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解釋
第二,張知早晨回到狼門,臉色有些陰沉,大約是因為看見了那些同伴的墳墓,心中的怒意被之牽引吧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後院的石椅上,李埮看著麵前的張知問:“該看的你應該都看過了吧,現在來找我還有其他事?”
“該看的的確都看過了,你還能在這邊呆著也的確是讓我意外。”
張知沉聲道。
這個回答有些不對勁。
李埮眉頭微鄒問:“門主大人這話是什麽意思,晚輩愚笨,煩請告知。”
“你還要裝傻嗎?”
張知的語調拔高,俯視著李埮,因為背光隱忍憤怒的表情極為明顯。
看來是出了什麽意外啊李埮心一沉,“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張知沉默數秒後恢複了冷靜,怒意被收斂,臉上隻剩下了冰冷,“好,那我就親口與你一次,地圖之上標注的那些地方沒有一處出錯,而且你所的墓地裏麵都是空的!”
一不到的時間就把地圖之上的空缺填補,直接毀掉證據,能辦到這種事的,隻有那些黑袍人了吧?
還是瞧他們了可為何墓地會是空的?
黑袍人偷屍體幹什麽?
不安已經纏繞在了李埮身上。
“沒話了嗎”張知的手在顫抖。
是自責,也是後悔,大約是為了自己當初信任李埮而後悔吧。
李埮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但也無從解釋,隻好強行為自己辯解:“雖然沒什麽服力,但我所言之事絕非虛假,若我如鄭長老所乃是細作,為何又要救下令尊呢?”
張知微怔。
如此也有道理,如果是細作,就算是為了贏得信任,也絕不用掛把張振山治好,這根本就是百害獨有一利的行為,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幹,救活本來應該死掉的地方宗師強者,這絕對會給本門當成背叛處理掉。
見張知動搖,李埮覺得遊戲,趁熱打鐵,“再者,就算我真是一個細作,門主覺得我會有操控妖獸殺人的能力嗎?”
張知沉默。
如果李埮擁有操控妖獸,而且是足以殺死先巔峰強者妖獸的能力,本身的修為絕對在宗師之上,這樣的高手怎麽可能才十七八歲,如果真的有這麽年輕的宗師強者,那腦子有問題的人才會舍得放出去幹細作這種危險的活,那人也百分百會變成宗門的罪人。
這種結果,完全和李埮是細作的可能性衝突了。
但,這件事不管怎麽看,都隻有李埮有犯罪的嫌疑,他不知道黑袍組織的存在,所以在他的視角裏必然會是這樣。
“門主,若我真是細作,那日在丹閣又如何確定會遇見張姐,即使能提前得到消失,又如何保證你會拋出橄欖枝呢?
如果你沒這樣做,我再去參與考核,那不就等於是把自己身份有問題幾個大字寫臉上了嗎?”
李埮振振有詞。
那日在丹閣如果張知沒有拋出橄欖枝,而自己有一麵之緣並且表現出了非凡賦後還去參與狼門考核,那樣的行為就會顯得非常為何,就好像魚塘裏多出了一隻鯊魚,怎麽可能不讓人在意?
對於間諜來,這是非常致命的後果。
三次的連問,張知稍微冷靜了一些,緊繃的肌肉也鬆馳下去,但臉上的疲憊卻是更盛。
他本確定李埮就是細作,可現在,又不是了,並且還再本就一團糟的水麵裏丟了一塊大石頭,將整個水池攪渾。
李埮其實也是在利用他,稍微感覺有些內疚,不過行為上沒有任何的表示,心裏大約是打算待大局已定之後再補償吧。
雙方沉默的僵持了許久,張知疏忽道:“不管事情的經過是怎麽樣,結果都已經是板上釘釘了,最遲明,鄭開山就會開始庭審,到時候縱然我父親也無法保你,你應該知道,門中的幾位長老都對你心存芥蒂。”
“多謝。”
“”張知離開。
沒多久,一臉憂慮的張承歡走了過來。
“張姐也有事?”
李埮問。
張承歡輕輕點頭,吞吞吐吐道:“那個剛剛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李埮沒有反應。
張承歡更加忐忑:“能告訴我嗎為什麽那晚上的妖獸會最後才襲擊你,並且先顛覆的司馬長老都無能為力,你卻”“我卻活下來,並且把它殺了對吧?”
“額對”這個問題李埮自己也相關,不過沒有明確的揭發,隻能猜測是那下午時候的數次巡查讓妖獸意識到李埮不簡單,害怕失手之後驚動其他人,所以留到最後。
不過這也隻是猜測而已,並且李埮也沒辦法把“其實我比司馬落厲害,所以妖獸欺軟怕硬”這種話出口,所以就隻能敷衍。
“不懂,我的帳篷在司馬長老附近,大概是害怕先殺我不心驚動司馬長老吧。”
“這樣啊”張承歡像是鬆了一口氣。
真的信了嗎?
這丫頭本是想好了應對各種質問答案的李埮吃了一驚,他真沒想過這種模棱兩可的話能直接騙過去。
“那個,庭審應該明才會開始,我去求爹爹幫你”張承歡認真的。
李埮拉住他的手,搖頭,“不必了,別去難為門主。”
“可是那我去求求爺爺!”
“也不用,前輩他自然會有自己的考慮,多也是無益。”
“那我”“你什麽都不用做,在一邊看著就行了。”
“誒”張承歡的表情迷茫。
李埮微微一笑道:“他們奈何不了我。”
這種時候出這種話,無疑是大言不慚了吧,簡直不能再荒唐,可不知道為什麽,明明知道這很自大的張承歡卻是相信了,莫名的就覺得安心了下去。
“那我先回去了。”
張承歡笑著擺手,明明住的地方就隔著一麵牆還要道別,倒是有些滑稽。
不過還沒來得及離開李埮的視野,後院的門,卻是碰的一聲給人推了開。
來者不善。
李埮眯了眯眼睛,看清來人之後眼中殺意閃過。
進來的人足足有五個,皆是先的修為,四人是先初期,一人的氣息不明顯,能迷惑李埮神識的探查,恐怕是先巔峰,也有宗師的可能性。
這些人都穿著一樣的衣服,凡是狼門的弟子都不會陌生,因為這是讓人聞之色變的刑獄司法的特殊製服!“鄭長老,你這是要幹什麽?”
李埮抬頭質問為首的鄭開山。
鄭開山冷笑三聲,再往前邁三步,“李埮!你可知罪!”
來的這麽快,一都不等了?
李埮冷言回答:“敢問晚輩何罪之有!”
“殘骸同門,勾連外敵!”
“可有證據?”
“鐵證如山。”
“好一個鐵證如山,張著一張嘴想怎麽自然就能怎麽,你倒是先把鐵證拿出來。”
“哼,明日庭審自然會讓你心服口服。”
“既然明日才開始庭審,你現在跑來幹什麽?”
“怕你畏罪潛逃,必須先控製起來。”
控製?
這是打算抓起來做點其他事吧?
李埮對這些冠冕堂皇的辭隻覺得惡心,這時張承歡跑了回來,對著鄭開山喊:“大膽!這是我父親的別苑,誰讓你進來了!”
鄭開山稍微放低姿態,“姐,我這也是無奈之舉,事後自會親自與門主請罪,現在該以緝拿犯人為先。”
“你,你給我出去!”
張承歡有些著急了。
鄭開山全然不吃這一套,目光一寒,抱拳下令:“請姐以大局為重,今日我必須將犯人緝拿!
”他給了手下一個眼神,顯然是打算動強了。
“姐得罪了!”
一個先初期的男人聞聲既動,要控製住張承歡,但手伸出去卻是撲了一個空。
刹那之間,李埮已將張承歡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他站了起來,直勾勾盯著鄭開山,質問:“你有何權利拿我?”
鄭開山莫名感覺到一股寒意爬上脊背,害怕,自己是在害怕這個鬼?
簡直貽笑大方!冷哼一聲,他大聲嗬斥:“吾乃刑獄司法長老!掌犯禁弟子生殺奪予!”
李埮不屑的撇了撇嘴,以奚落道:“刑獄司長老很了不起,我還是客卿長老呢,還未定罪,你卻要拿我,還敢妄言自己是依門規形事?
門規可是規定了我來去自由!”
“你!哼,巧舌如簧,來人,直接拿下他!”
鄭開山怒喝,四個手下應了一聲是,紛紛朝著李埮壓了過去。
“找死”李埮視線漠然的從他們身上晃過,存放於荒塔之中的鏽劍已經出鞘。
他可不會介意在庭審之前先殺幾隻走狗泄泄憤。
“住手!”
不過一道洪鍾一般的吼聲阻止了他們,怒目橫著眉的張振山大步走來,“你們想幹什麽,造反嗎!”
李埮默默的把劍收了回去,張承歡麵色一喜,急忙告狀:“爺爺,鄭長老無理取鬧!”
“太上長老,我隻是擔心罪人李埮畏罪潛逃而已!”
鄭開山連忙解釋。
張振山在他麵前停下,質問:“你的意思是老夫會看著他逃跑坐視不管?”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是覺得老夫不是李埮對手,他能跑得掉?”
“額,屬下不敢!”
“那你來這邊幹什麽,還不快滾!”
“是,這就滾!”
鄭開山不甘的瞪了李埮一眼,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