陳五房中任他施為，可是就算用量再，要讓她把所有的酒都喝掉，也非得當場露餡不可。
“絮絮都是我們錯了，今的事你看？”張子欣向沈絮求救道。
沈絮心中實在亂的厲害，她從呂苗苗手中把銀行卡拿回來，腦袋有些暈暈的像處在雲霧之中，走到顧楨麵前道：“這卡”
“這卡你先拿著，我略懂卦術，大概一個月後，你回家一趟，這卡裏的錢應該用的到。”
顧楨曾經身為洪荒至尊，對於大衍神算之術何止略懂，從他能與洪荒幾位大佬布局對弈不落下風，就知道他道行算計的高深。
不過他現在所卻不是推算得來，而是在他記憶中確確實實發生的，沈絮的父母大概一個月後就會因為資金斷裂而陷入破產欠貸的境地。
之所以能夠記得這件事，是因為顧楨最後一次去看沈絮時，並沒有能見到她，僅從別人口中得知了沈絮的遭遇，為了還父母的欠貸，她委身給了一位富豪，然後還罷債務便退學與人走了。
做為多年同學，而且因為夏韻的存在，更是有種近乎親人一樣的關係，在知道這件事後，他還曾為之唏噓感慨過，因此現在能幫的，他又何必吝嗇。
“卦術？”
沈絮聽到顧楨這麽，突然莞爾笑了起來，當初上學時對方自號太玄真人的那段日子，也是整神神叨叨的他精通卦術，還曾偷偷給自己測算過學業注定半途而廢，結果被自己告訴了表姐，讓他被表姐狠狠修理了一頓，從此再也沒敢叫過太玄真人。
這突然的一笑，讓沈絮恍然發現原來對方始終是自己很親近的人，和表姐一樣在照顧、陪伴著自己成長，心情又仿佛回到了那段自由無顧忌的時光。
看到張子欣投遞過來的求助目光，有些輕鬆隨意的開起玩笑道：
“如果你的卦真準，就算算你要堅持罰子欣的話，我會不會她一塊喝酒給你賠罪，如果算準的話，我就勉為其難把卡收下。”
心情放鬆之後，腦子也變的好使起來，沈絮著‘勉為其難’四個字，又禁不住笑了笑，當初有段時間她看對方可憐沒飯吃，經常都會從家帶便當給他，而對方卻臭屁的很，總：
“你一直講自己學習用功，但我卻不信，如果你能把這張卷子做完證明下的話，飯我就勉為其難的吃上兩口。”
什麽人嘛！好心帶飯給你，還得幫你寫作業，你才勉為其難的吃兩口，幹脆喂你得了！
顧楨不知道沈絮怎麽像突然變了個人一樣，不過他也不太在乎，隻是聽到對方的話，笑著道：“我算準你不會陪她一起喝。”
“那你可就又算錯了，我和子欣是朋友，怎麽會不……”
顧楨搖搖手指打斷沈絮的話道：“你把她當朋友，對方可沒有把你們當成朋友，我的對不對這位同學？”
“你…你在什麽？我不知道！”張子欣頓時有些慌亂的道。
“什麽意思？子欣她怎麽了？”沈絮奇怪道。
顧楨沒有解釋，而是看著張子欣道：“對於以往的所作所為，你是選擇自己去投案自首，還是想要我幫你報個案。”
以顧楨所聽到的東西，殺對方十次都夠了，但是對於這種凡塵俗事，如果不是牽扯到沈絮，他都已經懶的多管，地自有規則，世間自有律法，俗世的事還是交給法律解決。
“報案？有能耐你報啊！”張子欣聽到顧楨的話，雖然不清楚對方如何知道的，但明白自己已經隱瞞不過去，於是幹脆不再顧忌的道：
“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嗎？你就算報了案，看看最後會抓誰！去大廳給我叫人來，就又不長眼的在這裏惹事！”
幾個學生聞言低聲議論道：
“這是怎麽了？我聽五洲酒店是陳五的地盤，對方在剡市手眼通，不論黑道白道都很有能量，張子欣難道和陳五認識？”
“不會吧？關鍵是他們兩個在什麽，我怎麽一句也聽不懂。”
“好像是子欣犯了什麽事了，難道沈絮的這個老同學是安全局的人，但是他和張子欣的對話也不像啊？”
“你們兩個人會不會以前就認識，然後張子欣騙過這個富少的錢，這樣就能解釋的通了。”
“如果事情真牽扯到陳五的話，那可就不是容易善了的了，我曾經聽人，以前有個關河省的富家子到咱們剡市來玩，結果不長眼開罪了陳五，然後回去的路上就遭遇了車禍。”
“我爸也給我過剡市最不能得罪的人，五洲集團的陳五爺就是其中之一，當時還給我舉例子，幾年前咱們市裏有個官家子弟背後罵了陳五爺，結果第二就被人打斷了腿。”
“這個家夥仗著有幾個臭錢，敢在五洲酒店裏找事，恐怕準沒好果子吃。”
“他沒好果子吃不要緊，最怕的是會連累了咱們。”
“這家夥一看就是個煞星，你們看他之前那副目中無人的樣，眼睛比還高，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呀，自然有人能治他。”
……
張子欣聽到同學的議論聲，臉色先是變得難看起來，之後聽到對方談論陳五，又有了種與有榮焉的樣子，語氣不客氣的看向顧楨道：“怎麽？怕了？”
“怕？”
顧楨嗤笑。
“我隻是在想，看你如此有恃無恐，安全局裏指定隱藏著害群之馬，記得曾經有人對我過‘我們尊重律法，但法律也必須尊重我們’，如果真有害群之馬既不尊重法律更不尊重我們，那這些時候私了可矣！”
“顧楨…”
沈絮剛才聽到同學的談論有些擔憂，她雖然在流雲會所見識過顧楨的身手，知道他很能打，但在同學口中這裏的人似乎更凶悍，於是勸道：“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走？沈絮，今的事你也別怪我，是陳五爺看上你了，還在等著你過完生日宴會去陪他呢，所以我是萬不敢放你離開的。”
既然事情已經被揭穿，張子欣也沒必要再掩飾，因此就直接了當的了出來，讓沈絮不敢置信的道：“什麽？你什麽？”
“張子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梁衡雖然忌憚陳五的勢力，但他權衡再三感覺這是個在沈絮麵前表現的機會，於是一邊讓人報案，一邊怒聲質問道。
“不管怎麽樣，先把局麵搞渾了再，報案後即使被抓走，也能托關係轉緩，不比在陳五的地盤上隻能任人宰割。
記得我曾聽人過，沈絮的確會在今遇到暗算，原本想借這個機會趁虛而入，在她最脆弱的時候獲得好感，沈絮可是未來最具聲名的強者之一，被尊稱為九華真人的存在。
而且按照後來流傳的消息，沈絮很快就會得到讓她崛起的機緣，如果我能和她確立關係，就可以設法把那份機緣先搞到手，然後再去圖謀將會出現的其他機緣，確立未來成為世間最強者的根基。
可是這個人是怎麽知道宴會有問題的？還自稱會卦術，可在我的記憶中，未來但凡有名的強者中，根本就沒有這麽一個人，難道真像大家所，是以前和張子欣有嫌隙，所以湊巧了？
該死的！讓他把我的計劃全打亂了，我梁衡明知道沈絮不喜歡自己，還整委曲求全的獻殷勤，可不就是為了接近她的機會嗎？
這是離我最近，也是靈氣複蘇時代出現最早的機緣了，隻要我能得到就可以步步領先別人，靈氣複蘇時代已經所離不遠，我又豈甘心像前世一樣落魄！”
梁衡不知什麽原因，多年後的靈魂記憶與現在重疊，雖然有許多缺失不全的地方，但仍舊掌握了不少關於未來的重要信息，為了能得到沈絮的好感，謀求未來機緣，梁衡鼓起勇氣厲聲道：“想傷害沈絮，今除非從我身上踏過去。”
“哦？是嗎？”陳五得到員工報信，從酒店樓上下來，推門正好聽到梁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