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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 真甩得一手好鍋

  蘇芷不適地挪動著身子,從未停止過脫離朱錦睿的動作。


  而恰到此時看到青離端了藥湯過來,連忙晃動著額頭再次掙紮著坐起來:“我……我要喝藥了!”


  她想趁機脫離朱錦睿的禁錮,卻被他抱著坐起來,讓她直接靠在他的肩頭,還溫聲安撫她:“沒關係,本王喂你!”


  “咳咳……”蘇芷一口老血差點就要噴出來了。


  朱錦睿……


  她喝了一小口湯藥後就假裝不小心撞到了碗,灑了一半出來,全都貢獻給了朱錦睿的寬袖長袍。


  “呀,王爺,我不小心弄髒了你的衣袍……”蘇芷眨著濕漉漉地眼睛看著他,並無多少真心地道歉。


  “無事,待本王換過便好!”朱錦睿居然一點兒也不在意!


  蘇芷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她索性不再掙紮了,幾口喝掉藥,然後借口太累,又躺了下去。


  唉,總算是擺脫了他的懷抱。


  “阿芷,是本王的不是,那從拜月教之中叛教而出的人果然是信不得的!”他應當在抓住茉莉的時候就該一劍殺了她。


  也不至於留到如今成了大禍患。


  “啊……誰……誰是拜月教的,太可怕了,她是怎麽混進來的?”蘇芷眨著眼睛看他,裏麵溢滿了求知。


  “茉莉本是拜月教之人!”


  聽著朱錦睿的話蘇芷才曉得,原來茉莉本是拜月教安插在杜一清身邊的細作,但因為杜一清拿到金鑰匙時,她因為私自攜帶金鑰匙而就此暴露了,此後她帶著金鑰匙逃躥,雖然躲過了杜一清的追捕,到最後卻沒能躲過朱錦睿的人!

  但是她非常地怕死,用金鑰匙換了一條命,朱錦睿看不上她區區一個女子,覺得她又掀不起什麽大的風浪,便沒將她的事情往心裏去。


  再見她被帶到這莊園裏之後,除了為人做作了一些以外,一直盯著她的人並沒有發現她有什麽過線之處,他這才沒再理會她。


  隻是這次蘇芷前來,他怕她吃苦,才讓人調她過來伺候,沒想到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害得蘇芷中毒,他是挺自責的!

  “你要是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盡管跟本王說!”


  蘇芷沒覺得感動,隻覺得心裏壓力甚大。


  以前在她眼前出現的是帶著顧衡靈魂的攝政王,他對她溫柔,是她早就在現代就習慣了的。


  但是她卻是從未體會過在眾人眼中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真正的攝政王居然也會有這樣小心翼翼的溫柔一麵,還是對著她的。


  她有些莫名的害怕,她突然有些懷疑她要留在這裏偷他鑰匙的事情到底是對還是錯?


  留得越久,朱錦睿對她的感情就越深,這麽三日以外,她是看著他眼神裏的起的變化。


  第一日是久別重逢的欣喜,第二日上藥時,她明顯看到了他眼中的情意,這一次裏麵竟然燃燒著熊熊的愛戀。


  他已經從顧衡喜歡她演變成了他本尊也喜歡她的地步。


  這樣的認知不好,很不好!

  蘇芷別開臉,連忙推開他:“王爺放心,我沒事啦,我好歹也是個大夫,自己的身體自己心裏有數!”

  “嗯,本王就是怕你性子太過剛強了,有什麽事情都不告訴本王,本王會擔心你!”


  朱錦睿絲毫沒有察覺到蘇芷眼中濃烈的拒絕。或者他看到了,但他是一個一意孤行的人,他可以自動忽略他不想看到的事,假裝不知道他不喜歡的事情。


  他隻知道當他看到蘇芷暈過去的刹那間,他想殺人,殺掉那個害人的人。


  再看到她清醒的時候,他的心裏湧著一抹連他自己都無法消化的甜蜜。


  他想他終於又可以看到她清淡雅致的臉上那抹笑容了,隻一眼便能引得他心頭發麻發軟,隻想一味地對她好,讓她再也離不開他!


  蘇芷不知道事情其實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許多,反正她也顧不上了,因為她在朱錦睿的腰間看到了一個香囊,蜀綢織金繡雲紋墜東珠的囊子,做工精致,花樣獨特,當然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那軟綿綿的布袋裏被生生拗出來了一個個鑰匙的形狀。


  很明顯,她想要得到的金鑰匙就掛在他的腰間。


  她握緊了雙手,控製住想要一把扯過的衝動。


  差點按壓不住,她隻好往床榻裏麵一倒,假裝體力不支睡過去。


  朱錦睿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她,對她很是緊張,見她有半點不舒服,立刻命青離上前:“快伺候著你家夫人!”


  蘇芷趁機示意青離趕人:“王爺你衣衫都弄濕,還是請快些回去換吧!”


  好一番說辭之後,總算將朱錦睿給弄了出去。


  聽著他離開的腳步聲,青離立刻上前,張嘴便要說話,蘇芷連忙豎起食指按在唇上:“小心!”


  “夫人,怎麽辦?”青離雖然不夠細心,但朱錦睿眼中的情意絲毫未有掩飾之意,便是她也看出來了。


  她知曉,夫人再在這裏越是拖下去,就越是危險!

  “你看到了嗎?”蘇芷比劃了一下腰間的動作。


  青離搖頭,她直接道:“鑰匙,我看到鑰匙了,現在咱們已經擾亂了他們的關係,隻要想辦法將鑰匙拿走,就能想辦法離開了!”


  “夫人……你……這些事情交給大人去辦不好嗎?”青離不忍蘇芷一再冒險。


  “大人想必也是你這樣想的,但是我卻不忍他冒險!”


  她與趙晉早就已經不分彼此,誰都是希望對方好,但凡能夠讓對方躲避危險的,他們都會去做。


  她相信,此時若是換作趙晉在這裏,他的首選也肯定是自己冒險。


  “可是夫人……你看你這又是自殘……又是誘敵深入的,奴婢擔心……”蘇芷不願聽喪氣話,便抬手止住了她。


  “咱們中毒全是茉莉所為,你可不能往自己頭上戴帽子!”


  蘇芷一臉運策帷幄。


  “夫人,可是明明不是她,她為何會承認?”


  “你可別忘了這裏可有一個醫術可能不比我差的魯心瑤在,我知道的事,她如何不知?她隻是想不到我會對自己下手罷了!”


  蘇芷摸出讓她灑在飯菜裏的藥粉,那黃黃的一小撮蘇芷稱呼為通芯粉(此通芯粉非通心粉)它與其中燉出來的山藥會發生化學反應。

  說來它們自身都無毒無害,但是一旦兩者接觸,便能在最快地時間內變成一味毒藥,此毒不致命卻能讓人疼痛難忍!青離聽得不停地側目,夫人對自己也太狠了吧!


  “夫人這樣做有何好處?”青離有些迷糊。


  哪有給自己下毒的?


  “好處很多,慢慢地你就會知道了!”


  蘇芷打算賣個關子,但見青離一臉迷茫,就像被漿糊抹了滿臉似的,她輕歎一聲道:“就是眼下能看到的好處便是能夠離間茉莉和攝政王,以報她搶我鑰匙之仇!”當然這是最膚淺的。


  “那茉莉我看過她的長相,牙尖嘴翹,鼻梁高挺,微微往裏勾,長得一副天生反骨相。她能夠為了活命背叛拜月教,也肯定會為了再一次活命而背叛朱錦睿,一旦她背叛,咱們的機會就來了!”


  她在看用早飯的時候,第二次看到茉莉心裏就已經製定了一個看著可以行之有效的計策。


  “夫人……”青離還想再問,卻被蘇芷攔住了:“我累了,你忙了一個晚上也先下去歇息吧!”


  蘇芷說著,又拉過她,悄悄地在她耳邊吩咐了一句什麽。


  青離臉上更加茫然了,急切地想要分辨,卻見蘇芷已經躺下瞌上了眼睛。


  她歎息一聲,隻好照著吩咐去辦事。


  蘇芷上午的時候睡夠了,這一次隻是小歇了一刻鍾便起來了。


  而青離恰好將東西準備好,她猶自不甘:“夫人,就算那毒不傷身體本源,可畢竟痛,你身體還虛弱著,為何要這麽趕著去見她,遲一刻早一刻的也無防。”


  “你個傻丫頭,攝政王可是個厲害人,咱們已經拖了很久了,可是再晚了,指不定去看到的就是一具屍體了!”


  她穿衣起身,喝了一碗溫水潤喉,便帶著青離去了關押茉莉的柴房。


  隻是走到了門口,卻被侍衛攔住了:“站住,沒有王爺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


  “那請你去稟告王爺一聲,就說蘇芷要去瞧瞧那個下毒暗害我的人!”


  說著蘇芷便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擺出一副安靜等待的模樣。


  不過剛等她坐下,那看守的人便立刻反應過來了,諂笑著上前來拱手施禮:“哦,原來是夫人呀,王爺早有交待,屬下這就放行!”


  蘇芷雙眸睜大,心頭大驚,朱錦睿的算計能力倒真不弱,竟然早就預料到了她 會來走這一趟,難怪他能夠在京城那些紛繁的朝堂之中立於不敗之地!


  侍衛似乎很放心蘇芷,將鎖門的鐵鏈子開了,就放她進去了。


  蘇芷對於他這樣的態度很滿意,她原本還擔心他不肯開門,隻準她在窗口說話,那麽便有很多事情不好多說了,所以她早就寫在了一張紙條上。


  但是若要避開盯著她的守門扔進柴房裏卻也還是有風險的。


  但此時便簡單多了。


  她一進去便打量著茉莉,她靠坐在柴垛上,聽到她進來的動靜,睜開眼看了她一眼,好像這個動作已經費盡了她所有的力氣,隻看了一眼便又立刻閉上了眼。


  看這模樣似是受過刑了,蘇芷不禁為朱錦睿手段的狠辣感慨。

  她以為他隻是隨便說說而已,沒想到這酷刑說用就用上了。


  蘇芷蹲下·身去,瞧向她半開的衣領,裏麵掩藏著條條鞭痕,但外麵的衣衫卻是好的:“很疼吧!”想來是被扒了衣衫才鞭打的。


  “咳咳……你來……你來看我笑話嗎?那麽恭喜你,你看到了便可以走了,這等汙穢之地可不是你這等高貴之人能待的!”茉莉自暴自棄,說話聲音有氣無力。


  這傷怕是不輕!


  “我不知道他們對你用過刑了,便沒想到給你帶藥,這會兒隻有一些擦外傷的藥,你先將就著用些,待會兒我回去後給你現配一副藥熬了給你端過來,雖說藥效慢,但也比這樣幹熬著強!”


  “咳咳……不……不用了,我怕用過藥後我會更難受!”茉莉慘白著臉,嘴唇幹烈,嗓子沙啞,但語調卻依然帶著她天生的嗲氣。


  她很聰明,知道自己做飯時根本就無心害她,可她卻中了藥,這其中有很多事情她想不通,但是不妨礙她懷疑蘇芷在其中所做的手腳,畢竟她通醫術又不是什麽秘密!

  所以她懷疑就是眼前這個長得跟個神仙似的女人害了她。


  但是她為什麽要這麽做,怪她從杜一清那裏偷了她的鑰匙嗎?


  她想不通,卻也不想再與蘇芷多做接觸,她怕她再與深入接觸下去,她從這兒一回去別又犯了什麽病,到時候攝政王又得算到她頭上,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她覺得她的命真苦,想活怎麽都不能好好地活下去了?


  “你別害怕,你是不是覺得是我害了你?”蘇芷一邊說著一邊掏出藥膏來遞給青離,讓她塗在她的傷口上。


  “不,不敢,奴婢不敢!”自己的心思被蘇芷一言戳破,茉莉嚇得哭出聲來,連忙自稱奴婢,降低存在感。


  這個女人分外得攝政王的喜愛,從他隨隨便便就為了她懲罰她這個還有些利用價值的人來看就能看出,她若是想要弄死她恐怕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她得罪不起,可是此時她找上門來,她便是想躲也躲不了。


  隻能柔柔弱弱地迎上去。


  “奴婢不是故意要害夫人的,那是一個誤會!”


  如果不是蘇芷故意整治她,那麽就有可能真的是她不小心……她畢竟不識得菜與菜之間的藥性……


  她怎麽知道那兩種東西原本無毒無害,可是當它們混在一起的時候竟然就成了毒藥了呢?


  “我不怪你,你想啊,我要是真的責怪你的話,你怎麽可能還能留得下命來,又如何會來這裏看你,像你說的,這裏既髒又陰濕,還有著一股子黴味,我聞著很不好受,隻是我想告訴你,在這莊園裏,會醫術的可不止我一人,想當初看出那兩味菜混在一起變毒藥的可是另有其人!”


  這個茉莉當然曉得,一個是隨著攝政王而來的太醫,一個便是那個平日裏看著陰陽怪氣地魯心瑤。


  她心頭一顫,想到她往日看到她自由出入攝政王的房間時的那副表情,陰森恐怖,好像要活剮了她一般。


  茉莉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


  蘇芷用手帕擋了擋臉,揚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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