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個侍妾可以都不算
而下一刻,沈硯就伸了長臂扭轉過她的肩膀,讓她背身對著他。
溫琬縮了下身子,他則勾手把她及腰的長發撩到一邊,柔軟的發絲在水中鋪灑開來,像是烏黑的水藻,而若隱若現的腰身這下也得以在水裏顯現出來。
沈硯的目光在溫琬光潔白皙的肌膚上遊移,想起世人常大梁女子纖弱,他突然忍不住在想,同樣都是女子,又都生在大梁,那靜窈的身子會不會也像這個女人一般纖弱可人?
緊接著他心裏頭的血便被這個突然生出的念頭一脈一脈燒得滾燙,而就在他被這個念頭驅使著想要做些什麽的時候,卻發現溫琬的身子在止不住的顫抖。
並不是發冷,她似乎真的是在害怕……
他的心立刻就柔軟了下來,亦想到他方才曾答應過她,什麽都不會對她做的。他既是男子,就該話算話,總不能這樣一直誆騙一個女子。
其實每次他都想要溫柔地對待她,可每當看到她又清純又迷離的眼神時,他的腦袋裏就想不到別的了。
他知道她每次都是無心,可是越是無心,他就越是著迷……
隻是他實在怕她會對這事產生恐懼,於是便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抓過一旁的澡巾,開始仔仔細細地替她擦拭起身子。
溫琬雙手低著桶壁,粗糲的澡巾一下一下摩過她的肌膚,稍稍有些疼,她卻咬牙一聲也沒有喊出來。
而過了片刻,沈硯突然出聲問她:“琬兒在大梁的時候可有心上人嗎?”
溫琬的身子一僵,指甲緊緊地扣著浴桶,她不知道他為何會這樣發問,而且她這時候因為背身的關係,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他不知道他問話的時候是抱著哪一種情緒,隻覺得他問這話時的語氣聽起來過於輕鬆,仿佛就像是在問她今日氣好不好一樣。
她思索了片刻,又咬唇問他:“大將軍為何要這樣問?”
“沒什麽,就是有些好奇罷了。”他淡淡道。
溫琬咬了咬牙,立刻否認:“沒迎…從來沒櫻”
“真的?”把溫琬擦拭好,沈硯將澡巾掛到一旁,然後將她整個撈進懷裏,濕漉漉的頭發貼著她的肌膚,低笑著問她:“那琬兒如今有心上人了嗎?”
溫琬頓了一下,心裏卻因為沈硯的這一句話開始一陣陣發酸。
她確實有了心上人,也渴望有人疼,有人愛,有人依靠,可她的心上人心裏的那個人卻並不是她。
她心中一陣難過,就沒有再話。
想一想,曾經容胤對她也是如此……她總是那樣輕易的就交出真心,可每一次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想到這裏,她一時悲從中來,緊接著眼淚就滾滾而出,她以為背身就不會被他發現,卻不想淚珠砸進水麵的聲音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下一刻他就扭轉過她的身子,“怎麽哭了?”
對上他沉如寒潭的眸子,溫琬心中那股長久以來的壓抑和委屈就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