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遇險情
“難道她也被昨夜出現的那種畜生拖走了?”
想到這裏,我的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
警惕的我之前過,我和她是同學,但在讀書期間我們發生了一段插曲,至今還是我心中的痛。
那時候,她是我們班的團支書,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而我則是讓全校老師頭疼的調皮蛋。
為了幫教我這個聰明但不務正業的後進生。
老師刻意把我們調到一張座位上。
青春期是青澀和逆反的。
似乎為了故意和老師做對,我把為難程諾當成了樂趣。
書包裏放青蛙,椅墊下放圖釘……現在想想,其實我隻是為了吸引她的注意。
但是,程諾卻沒有生氣,而是在初三那年,悄悄在我文具盒裏放了一封信。
那封信寫得內容是希望我好好學習,一起考上重點高中,一起上大學之類的話。
雖然青春懵懂,但我也知道,那是程諾主動向我示愛的表現。
激動的我為了表示自己的桀驁不馴,特立獨行。
居然當著全班人的麵大聲的把這封信念了出來。
“陳長生,你是個混蛋!我永遠恨你!”
諾趴在桌子上一下子哭了起來。
之後,她轉學去了另外一個城市。
十年過去了,原先那個梳著一條青春馬尾的團支書已經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空姐,而我的心裏卻一直住著程諾初中時代的樣子。
我曾經想在成就一番事業之後去找她。
鄭重的表白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但是事與願違,我始終是個人物。
雖然這次在飛機上巧遇。
但是我也因為自卑心理,而不敢與她相認。
想不到她對我的印象還是最初那樣。
“是啊,我就願意欺負她!誰對我好,我就欺負誰!”
我負氣道。
我這話,本來是給程諾聽的。
可是者無意,聽者有心。
趙爽望向我的眼神卻變了。
“嗯,長生,你別生氣了。
我不吃了,你要我怎麽樣我就怎麽樣!我以後聽你的。”
她這麽一,我覺得更亂套了。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我陳長生這輩子長這麽大,心裏隻有一個女人——那就是那個對我橫眉冷對的程諾。
可是趙爽這一自作多情,弄得我好像和她有什麽特殊關係似的。
“走啦,我沒空跟你們解釋!”
我急得一下子跳了起來,抓起那根木矛就準備離開這裏。
這時候,也亮了。
程諾她們三個也都歇了差不多。
程諾惦記著找失蹤的張存義,立即站起身跟在我後麵。
而劉洋則攙扶著韓國文走在後麵。
樹林裏的鳥都醒了,嘰嘰喳喳從吵個不停。
樹冠的縫隙裏,空正由青白變成藍色。
熱帶叢林的樹木長得非常茂密。
就算有間隙,也都長滿了藤蔓和半人多高的草。
為了能讓後麵的人走得順暢,也是怕草叢中藏著蛇類或者其他傷人的動物。
我一邊走,一邊用那根木棍打草。
也不知道是害怕自己落在最後還是故意想和我湊近乎。
趙爽幾步跳到我身邊來,緊貼著我身後走。
她一邊走,一邊向頭上的樹冠望,手不自覺的拉住我的袖子。
“你別總扯著我。”
我不耐煩的對她。
“陳長生,你對我好點兒你能死嗎?”
趙爽被我接連搶白,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
“我又不是幼兒園老師,沒工夫在這哄你,你要想先走,行,給你,你帶路,我跟著你!”
我把手裏的棍子往趙爽手裏一塞,對她道。
趙爽見我這樣對她,狠狠瞪了我一眼,真的拿過棍子走上前去,發泄般用棍子劈打著開路。
程諾見我這樣,眼神中愈發的看不起。
我又拿起當年那個脾氣。
故意對趙爽喊,“寶貝兒,你好好帶路哈。
就算前麵有啥動物你都別害怕。
有程姐在這呢,她會保護你!”
“陳長生,你等著,你這樣做會有報應的!”
趙爽一聽,氣得撇著嘴,就差點沒出口成髒了。
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而我則故意放慢速度。
把程諾和後麵的人也都攔住了。
“陳長生,你能不能男人點兒。”
程諾終於忍不住鄙夷的了一句。
“男人?
嗬,男人?”
我哼了一聲,冷冷的看著程諾。
她又怎麽知道趙爽在公司裏怎麽拿我耍著玩兒。
為了一張報表,她曾經讓我爬了四五次八樓。
還經常借著張副總的名義,讓我給她當免費司機。
我現在能夠這樣對她,已經夠男人的了!劉洋和韓國文不知道我和程諾究竟有什麽過節。
隻覺得程諾對我跟對其他旅客根本不一樣。
而我似乎也認得她。
所以隻能麵麵相覷的看著我倆頂牛。
就在這個時候,隻聽趙爽在前麵啊的一聲發出驚叫,接著一陣嘩啦啦的響動。
我往前麵一看,剛才還在前麵開路的趙爽居然不見了。
看著四周。
“快,快救人啊!”
程諾見我遲疑不動。
喊了一聲,想跑過去找趙爽。
“你們都在後麵呆著!我沒喊你們,你們千萬別過來!”
我一把推開程諾,然後向趙爽消失的地方跑去。
當我撲到趙爽失蹤的地方時,才驚訝的發現,原來下麵是一條幾米深的溝。
由於趙爽被我氣得隻顧著打草,一腳踏空掉了下去,所以才會瞬間失去了影子。
而隔著這條溝,我驚喜的發現,前麵赫然是一個型機場。
看來,程諾的沒錯。
這個島上真的有飛機場。
但我也顧不得探查機場的情況了,畢竟找人要緊。
“趙爽——趙……”我趴在溝邊向下看了看。
溝裏麵長滿了灌木叢。
趙爽正呆呆的站在一叢灌木後麵,瞪著前麵的什麽東西。
我順著她的目光一看。
隻見一架直升機歪斜的躺在這條溝中。
因為年代久遠,機身上爬滿了藤蘿植物,幾乎看不出來。
而撞癟了的機頭後,似乎有一隻奇怪的動物正瞪著黑洞洞的眼睛在看著我們。
我的腎上腺一下子就升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