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人家心疼你嘛
「藏在哪裡了?」林真雨快速翻著挎包,裡面裝著口紅、指甲刀、眉筆、車鑰匙、錢包,突然一隻手掌抓住了她右手腕。
林真雨一驚,下意識抬起頭,看見一個劍眉星目的帥哥站在自己面前。
「你在幹嘛,趁別人去上廁所,偷翻別人的挎包,不是很禮貌吧。」葉割鹿皺眉質問道。
林真雨皺起眉頭,甩開他的手,「你是誰,幹嘛要多管閑事。」
「我……」葉割鹿噎住了,不知道如何介紹自己和韓竹的關係,或許別人還不知道韓竹離婚的事情。
「跟你沒關係就少管閑事,老娘在岐山縣隨便能叫來三百個人修理你。」林真雨見到葉割鹿窘迫的樣子,又迅速以職場練就的火眼金睛,判斷出葉割鹿是一個吊絲,自然不害怕他。
葉割鹿眉頭緊鎖,這女人凶神惡煞,說話一股子江湖味道,韓竹怎麼會和這樣的人混在一起?
突然,林真雨拿手解開領口一顆紐扣,臉上露出驚恐之色,「你要幹什麼?這麼多人在這裡,你還敢調戲我?」
「林姐,怎麼了?」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甜美的聲音,同時還有高跟鞋敲擊地面的清響。
韓竹已經從洗手間回來了,洗了一把臉,清醒了幾分,雖然用紙巾擦乾淨了水漬,還有一些水珠黏在鬢邊髮絲上,白皙的瓜子臉,清麗明艷,有一分時光里的寧靜。
「葉割鹿,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剛才只看見葉割鹿背影,因為光線暗淡,只覺得眼熟,現在走過來,方才看清楚是葉割鹿,眼中也閃現過一抹濃濃的驚訝。
「我跟朋友在這裡喝酒,剛才看見你去上廁所,她在翻你的挎包,所以上來阻止她。」葉割鹿指了指桌面上的挎包。
韓竹看了一眼,挎包拉鏈的確打開了,裡面的東西也翻的亂糟糟的,顯然林真雨動過她的挎包。
林真雨忙說道:「韓總,我看你去了洗手間,閑著無聊所以想看看你的計劃書,沒想到他突然跑過來抓著我的手不放,你看看我的手腕,都被他弄傷了。」
說著,林真雨還抬起手臂給韓竹展示,手
腕有一圈紅紅的五指印。
「我跟他說了我們是朋友,他還不放開我,甚至想要調戲我。」林真雨一臉羞憤,「韓總,如果他是你的朋友,這件事情就算了,換做其他人,我肯定報警告他性騷擾。」
韓竹一雙柔美眼眸盯著葉割鹿,帶著一絲怒意,葉割鹿以前不是色令智昏的人,怎麼會突然騷擾林小姐,況且林小姐沒必要騙自己。
「韓總,這件事情我看算了,他畢竟是你朋友,或許是多喝了兩杯,有點醉了。」林真雨大量的說道。
啪!
可下一刻,韓竹一巴掌甩在了葉割鹿臉上,用了很大力氣,聲音在安靜的酒吧里,清脆響亮。
一下子吸引了酒吧里為數不多的酒客。
張狂一群小子也看著,個個張開嘴巴,足以咽下一枚雞蛋,沒想到看起來挺淑女的一個美女,這麼暴力。
「我了個去,這吊絲還真生猛,居然跑去調戲其他美女,蔓姐看人的眼光太遜了。」張狂說道。
「那麼漂亮的一個大美女,打我一巴掌我也願意。」一個穿著三號球衣的男生羨慕道。
「賤!」一群同伴對他投去鄙視的目光。
「葉割鹿,你太讓我失望了!林小姐錦繡集團的項目助理,我的計劃書本來就要給她過目,她怎麼會偷我的東西。」韓竹咬著薄薄的紅唇,眼睛里淚珠瑩然。
葉割鹿愣愣站在原地,嘴角流露出一抹苦澀的味道。
即便真如韓竹所言,林真雨是她的合作對象,可林真雨鬼鬼祟祟的動作真的很有可疑,而且還故意污衊自己。
酒吧門口,胡蔓食指套著車鑰匙環甩來甩去,剛走到酒吧門口便看見韓竹打了葉割鹿一巴掌,先是一愣,旋即立馬沖了過去,滿臉怒意,「瘋婆娘,你幹嘛打我男朋友。」
見到胡蔓,韓竹怔了怔,胡蔓雖然不是那種一眼看過去就是大美女的類型,但小家碧玉,也有幾分姿色,身上洋溢著少女獨特的青春活力。
不知道為何,韓竹胸口彷彿被什麼堵住了一般,沒想到兩人離婚還沒幾天,葉割鹿已經找到了新的女朋友。
「葉割鹿,她
真的是你女朋友嗎?」韓竹問道。
「廢話,他不是我男朋友,難道是你男朋友?臭婆娘,敢打我男人。」胡蔓性格也屬於不吃虧的主,一巴掌朝韓竹臉上打去。
韓竹閉上眼睛,靜靜等待胡蔓的巴掌,這一巴掌就當還給葉割鹿的,可等了許久,臉上沒有任何感覺。
她睜開眼睛,葉割鹿抓住了胡蔓的小臂。
「鹿哥,你幹嘛阻止我,她憑什麼打你,我要幫你報仇。」胡蔓皺眉,怒氣沖沖瞪著韓竹。
韓竹心裡一咯噔,是啊,她們已經離婚了,即便葉割鹿還是曾經那個逆來順受的男人,可自己還有什麼資格打他?
「她是我朋友,算了,我們走吧。」葉割鹿強行把胡蔓拉走了,回到了原來的酒桌上。
看著葉割鹿牽著胡蔓離開,韓竹心裡有些酸澀的感覺,眼眶也有些發熱發紅。
「韓總,你沒什麼事吧,剛才那個是你朋友?我想他不是故意的,可能喝醉了吧。」林真雨虛情假意道。
「只是一個普通朋友,林姐你要看計劃書,我給你看看,說一下我們公司的優勢。」韓竹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心情,重新坐下后說道。
「行,我幫你看看,後天招標會上,你們風嵐公司也更有希望中標。」林真雨接過計劃書,一邊假意認真看起來,一邊用手指在微信上點了點。
韓竹絲毫沒有注意,她低垂著頭,餘光偷偷的觀望著葉割鹿和胡蔓,見到胡蔓挽著葉割鹿手臂,一副親密關係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讓她有種想哭的衝動。
他們已經不是夫妻關係,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可四年的點點滴滴,朝夕相處,真能不留絲毫痕迹,如風捲走夕陽下的殘影,徹底從腦海中抹去嗎?
「鹿哥,那女人到底是誰?長得挺漂亮,怎麼那麼凶,還動手打你。」胡蔓一臉心疼的望著葉割鹿,溫柔的用從吧台借來的一條冰毛巾,輕輕幫他敷著臉龐。
「只是一個普通朋友而已,剛才發生了一點誤會。」葉割鹿拿過毛巾,笑著說道:「不用敷了,不疼。」
「可是,人家心疼你嘛。」胡蔓鬼使神差,嬌滴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