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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在保護她

  所以他幹脆將計就計,對外佯稱她死在了那場北齊和大梁的惡戰之中,實則是暗自籌謀,在解決掉所有知曉她身份的人之後,便將她連夜送回了汴京的別院。 別院四周有重兵把守,他不來見她,其實是在變相地保護她。 看她每日裏這樣消沉,而他又何嚐不是飽受相思之苦? 不過好在有畫春在她身邊照顧,卻也讓他寬心不少,畫春那丫頭是自幼在老太太身邊長大,性子直爽,做事利落,凡事都考慮的周全,又有一顆忠心,這便是他看重畫春,並將畫春留在別院的原因所在。 畫春是老太太親自調教出來的丫頭,自是不會有錯的,所以有畫春在,他才放心。 而他和她如今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大家把這件事情忘的幹淨,她也就可以以新的身份留在他的身邊了。 …… 翌日,溫琬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頭痛欲裂,她出聲輕喚外間的畫春。 聽到聲響,畫春便從門外走進來,然後上前扶著溫琬起身,道:“姑娘,你醒了。” 見溫琬這一夜睡得沉,畫春從心裏頭替溫琬感到高興,果真是解鈴還需係鈴人,大將軍來了,他們姑娘的病自然也就好了,這應該是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姑娘第一次睡得這樣好了…… 可在看到溫琬脖子上和鎖骨上的痕跡時,畫春臉上還是忍不住一紅。 見畫春一直盯著自己瞧,溫琬有些納悶,於是一邊揉著發疼的太陽穴,一邊問畫春道:“你這樣瞧著我做什麽?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什麽!”畫春立刻收了目光,然後趕忙道:“姑娘……姑娘該梳洗上妝了。” “嗯。” 畫春去給溫婉拿衣裳,溫琬稍一動彈便覺得周身疼痛,骨頭架子像是要散開了一樣,於是就又問畫春:“我昨夜喝了很多酒嗎?怎麽腦袋這樣疼,身上也跟著疼。” 畫春剛要說沒有,可轉瞬立刻想到沈硯交代的話,於是便重重地點了點頭,“姑娘昨夜確實是喝了很多酒來著!” 聽到畫春這樣說了,溫琬便喃喃自語道:“原是這樣,我竟然都不記得了……” 她喝了多少酒她是不大記得了,可她卻記得,她好像做了個夢,還夢見了沈硯來看她了,在夢裏她哭得厲害,以至於醒來的時候枕頭都是濕的。 她大概是魔怔了,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夢吧…… “等打完了仗,我帶你回汴京可好?跟著我可就不會再過苦日子了。” “汴京冬日裏要比你們那邊冷些,其他時節卻也差不多……說起來,我們北齊雖比不得你們大梁繁華,可是依山傍海、壯觀的景致亦是數不勝數。” “小琬兒,你見過海嗎?” 她是因為他,才想要來汴京,才想要去看海……可是她真的來了汴京,他卻將她困於這處四角院落之中。 她心口越來越覺得難受,既然已經決定丟下她,當初又為何要給她留這樣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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