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2)
兩杯咖啡端了上來,安悠然喝了一口濃縮,繼續道:“那個時候的我,看見了他,就覺得,他好溫暖,我想靠近他,仿佛他能把我的世界重新照亮。 上了學,我以為在也見不到他了,但是命運就是那麽的湊巧,他還在我的隔壁班,隻是見的少了,而我的日子還是那樣進行著,我真的很想很想有人可以跟我玩。 所以我背著書包被人嘲笑像背著個孩子一樣,我不在乎;被人嘲笑我的自行車老土,我也沒關係,因為我覺得,我這麽付出,應該會有好朋友了。 你看,我在的那個團體,默認的老大因為老師的值日表沒把我們分在一起哭了呢,我想,她是重視我的,但是地拖桶的水永遠都是我自己在打,有腐蝕性的消毒粉永遠都是我在放,值日永遠都隻有我自己在認真的做。 團體的人肯輔導我做作業了,但是我的手一放上她們的桌子,鉛筆就很狠狠的插進我手臂,筆拔了出來,那個位置隻會像一個毛孔,隻不過周邊黑了一點,好幾次筆芯都直接斷在裏麵了,自己要一點點的把筆芯摳出來。 我還想,沒關係,這樣她們就能和我玩在一起了,而這段難熬的日子,我隻要看見他,我就會覺得應該是有用的,我應該會像他一樣,會有那麽多朋友的,總有一,我會像他一樣笑得那麽開心的,一樣的溫暖。 但是事實卻狠狠的打醒了我,快畢業了,那個溫暖的男生不在了,有一個很調皮的男生,忽然找到我,問我,知不知道為什麽團體願意和我一起玩? 我當然知道,我們是朋友啊,調皮的男生道,別傻了,她們才不會當你是朋友,隻是你什麽都肯做,當你是個用人而已,還朋友,她們不屑你當她們的朋友,她們嫌棄你又窮又酸。” 奕玖大吃一驚:“你怎麽會又窮又酸?你可是青釉酒店的公主啊,”安悠然笑道:“那個時候父親為了讓我跟我哥出去曆練一下,打就不讓我們知道自己家是幹什麽的,我隻能知道我爸是個體戶。 本來我還不信那個男生的話,但是心裏的種子一旦種下了,誰都無法阻止它瘋狂生長。 下午上體育課,團體的其中一個女生打了我一巴掌然後在笑,我突然失控的想打回去,沒想到被另一個女的牽製住了,然後是兩個更重的巴掌扇到我臉上,還有一句,你憑什麽打我們! 我習慣性的回頭想找那個能令我覺得溫暖的笑容,但是卻什麽都沒有,我世界裏的那抹陽光,消失了,算起來,那個時候已經認識你了,然後我哥中考過後,考了一個貴族學校,恰好那個時候父親道,家裏的環境不好,要犧牲我出去讀免費教育的學校了。 我其實不願意的,那個時候就叛逆了好久,但是我聽過我哥跟我表弟,他覺得自己很對不起我,因為他,硬生生的要把我推出去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讀書,如果不是自己,我完全可以直升的,可惜時候的我不懂得體諒家裏,叛逆期也就來了,萬幸的是,我再次遇到了那個溫暖的男生,依舊在我隔壁班,在走廊對麵的班級,而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顧瑾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