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心安理得
正在喝醒酒湯的溫琬被嗆得不斷咳嗽了起來,折騰了那麽久,他不疲倦才怪嘞……她身上都要疼死了。 “姑娘慢一些。”畫春說著便去幫溫琬拍後背。 好不容易把那一口氣順過來,而溫琬這時候也注意到了腕子上套著的白玉鐲子,一看了那鐲子,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這是……” 看成色,應該用的是上好的白玉,玉身嵌了顆亮亮的寶石,沉甸甸的,想來這樣的一個鐲子定是要值不少錢。 可這鐲子是怎樣來的?又怎麽會到她手上?她不記得有人曾送過她這樣一個鐲子啊? 她這下是徹底疑惑了。 “這鐲子昨天還沒有的啊。”畫春口中喃喃,撓了撓腦袋開始努力回想,下一刻卻又恍然大悟,道:“哦,對了,一定是大將軍送給姑娘的!” 是他? 是了,她想起來了,這鐲子好像確實是他送的,而且他在送給她這鐲子之後,還對著她說了好多的話,隻是後麵說了什麽她都記不清了,隻記得他好像說過這是他娘親留下來的東西…… 既是人家娘親的東西,她總不好再打將其變賣了的主意,萬一哪一日他再改了主意想要將其要回去呢? 於是她便問畫春:“畫春,你在將軍府待得久,那我問你啊,大將軍的娘親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畫春不知道溫琬為什麽會突然間問這個,她低垂了眼眸,麵上也露出了惋惜之色,“我入將軍府的時候,夫人已經不在了……聽人說,夫人是這汴京城裏有名的美人,又是極其溫柔之人,府中上下無不讚其溫柔敦厚,隻可惜天妒紅顏,夫人在生下大小姐不久後就撒手而去了。” 原來他娘親已經不在了……那麽這樣說來,這、這鐲子竟然是他娘親的遺物? 溫琬口中不禁抽了口氣,這已經不是貴重不貴重的問題了,這鐲子對他來說,是意義非凡的,他怎麽能把這鐲子送給她? 她這下是徹底淩亂了,這種東西她怎麽能收得心安理得呢? 想到這裏,她便想要把那鐲子取下來,可是那鐲子卻緊緊地卡在她的手上……她努力了半天,也沒能將那鐲子取下來,手上反而扯得一片紅,最終她也隻得作罷。 看來,也隻能以後再想辦法拿下來了。 而且據畫春說,他的娘親是這汴京城裏有名的美人,也就難怪他的麵皮生的這樣好……看起來不像是武將,倒像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 下床的時候溫琬卻想到什麽,就又問畫春:“對了,那星辰呢?” 畫春便道:“大將軍讓小公子在別院裏住下了,說是讓小公子這些日子多陪陪姑娘。” 溫琬愣了愣,想起他曾答應過她會讓星辰來陪她,他果真沒有食言…… 太好了,星辰來了,她離開的計劃也就離成功更近了一步。 接著她故意支開畫春,開始清點盤纏,再加上昨日裏沈箬給的那些,已經足夠了! …… “姐姐,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