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月亮是個女人
這一次談話，突如其來，呂戰沒有想到，會以這種形式開始。
氣氛甚至莫名的有幾分嚴肅。
因為這關係著一個人的選擇。
但呂戰覺得雖然有些突然，但並沒有影響什麽。
苦竹已經察覺到，自己已經跟不上呂戰的腳步。
還有一點就是，他為什麽要跟著呂戰的腳步？
他墮入殺道的那一段日子，經受了很多人世的苦難。
他知道，人間其實本就是煉獄。
呂戰的經曆不可複製，他苦竹的同樣如此。
這一次被滄浪劍主打傷，讓他想了很多的事情。
他有時候在問，自己為什麽要這麽辛苦？
這一戰，是必須有的嗎？
就算他不出手，呂戰一樣能夠輕鬆解決。
那麽自己出手是為了什麽？
這一次，苦竹想了非常久的時間。
方才有了跟呂戰的對話。
他想，之前看守墓葬入口的那半個月，每跟一幫護衛聊打屁，看誰不爽就揍一頓。
那種日子，挺好。
啟少陽的表白，讓他忽然意識到，他需要生活。
呂戰不需要生活，畢竟他的生活已經很精彩了。
他在忙著拯救下的同時，也沒有忘記享受生活。
基於這一點，苦竹才下了決定。
他要留下來，不管啟少陽目的是什麽，他都想感受一下，愛情的滋味。
月亮是個女人，他是清楚的。
所以他需要一場愛情。
這關係到他能否再進一步。
如果有這個可能，沒人會拒絕更進一步。
苦竹自認為自己本就是一個非常庸俗的人。
剛開始修煉向往強大的力量，所以到處挑戰，否則也不會因此認識呂戰。
嘴上著不在乎，但追求強大的心火，從來沒有熄滅過。
呂戰對他而言，是摯友，是兄弟，同樣也是一麵鏡子。
督促他不停的進步。
但是他現在發現，這麵鏡子，已經照不到他了，因為這鏡子太高了。
他跳起來都看不到自己。
所以一場短暫的分別，來的突如其然，但卻恰如其分。
苦竹似乎放下了所有的心事，變得祥和，自然，少了清冷與出塵。
呂戰看著他喜樂的背影，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他突然感覺到了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苦竹想要做的是他的兄弟，而不是他的跟班。
雖然呂戰從來沒有這麽看待過他。
但耐不住苦竹會生出這種想法。
無關自私，隻是一種本能。
再者，自私也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哪有人是不自私的？
莫是人，就算是神，不也是自私的嗎？
啟少陽閨房之內，苦竹有些粗暴的撕碎了啟少陽的衣衫。
這種動作，將啟少陽嚇了一跳。
本能的想要反抗，但是卻因為苦竹的一句話，讓她徹底放下了防備。
“我會留下來，我會娶你，甚至會跟你要一個孩子。
我會盡我最大的可能去愛你。
其實我長的也不差，對嗎？”
苦竹喘著粗氣出這種話的時候，總顯得有些滑稽。
但啟少陽隻是盯著他的眼睛，她看到了真誠，堅定。
甚至一度讓她認為苦竹愛上了她。
所以她任由苦竹粗暴笨拙的探索自己的身體。
苦竹長的的確不醜，甚至比呂戰更有幾分男子氣概。
“你是第一次？”
啟少陽有些無奈，這個男人，塊頭很大，也笨的像頭熊。
苦竹動作停了下來，有些冒汗，比跟人打架更加緊張。
“嗯……”雖然有些難為情，但他並不想在自己以後的女人麵前否認什麽。
啟少陽歎了口氣：“我也是。
不過以前府上婆婆教過。
放鬆一些，這本是讓人愉悅的一件事情，對嗎？
我來，不過你要輕一些。”
苦竹要成親了。
就在明日。
與啟少陽。
這個速度，堪稱無敵。
呂戰成親用的東西，布置，還沒有拆除。
這一下，倒是省了麻煩。
隻需要走一下流程即可。
隻不過賓客可能要少了很多。
畢竟飛鴻城之劫難，讓很多賓客都已經消失了，生死未卜。
高堂這種事情，自然還是由丹辰子客串。
畢竟苦竹師門都滅了，又上哪裏去找一個高堂去。
丹辰子表現的非常像一個長輩的模樣，看著自己的後輩成家，這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
呂戰同樣煉製了一套新郎新娘的喜服，甚至給啟少陽的，比給玉瓏兒與梅若寒的更加繁複，華貴。
玉瓏兒跟梅若寒並沒有意見。
她們已經得到了最好的。
“他已經在上麵站了半夜了，真的沒事情嗎？”
玉瓏兒往嘴裏塞了一顆話梅，看著呂戰站在金剛的頭上，仰望著無盡星河。
梅若寒有些不舒服的扭動了一下身子，抓起一旁的酒壺，往嘴裏灌了一口。
“他你還不知道？
兄弟結婚，為什麽要折騰我們？
現在就是他口中的聖人模式。
很顯然，咱們姐妹，沒有把他的精力消耗完。
相比擔憂他，你覺得星雨那姑娘怎樣？”
玉瓏兒有些頭疼的拍了拍腦袋：“我倒是沒太多意見。
他心裏裝的事情太多了。
我就怕星雨那姑娘，柔柔弱弱的，別再被他給折騰壞了。”
“做那種事情，真的有助於發泄？”
玉瓏兒撇了她的胸前一眼：“這種事情，你不應該已經有了體會了嗎？
叫的那叫一個驚動地。
不知羞！”
“呸，你好意思我？
要不是你爬上了他的床，老娘能在你後麵？”
玉瓏兒有些得意：“哼，那是我慧眼識珠。
不像你扭扭捏捏。
若不是我幫忙加上他主動，你現在都得躲在一旁傷心流淚。”
“我呸，的好像我稀罕似的。
追我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
玉瓏兒懶得跟她辯論這種事情。
呂戰耳朵動了動，聽著兩個嬌妻毫不避諱的互相“攻擊”，心情莫名就好了起來。
果然，聖人模式是有冷卻時間的。
現在已經消耗完畢。
他伸了個懶腰，在金剛腦袋上拍了拍，然後一躍跳了下來。
把兩個精力充沛的嬌妻，扛了起來，惹來一陣陣嬌嗔。
夜色如水，寒月閃著光芒，像是人的呼吸，明滅不定。
苦竹的力量，偷偷增長了不少。
果然，月亮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