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你被盯上了
呂戰沒有想到，整個黃泉界竟然還包含著這種秘辛。
對於月娥的話，呂戰多半還是相信的。
至於為什麽是多半，主要是這女人出現的太過蹊蹺。
而且能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將他拉到另外一個世界去。
雖然這個女人沒有給他帶來什麽太過危險的感覺。
但這終究超出了他自己的一些掌控。
“原來如此。
在輪回沒有崩塌之前，在這黃泉界是存在輪回之所的？”
月娥點了點頭，聲音篤定而又夾雜著幾分回憶的縹緲。
“的確是有的。
黃泉界曾經出現過一個秉承氣運而生的存在，被稱為彼岸。
她也是我所知道，最早擁有輪回權柄的存在。
她在黃泉河畔，修建了一座轉輪殿。
隻不過她的輪回權柄似乎並沒有開發完全，雖然任何物種都可輪回，但是輪回之後，他們會變成什麽，是隨機的，沒有任何的指向性。
這讓那些往生者異常的痛苦。
因為即便輪回，他們也會保留原本的記憶。
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生前是一個人，轉生之後卻變成了一頭畜生，依舊保存著人的記憶，結果會如何？”
呂戰皺了皺眉，若是這樣的話，恐怕死掉的人都不會再願意進入輪回吧？
同時呂戰也想到了自己的情況。
他也掌握了輪回權柄，但是同樣是不全的。
目前他隻掌握了人道的輪回。
死掉的人，可以重新轉生成人。
而之前的這位彼岸大神，則掌握了類似六道輪回的東西。
隻不過省去了審判的環節。
更像是一個無人監管的超市，什麽人都能進，但拿出來的東西，也不能確定是啥。
沒有篩查，這樣很容易造成混亂。
月娥隱藏在陰影之中，一直在打量著呂戰。
這是她見過的第二個界域之主。
她發現，有些看不透呂戰。
在他身上，有著強大明顯的功德氣息。
如今這個時代，還有修行功德的存在？
功德一途，修行異常艱難。
畢竟實力容易積累，但功德必須得做符合道的好事才會積累。
然而目前這個人，從骨骼年齡來看，年紀非常，但靈台之上，卻有強大的功德之光透出。
那是一種，不可侵犯的氣息。
而且昊鏡這個失落億萬年的東西，竟然重新出現了，而且就在他的身上。
這讓月娥心中滿是疑問。
這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好在呂戰思索的時間並沒有很長。
“按你所言，這黃泉界就算有輪回之所存在，恐怕帶著記憶的生靈，不願意投胎第二次吧？”
月娥讚賞的點了點頭：“的確如你所言。
第一次輪回的生靈不清楚這一點，可是隻要再死一次，他們就不願意再進入輪回之所。
所以黃泉界一度人滿為患。
不過在那時候，又出現了一個強大的存在，名為孟婆。
孟婆自黃泉之中誕生，利用黃泉之水，研製出了一種東西。”
月娥沒完，呂戰卻愕然開口：“孟婆湯？”
這倒讓月娥愣了一下，目光中帶著審視的意味。
黃泉界輪回之所崩塌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孟婆湯也無數年沒有出現過了。
那麽眼前的這個年輕的玄界之主，是如何得知這個東西的存在？
不過她還是老實的點了點頭：“沒錯，孟婆湯。
喝了孟婆湯之後，不管是什麽生靈，都會忘卻之前的記憶，並且清除一切生前罪孽，重新進入輪回。
我的職責，藍月安撫亡魂，血月為亡魂補充力量，不至於消亡。
這麽度過一段非常漫長的時期，黃泉界秩序井然。
可有一，彼岸沒了。
輪回之所，也隨之爆炸……”再之後的事情，呂戰就已經清楚了。
呂戰沒有想到，黃泉界的故事竟然是這副模樣的。
至少他又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孟婆。
“彼岸沒了？
這是什麽意思？”
月娥語氣愈發平靜：“就是字麵意思，突然之間，沒了。
沒人知道她是死是活。
是去了別的地方，還是就此消散了。
從那之後，整個黃泉界的混亂便開始了。
三萬年前，黃泉界出現了一個強者，名為地藏。
他想改變這一切，當然，結局你已經知道了，不是麽？”
呂戰點了點頭，心頭有些沉重。
“所以現在進入黃泉界的，死亡之後，就徹底魂飛魄散了是嗎？”
月娥證實了這一點：“沒錯。
隻有這樣，才能讓黃泉界始終保持一個不飽和的狀態。
我那孩子，便是製造出來執行清算的。
可惜，被地藏破壞了。
地藏此人，也曾經為我帶來了些許的希望。
他很聰明。
他想借助玄界太陰的力量，並且在這黃泉界下，又開辟了一個空間。
就如同黃泉界是玄界的背麵一般。
那地獄，便是黃泉界的背麵。
可惜，這念頭很不錯。
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若這麽下去，地獄下麵，必須重新再次開辟新的空間，一層層往下。
因為各個空間，長此以往，都會被填充飽和。
所以這隻能是一個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呂戰能明白她的意思。
若是按照地藏的設想，將黃泉界的一部分人轉移到地獄中去，給黃泉界釋放空間，減輕壓力。
而等到地獄滿了怎麽辦？
呂戰甚至在想，難道十八層地獄，原來是這般形成的？
當然，如今沒有形成十八層地獄，隻有第一層而已。
雖然月娥的辦法，有些殘忍。
但是呂戰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若非如此，黃泉界恐怕早就湮滅了。
“這些年，倒是辛苦你了。
若非如此，如今玄界恐怕早就被惡念侵占。”
月娥搖了搖頭：“我隻是在自救。
畢竟如果黃泉界沒了，那麽我也將不複存在。”
呂戰點了點頭，目光又落在了那血月背後的群山陰影之上。
“所以，你背後那些陰影又是什麽？”
月娥半沒有話，身影卻是漸漸的重新融入了血月之內。
呂戰發現那血月一點點遠離，最終那群山的陰影也消失的一幹二淨。
“你已經被盯上了，有些事情不要去探究。
你永遠想不到，他們是如何強大。”
月娥的聲音，在呂戰腦海之中想起，卻讓他陷入了深深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