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震懾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李埮這個自大的白癡打算拿背景來壓他,沒用沒用,這是沒用的!隨著李埮亮出玉牌,鄭開山的嘴角翹的越發高,幾乎要忍不住笑出來。
“李埮,你這是什麽意思?”
鄭開山威嚴滿滿,明知故問,他心裏已經預演好了李埮到時候驚慌無措的樣子。
周圍的一眾長老瞬間也明白現在是怎麽回事,李埮為何之前敢如此囂張,對問審不屑一顧,這種行為完全就是在蔑視他們狼門!故而他們對李埮的恨意又平添了幾分,甚至決定好了頂著壓力也要和鄭開山一起製裁李埮。
張知表情略顯失望,張振山也是微鎖劍眉,一手抓住了佩劍的劍柄,大殿之內,此刻大約隻有張承歡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鄭長老,你之前所的罪狀,晚輩的確沒有足以駁斥的證據,所以沒有否認,不過,晚輩發誓絕沒做過任何背叛狼門的舉措,願以此物證明清白!”
李埮將令牌正麵對準鄭開山,語氣不卑不亢。
鄭開山隨便撇了眼令牌,不屑的嘲諷:“用別派的身份令牌證明清白還真是別出心裁啊,本長老猜猜,你是想以自己來曆不簡單好讓本長老對你的罪行視而不見吧,哼,可惜了,本長老不吃這一套,諸位長老弟子,你們原意向這個卑鄙的奸細低頭嗎!”
頓時,一呼百應。
“不願意!”
“不願意!”
“嚴懲這個奸細!”
“為劉永師兄司馬長老報仇!”
群情激昂,顯然鄭開山的輿論工作做的非常好,基本上所有人都確信了李埮叛徒的身份。
“李友還是太年輕了啊”張知失望的搖頭,他已經看出了李埮計劃的失敗。
“鄭開山那個老狐狸!可惡,老奸巨猾!”
張承歡咬牙裂齒,全然沒在意李埮身份問題。
“唉”張振山則是長歎一口氣,緩緩的站起來,深吸一口氣大喝:“全部安靜!”
大殿之內頓時鴉雀無聲,所有視線都匯聚了過去,尤其是三位身份高貴的長老。
“不知太上長老有何指示?”
鄭開山站起來問,這回目光篤定。
張振山道:“李埮既然是名門之後,為何要來謀害我們狼門?
其中必然有什麽誤會,今就到這邊,這件事老夫會去查清楚。”
鄭開山麵色一沉,毫不退讓,“太上長老!現在已經是鐵證如山,您如果再袒護李埮,置宗門威嚴於何地!”
“哼。”
張振山往前邁出一步,丹田之內真氣狂湧,宗師境強者的恐怖威壓朝著四周迫去,一些後修為的弟子甚至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即使是幾個先的巔峰的長老,臉色都非常的難看。
“你是在質疑我?”
張振山也是狠下心要保李埮,站在一門宗師的位置上來這樣的行為其實是相當不理智的,但他從來就不是一個理性的人,李埮治好了他的狂病,救命之恩大於,今即使得罪於宗門,也要強保李埮!鄭開山臉色開始變得有些難看,顯然是沒想到張振山會如此強硬,但並沒有和上次一樣退縮,反而是也往前邁出一步,雙目欲裂。
“太上長老!請三思而後行!”
話落,一股恐怖氣息如潮水翻湧,雖然比不過張振山,但也隻是輸了三分而已。
三個居於高位的長老頓時大驚失色。
張知震驚無比,直接和彈簧一樣竄了起來。
這股氣息絕不會錯,是宗師!鄭開山居然已經突破宗師了!他看著自己的父親,再看著鄭開山,臉上的肌肉抽搐,猶豫少頃,還是沒有站出去。
他其實也想保李埮,可門主的身份如果這樣做了,那麽對於眾弟子長老的信任感也就等於全部喪失,如此之大的代價,他不比張振山,並沒有擔負的勇氣。
張承歡看在眼中急在心中,但也明白父親的難處,隻好心裏拚命為爺爺加油鼓氣。
隨著鄭開山展現出自己的修為,張振山的臉色也越發的凝重了起來。
如果鄭開山隻是先顛覆,那麽他強行保李埮絕對不成問題,那些長老也不敢有什麽意見,可鄭開山突破到宗師局麵就完全反轉了。
強保,那些長老全部都會明目張膽站在鄭開山那邊,他以後在狼門也再無號召力可言放棄還是繼續?
張振山雙手緊握成拳,最終狠下了心,他今年已經三百多歲了,來日已經無多,宗門也出了兩個新的宗師,並不像以前那麽的需要自己。
所以他決定,帶著李埮強行下山。
不過就在他要將想法付諸實踐的時候,李埮那冷靜的詭異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依舊沒有一絲迷茫,沒有一點慌張:“前輩,這事晚輩自己能夠解決,您不必勞心。”
李埮著,抬起頭看鄭開山,語氣也變得有些冰冷:“我再重申一遍,你所的事與我沒有半點幹係。”
“哈哈哈!”
鄭開山大笑,“事到如今居然還在嘴硬,把這破東西收起來吧,舉得不累嗎?”
李埮嗬嗬笑了笑,“憑你這句話,就夠死上一萬次了。”
“大言不慚,今日誰來都別想讓本長老改判!”
鄭開山不屑一顧。
李埮輕輕的晃了晃令牌,“你最好睜大狗眼仔細看看。”
“執迷不悟,也罷,本長老就看看這破玉牌有什麽名堂。”
鄭開山高傲的斜視令牌。
令牌是玉製的,做工非常的好,上麵刻著栩栩如生的神龍,神龍盤踞,中央位置是一個大大的左字。
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這令牌似乎再在什麽地方見過鄭開山迅速把目光凝聚過去,接著臉色大變,猛退了數步,慌忙道:“這!這!這不可能!”
頓時,大殿之內鴉雀無聲,三個長老和一眾導師麵露疑惑,紛紛將目光投向玉牌,接著都是臉色大變,極為慌張的站了起來。
“此物,為丹閣左上長老左慶春信物,你卻兩次三番將其玷汙,是不是罪該萬死?”
李埮大聲一喝,雖然沒有半點修為的加持,可人皇之勢就如蛟龍出海,震的周圍之人不敢言語。
鄭開山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無比蒼白,“你這”他慌的已經開始語無倫次。
丹閣,勢力在整個九州盤根錯節,毫無疑問是人族最強大的勢力之一,左上長老是什麽概念?
毫不客氣的,他隻需要一句話,狼門,明就會變成史書上的三個字對左慶春而言,他或許和路邊的螞蟻沒什麽區別。
而自己剛剛居然對這令牌出言不遜,丹閣規矩,見令牌如見人,他這相當是在辱罵左慶春,這罪名,的確是死傷一萬次都嫌少。
至於造假的可能性,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因為不可能有人敢拿這種任務的身份令牌開玩笑,一旦敗露,那死將會變成一種奢侈的享受。
即使真有那吃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家夥,也絕對沒有人敢去幫忙偽造。
效果達到,李埮把令牌收回去,再問:“敢問此物足不足以證明我的清白?”
鄭開山想起了之前劉永傳遞的情報,李埮貌似有一個神秘的師傅,現在看來,這個師傅難道就是左慶春?
還在恐慌之中的鄭開山僵硬的點了兩下頭,同樣,張知也想到了這一點,極為迅速的站了起來,指著他大喝:“還不快點還李公子清白!”
勉強回過神的鄭開山宣布李埮無罪。
而眾弟子長老也沒有任何意見,這不是出於左慶春威名所迫,而是真的相信了李埮無罪。
因為能和那種大人物扯上關係,想對付他們,哪裏需要這麽麻煩?
一句話,絕對就會有無數的高手搶著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