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5章 閉關十年
北溟海，漆黑如墨，整個海麵，無時無刻不卷著千尺浪濤。
聲勢驚人。
靠近岸邊，那驚濤拍岸的聲響，足以震耳欲聾。
呂戰沒有下落，而是到了北溟海的上空，整個人在白雲之上。
他抬頭看了看這邊海域的上空，果然龍氣匯聚，各種龍形虛影，在虛空中遨遊，氣象萬千，頗為不凡。
這明此地龍族氣運深厚綿長，一時半會，龍族不會有任何的滅頂之災。
呂戰突發奇想，在這空之上能看到各種氣運匯聚，那麽空之上到底有什麽呢？
為什麽這些東西，會顯露這種氣象？
大道顯化，是否也需要 一定的載體呢？
還是類似於投影裝置，或者直接是空鏡層麵的投射？
否則如何解釋，這些虛無幻象形成的氣象。
就比如呂戰顯現法身，背後也會出現一座巨大的，虛無的鴻蒙紫霄殿。
但是那鴻蒙紫霄殿給別人帶來的威壓，卻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聯想到空鏡正好是處於夢境層麵的，是否可以明一個問題。
那就是人在修煉的時候，所謂入定，感受到的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其實就是自己的魂念探查到了空鏡的存在。
並且從那空鏡之中，感悟了各種妙法。
隻不過這個過程是修行者可以自行控製的，所以從入定中醒來，大家也會覺得修行一階段的結束。
按照陸壓所，那空鏡存在著各種奇思妙想，神奇功法。
如此看來，現階段修行的功法，是否就是從中獲取的。
呂戰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
也就是修行者本身就跟空鏡存在著某種聯係。
所感悟的大道規則，或者是道，實際上就是芸芸眾生意誌的混合體。
所謂的道，是否就是空鏡本身呢？
呂戰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探查到了世界的本質。
要知道，空鏡，就算是聖人之流，也不敢輕易涉足。
畢竟聖人的夢境，潛意識層麵，也屬於空鏡的一部分。
就算修煉到聖人境界，也不可能剝奪靈識，去掉潛意識。
相反，所謂靈識，就是把潛意識修煉的無比強大，才能讓人洞悉危險，躲避災厄。
也許，那種靈感一動，實際上就是來自空鏡不經意間的提示。
後世古代便有人感應一。
人之所想，必有回響。
有危險降臨，就會在空鏡中顯化，繼而以某種神念上的形式，與修行者產生聯係，也就是常的靈機一動，或者下意識的感覺危險迫近。
或許這就是所有人苦苦追尋的道。
如果空鏡真的是無限生靈意識深處的結合體，的確堪稱道本身了。
道本就不是一成不變的，隨著下氣運動蕩，道也會作出自己的平衡與調整。
這並非一人之力，或者一國之力，一個世界之力就能動搖的。
隨著現實世界的事件發生，死掉一些人，死掉無數人，那麽空鏡中的意念投射自然會有相應的反應，也就是道會被削弱。
呂戰仔細思考著這其中的道理，九之上，罡風臨身，卻從他的身邊滑過，沒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而一時的靈感閃現，卻讓呂戰陷入了某種玄之又玄的境界。
呂戰覺得自己的靈識被無限拉伸。
仿佛視角在不斷變大。
先是看到了下方的北溟海，海域無疆？
不，也是有邊界的。
很快，北溟海便在呂戰眼中，變成了池塘。
山川大河，由大變，漸漸的變成了螞蟻大。
不是這些東西變了，而是他的視線，再不段拔高。
整個荒狼原，隻剩下巴掌大。
呂戰能夠清楚的看到旁邊的日月城，透露著太陽閃耀的光芒，夾雜著月亮的清輝。
而另一邊則是死氣彌漫的幽暗城，漆黑如墨，讓人看不真切。
再然後他看到了另外四大聖地的光芒。
在他眼中，那便是氣運匯聚之所，如龍如象，如仙如魔，厚重且斑駁。
這讓呂戰心裏產生一絲明悟。
所謂氣運依舊是眾生願力。
這讓呂戰想到了玄界的神之道。
想成神，吸收信仰之力，不就是眾生願力嗎？
所以，聖道歸隱，仙道隕落，神道大興，事實上本就是注定的。
如今仙道成昌，修行渡劫，便可成就仙體，可長生久視。
仙道隕落，大家發現了曾經的聖道痕跡，因此在玄界最後一個境界被稱之為武聖。
武聖甚至比成神境界更高。
願力，也就是信仰之力被發現並且利用，奠定神格，成了成神的基礎。
隻不過玄界沒有現在這種條件，讓他們成為聖人。
呂戰隱隱發現了成聖的關鍵。
那六大道統，氣運之力形成了衝光柱，在無極之空形成了一道封鎖地的枷鎖。
因為那些人都知道八位聖人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哪怕是孩子，也對他們推崇有加。
所以眾生願力全都匯聚在這八人身上，所以他們自然就成了聖。
而玄界卻再難複製這種情況。
因為玄界門派林立，國家林立，想把那麽多人的願力集中在幾個人的身上，難上加難。
就相當於後世偶像，大家的山頭不同，喜歡的人不同。
所以造神是可能的，但卻再沒出過任何聖人。
那星空神座的主宰，為何要建立星空中的神國？
無非就是用那些人的願力，供養他罷了。
斬三屍什麽的，其實到頭來都是虛妄。
所以星蟲神座的那位，頂多隻能成就偽聖。
當然在玄界那種條件下，這已經是非常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呂戰在上一坐便是十年過去了。
期間無數神念從這裏掃過，但卻沒有任何反應。
呂戰仿佛融入了地之中，再沒有任何的生息。
而在鬥聖宮中，呂戰本體，同樣在十年前宣布閉關，到現在尚且沒有出關。
而在這十年之內，下大勢終於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修行無歲月，十年對與呂戰來，隻不過是發了一會呆。
但是對人間來，卻也是不短的時間。
足夠讓一個孩童長成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