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我怎麼捨得她受傷
「我不是偷摸進來的,我也不是為了來吃東西。」裴妍枳據理力爭。
林靜呵呵一笑,「對,你怎麼能是偷摸進來的呢,或許是跟這裡的保安上床,讓他們放你進來的,你也夠賤的,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就和男人上床。」
周圍的貴婦對裴妍枳也指指點點,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唾棄。
「林靜,我沒得罪你,為什麼要羞辱我!」裴妍枳氣的發顫。
手一揚,剛要打在林靜臉上,卻被一旁的鄭東抓住了胳膊,鄭東臉上露出兇狠之色,「呵呵,一個卑賤的女人,也敢打我女朋友,信不信我一句話讓你家破人亡。」
啪!
說完,鄭東反而給了裴妍枳一巴掌。
裴妍枳身心受創,跌坐在地上,那如白玫瑰般虛弱蒼白的臉頰,浮現出醒目的掌心,唇角也流淌出一抹刺目的血跡。
「賤貨。」林靜惡狠狠罵道。
她心裡清楚,是她故意設計陷害裴妍枳,但那又怎麼樣,一個沒有背景,沒有身份的女人,長的太漂亮,本身就是原罪。
誰讓高中時代,她的風頭被裴妍枳搶光了,她現在就是想要報復裴妍枳,狠狠的羞辱她。
「你不僅跟人上床偷偷跑入宴會廳偷東西吃,而且還偷我的鑽石耳環,如果報警抓你,十萬塊屬於大額財產,至少判你坐三年牢。」林靜趾高氣揚說道。
裴妍枳再也忍受不住周圍那些熾熱而狠毒的目光,眼淚悄無聲息的落下,一滴滴落在地毯上面,輕輕抽泣。
她明明從沒得罪過誰,一直活得小心翼翼,為什麼身邊的人,總是要欺負自己。
「我們同學一場,我不會送你去坐牢,但也得教教你做人的道理,把她的手給我按住。」林靜說道。
跟在鄭東身後兩名保鏢立刻蹲下身,強行控制住裴妍枳,把她纖細的右臂按住。
「我只是給你一點小小的懲戒!」林靜一腳踩在裴妍枳的小巧白皙的手背上。
高跟鞋堅硬,踩破皮后,鮮血不斷流淌出來。
鑽心的疼痛讓裴妍枳身體開始痙攣,五指張開甚至,疼得眼淚
不斷流淌出來,嘴裡發出悶哼的聲音。
「知道錯了嗎?」林靜問道,腳下依舊用力摩擦。
一些服務生和保安都看不下去了,把頭側到一旁,不忍去看這一幅殘忍的畫面。
「我,我沒偷東西,我不是混進來的。」裴妍枳強忍著痛苦,辯解道。
「還敢嘴硬,現在還不知道認錯,死不悔改,快點說是你為了滿足口腹之慾偷偷混進來的,而且還偷了我的鑽石耳環。」林靜兇狠道。
「我,我沒有……我沒偷東西。」裴妍枳咬著銀牙,嘴角血跡更加鮮艷。
驟時,內部的拍賣會也結束了,一群人通過甬道走出來,這些人才是這次宴會的主角,一起談笑風生走出來,卻看見林靜踩著裴妍枳手掌的一幕。
「怎麼了?」
「高董,沒什麼大事,鄭公子的女朋友發現有人偷摸混進來,還偷了他的耳環。」
「我們這麼高端的宴會,怎麼會混進來一個小偷。」
「麒麟酒店的規格很高,保安措施很嚴格,不會讓不三不四的人進來啊!」
眾人正說著,人群里,葉割鹿卻愣住了,雙掌捏握成拳頭,眼中充滿了殺意,眼前是一幅讓他控制不住殺氣的畫面。
裴妍枳被人按在地上,拚命掙扎,一個女人用高跟鞋把她細嫩的手背踩出鮮血,周圍人冷漠的看著她。
「快點認錯,認錯了,我會放你走的。」林靜哈哈大笑道。
突然,林靜看見一道身影沖了過來,眼神如同猛獸一般,讓她感覺渾身冰冷,似乎要生吞活剝了自己,皺眉道:「你是誰,想來多管閑事?」
「我是他男朋友,放開她!」葉割鹿聲如刀鋒般冰冷。
林靜上下打量,鄙夷道:「你是她男朋友,看起來也是一個窮逼,你不會是這裡的保安吧?」
話剛說完,葉割鹿一巴掌扇在林靜臉上,力量十足,林靜飛出七八米遠,躺在地上,嘴裡掉落一排牙齒,腦袋昏沉,眼冒金星。
全場鴉雀無聲。
兩個控制裴妍枳的保鏢見狀,迅速騰身而起,手掌為刀,砍向葉割鹿的咽喉,顯然這兩
人也是訓練有素的保鏢,且出手狠辣。
「滾!」
葉割鹿一拳轟在一名保鏢胸口,後者胸骨斷裂,骨茬插入肺葉,口吐血沫倒在地上,不死也會殘廢。
後方手肘如錘,錘在另外一人面龐,五官塌陷,滿臉鮮血,如斷線的風中倒飛出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葉割鹿眼裡有淚,跪在裴妍枳面前,緊緊抱住她的身體,柔聲安慰:「沒事了,我來了。」
「葉大哥。」裴妍枳哭泣著,所有的委屈害怕,全部發泄了出來,「葉大哥,我沒偷她的鑽石耳環。」
「先起來。」葉割鹿扶著裴妍枳站起身,看著她凌亂的頭髮,衣服上的腳印,還有手背流血的傷口,胸口騰升著濃烈殺意。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所有人如木偶愣在原地,宴會廳內鴉雀無聲。
「鄭少,他敢動手打我,弄死他,替我報仇!」林靜感覺半張臉沒了知覺,驚叫起來,只可惜少了幾顆牙齒,說話含糊不清。
鄭東也愣了半晌方才回過神,虛眯眼睛,眼神陰騭,「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打我的人,信不信我叫人把你剁成肉醬喂狗。」
砰!
如炮擊的響聲,鄭東話音剛落,直接飛了出去,跪在地上,胃裡翻江倒海,一股腦將晚上吃的海鮮全部吐出來,腥臭刺鼻。
「你,你敢打我,我爸是鄭關西……我要你死!」鄭東面容蒼白,捂著腹部跪在地上,眼神如同毒蛇般怨毒。
從小到大,他從沒受過這種痛苦。
「葉先生,請您高抬貴手,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讓他給您賠罪,並且賠償您女朋友五百萬的醫藥費。」人群里,鄭關西惶恐衝出來,額頭冷汗涔涔,對葉割鹿乞求道。
宴會廳內部參加拍賣的人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情,但外界的人不知道。
林靜和整棟,包括外面的公子哥、大小姐、貴婦、名流們都愣住了,鄭關西可是兩西的土豪,仗著家裡有礦,誰的面子都不給,此刻怎麼如此卑微向別人道歉。
而且裴妍枳只是一個平頭老百姓,他男朋友也穿著廉價運動裝,不像豪門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