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討苦吃
隻見如月略顯尷尬地站在不遠處,而如玥身旁,還有臉色鐵青的容胤。 順著容胤冰冷的目光,溫琬才發現她同容景平的動作有些越矩了,此時此刻,容景平的手正曖昧地抓著她的手…… 溫琬急忙拍開容景平,容景平似乎也察覺出不妥,於是急忙收回手去,然後略顯尷尬地望著容胤,口中道:“胤哥,剛才要去找你來著,半路上正好遇到了溫琬,就多了會話。” 罷容景平還望了望身側的溫琬,旁若無人似的朝她咧嘴一笑,“真是太好了,我回來了,你也回來了!” 溫琬心中著實有些無奈,容景平還真是時候一樣,一點也沒變呐,大抵是因為幼時的情誼,這人也絲毫不在乎男女授受不親這回事。 隻是在容胤冰冷的目光的注視下,溫琬覺得愈發難堪,便向容胤再次施禮,“恭親王有客,溫琬就不打擾了。” 溫琬剛背過身準備離開,容胤陰冷的聲音卻從身後傳了過來:“青白日的,同男子拉拉扯扯,成何體統!你還真不打算嫁人了?”他曾想過要好好補償她,可每每想到她對自己那副淡漠的表情,他就氣得要命!她一口一個“恭親王”將她同自己撇得那樣清楚,怎麽現下卻又同景平拉拉扯扯,那般親密! 他被她激得慍怒,絲毫不怕那些話會中傷了她。 溫琬的肩膀顫了下,一席話得她有些無地自容,即便是背身,她也能感覺到他的怒氣。 容胤對她向來如此,三年前是這樣,三年後依然是。背對著容胤的動作愈發艱難,她想開口分辨些什麽,卻如鯁在喉,什麽也不出來。 一旁的容景平似乎並未覺察出容胤話裏的針鋒相對,隻當他是在打趣他跟溫琬,於是忙道:“不怪溫琬,是我硬要拉著她的,我跟溫琬久別重逢,心中實在開心的緊,這才有些冒犯了。” 容胤沒有管容景平,而是冷冷地盯著溫琬的背影,繼續用那些難聽的話來斥責她,以此來平複他心中的怒意,“禮數忘了也就算了,你一個女孩子家,連臉麵名聲也不要了?你還有沒有羞恥之心?!” 一句話致溫琬於死地。 容胤沒有錯,女孩子家的自尊和體麵……確實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北地的那些日子成了她最大的痛。 最終溫琬緩緩轉過身子,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望著容胤,他那樣露骨地羞辱她,可她卻沒有辦法反駁,她知道自己沒用,在容胤麵前,在命運麵前,她永遠是這樣一個卑微到不能再卑微的存在,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氣力。 她深深地呼吸了幾次後便垂下眼眸,容景平還想要替她辯解,她卻先一步開口,恭恭敬敬地對容胤道:“恭親王教訓的極是,原是溫琬不知禮數,同景平沒有關係,溫琬今後……也不會再來礙容親王的眼。” 重要的不是真相如何,而是容胤認定她就是這樣一個輕賤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