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6章 天空鏡
呂戰從來都不是一個高尚的人。
而且他從來也沒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
如果之前到達這昆侖界，他還一心想要找辦法回到玄界的話，那麽現在這種想法，已經很少有了。
為什麽呢？
因為他最在乎的人，如今都在這個世界。
玄界自然也有他掛念的人，比如雲冰，比如葉一明。
但是他把一個鼎盛時期的鬥神山交給了這些人，而且他們都有自己的人生。
所以呂戰現在也已經很少會想起他們。
畢竟他不是他們的保姆，不可能一直護著他們。
所以如今在這昆侖界，他又建立了鬥聖宮。
目的是跟諸宣戰，跟諸位聖人做鬥爭。
所以他現在的目標，是找尋這個世界的真相。
至於其他的陰謀之類的東西，他如今已經沒有了太大的興趣。
他最感興趣的，就是那個能隨手丟下開斧這種超級靈寶的家夥，那輛他始終沒有見到主人的馬車。
他很想知道，這八位聖人，是否也知道那位的存在，是否在這其中扮演著什麽不為人知的角色。
比如看門狗？
畢竟當初那馬車車輪一動，命運便開啟了，走動了起來。
可以想象那馬車的主人擁有何等偉岸的力量。
包括這整個世界的法則，都是他製定的。
也就是，那位存在就是真正的，真正的道，一切的一切的起點。
這是很有意思的事情，至少呂戰看來非常的有意思。
很多很多很多年後的地球，也有地球圈養論的支持者。
有不知名的存在，在地球上圈養了人類，看著他們發展文明，創造曆史。
但如果真有這樣的存在，那麽他隻是因為無聊，或者好奇嗎？
或者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目的。
這個呂戰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在這個世界，那個馬車的主人的確一直在觀察著這個世界。
而且在必要的時候，會推動進程的發展。
包括之前空裂開了大口子，主動灌注靈氣，甚至放置無數寶貝。
這都是那位存在主動幹預的結果。
孔宣他們看不透這些，但是他很明白，隻需要按照老師布置的任務去做就行了。
很多事情，他也不需要什麽都知道。
“放心吧，在徹底解決麻煩之前，我是不好隨便就離開的。
去吧，我始終在你背後站著。
盡快統一南區。”
孔宣身軀一震：“喏，弟子這就去辦。”
等孔宣離開之後，淩若若從樹上跳了下來，有些興奮。
“師父，你終於要開始爭霸下了嗎？
我們去把六大道統都給幹掉，從此之後，這下就是咱們的了！”
呂戰不明白這丫頭這好戰的心性是怎麽被點燃的，喊打喊殺的，讓人頭疼。
“你就這麽想爭霸下？”
“那當然，師父，你看那些聖人，為什麽這麽拽？
還不就是因為他們的門人多，供著他們？
要是師父你奪得整個昆侖界，到時候你可就比聖人威風多了。
我作為你的大弟子，當然也跟著威風。”
淩若曦在一旁翻了個白眼：“得瑟什麽，大師姐的位置，我遲早搶過來。”
“哼，我自己憑本事贏來的，我當然得瑟。
我如今已經奠定了道基，你雖然已經看到了劍聖的路，但是你始終沒有邁出那一步，你想打贏我，還早著呢。”
是的，淩若若如今已經是鬥聖宮的大師姐，除了呂戰，最大的那一個。
淩若曦恢複之後，跟她打了一架，但終究不是敵手，所以現在隻能是二師姐。
雖然心中不服氣，但她也知道淩若若的是實話。
“師父，你看看她。
她這樣的都能奠定道基，我怎麽就不成？
師父你幫幫我。”
淩若曦搖著呂戰的胳膊撒嬌。
呂戰歎了口氣：“是，我的確能幫你奠定道基，但是丫頭，這東西，最好還是你自己感悟來的好。
若若那也是機緣巧合，不得已而為之。
別人幫你，跟你自己打下的基礎終究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再者，如今地間靈力充足，加上諸多道韻流出，這是你的機會，你要抓住走出真正屬於自己的道才是。”
淩若曦嘟著嘴，看著正在衝她做鬼臉的淩若若，哼了一聲，不過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師父。
不過師父，你打算怎麽安置我師娘她們？
我之前用九霄禦闕中破解封印的手法，根本沒用。
她們的記憶，就好像完全消失了一般。”
對於這一點，呂戰比她更加了解。
九霄禦闕的那位玉皇，之前是簡單粗暴的用殘封絕掌直接將淩若曦的記憶封印，所以才會被呂戰破解。
但是如今玉瓏兒跟梅若寒的情況，還要複雜很多。
她們的記憶，並非是被封印了，而是被她們的身體遺忘了。
或者換個法，是被潛意識壓製在了最底層。
沒有相應的契機，很難把那些被身體當作垃圾的記憶翻上來。
就好像後世的催眠術一般，很多記憶你並非是忘卻了，而是你平日裏想不起來罷了。
但是催眠師卻可以運用手段，將你的那些記憶翻出來，從而知道自己想要的信息。
“這個我曾經聽死神起過。
這宇宙之間，有一個地方，叫做空鏡，鏡子的鏡。
在那裏，可以反射出所有生靈的所有記憶。
空鏡是所有生靈意識的結合體，沒人敢輕易的進去。
相對的，跟空鏡對立地方，叫做空寂世界。
而空寂世界就相當於是鏡子的背麵，沒有空寂世界，空鏡也就照不出所有人的意識記憶。
死神一直嚐試著進入空寂世界，她那裏是一切生命回歸的原點。
她的道場就應該是在那空寂世界才是。
但我猜測，事情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一旦進入空寂世界，就可以透過鏡子的背麵，左右空鏡的一切。
比如，將聖人的意識，替換掉，讓聖人都變成自己的傀儡。”
淩若若似乎在講一個方夜譚一般。
所有生靈的意識結合形成空鏡，還有那空寂世界，就相當於是玻璃鏡子上的那層鍍層，如果沒有那一層鍍層，鏡子就隻是一塊玻璃罷了。
呂戰隱隱覺得自己抓到了什麽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