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心急的救治

  我們倆在烈日下工作整整工作了兩個多時。


  終於獲得了足夠的材料,現在,我們隻需把這些竹子拖回去加工就可以了。


  而此時的趙爽已經累得躺倒在竹堆旁。


  我喊了她一聲,她虛弱的回應著,不願意睜眼睛。


  “趙爽,我們該走了。


  回去之後一起歇著。”


  我拍了拍她的臉,輕聲道。


  但她卻臉色蒼白,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拉了拉她,她如同一灘肉泥般虛弱無力。


  “趙爽?”


  我猛的想到了一個可能,她很可能中暑了。


  在零上三十多度的晌午,大體力的工作了兩個時,即便我這個身強體健,又經常進行體能鍛煉的男人都有些受不了,更何況她這種動輒以車代步,整在空調房內坐著的嬌姐呢?

  “趙爽,你感覺怎麽樣?”


  我蹲身把她攙扶起來,讓她靠在我的肩膀上,然後急切的問。


  “我……頭暈……”她掙紮地出這幾個字,頭又無力的歪到一邊去。


  中暑雖然看似並不是病症,但是很可能因為體溫失衡和脫水而危及生命。


  此時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給她補水降溫,以便讓她恢複體內的化學平衡。


  想到這裏,我連忙將她抱到竹陰下,放平躺好。


  然後快速跑到海邊,脫下汗濕的純棉襯衫,在海水中清洗,並且將滴水的襯衣拎到趙爽的身邊,解開她的迷彩服,在她的脖頸上擦拭,因為海水雖然被太陽曬得溫熱,但蒸發後卻可以帶走體表大量的熱量。


  為了盡快讓她的體溫降下來,我又將她貼身的衫褪到胸口,繼續用襯衣為她擦拭身體。


  這種情景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但此時救人心切。


  我也不顧男女有別。


  潮濕的襯衫在她白嫩的身體上擦抹,帶走汗水的同時,也讓她的汗毛孔張開,徐徐的海風吹幹沾在她肉皮上那層薄薄水層的同時,也將她憋悶在體內的熱量帶走。


  在這種降溫處置下,趙爽稍稍恢複了神誌,情況變得穩定下來。


  我一顆提著的心才算放下。


  “你等下,我立即就回來。”


  我著,又跳了起來,急忙跑到岸邊那幾顆椰樹下。


  椰樹恐怕是熱帶海島上最常見的樹種之一。


  也被過去航海時代的水手稱之為救命樹。


  這個島雖然,但是卻也五髒俱全,長著很多品類的植物。


  我們剛到島上的時候,劉洋已經把掉落在岸邊的椰子全都撿了回來。


  因此,要想喝椰汁,恐怕隻能爬上高達二十米左右的椰樹去采摘懸掛在樹冠頂部的椰果。


  我本來並沒有打算去冒這個風險。


  畢竟,攀爬這種沒有枝杈的樹木很危險,一個不心掉下來,恐怕就要摔個骨斷筋折,與喝上一口椰汁相比,這是得不償失的舉措。


  但是現在,椰汁是最有效的救治良藥。


  為了能讓趙爽快些擺脫中暑帶來的生命危險,我也隻能這樣做。


  幸好我穿著雙抓力良好的軍靴,並且身上穿著耐磨的軍用作訓服。

  這使得我不必忍受皮膚在粗糙樹皮上摩擦時的苦楚,也能獲得足夠的摩擦力。


  雙手摟住粗達三十厘米的樹幹,用兩腿夾住樹幹兩側,腳下軍靴的帶有深深紋絡的膠底卡住粗糙如同老繭的樹皮,手臂和雙腿交互用力,快速向樹頂攀爬。


  這種類似於翻越高大障礙的運動對曾經練過一段時間攀岩的我來,本來並不複雜。


  但是我現在體力消耗也是十分巨大,要擺脫地心引力,爬高一米都覺得極其費力。


  但是想到趙爽如果不能及時補充水分,恐怕情況會持續嚴重,甚至會因此失去生命。


  我本來已經過載的身體機器又擠軋出了最後的動力。


  當我爬到樹頂,已經能夠伸手觸及那些綠油油看似巨大,其實內核很的椰果時,我騰出一隻手將匕首抽出,用力切割並使勁兒別著那些結實的連台風都不可輕易撼動的椰果根蒂。


  那些富含植物纖維的粗壯根蒂在鋒利的匕首麵前,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


  隻能嘎吱作響的掉落到下麵的沙灘和海水中去。


  在砍下距離我最近的幾顆椰果之後,我將匕首插回刀鞘,開始往下攀爬。


  雖然我完全可以再利用幾分鍾的時間將這顆樹上的椰果全部砍下來以備以後食用,但是想到昏迷中的趙爽,我已毫無心思。


  畢竟救人要緊。


  這些蔬果早晚都是我的。


  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


  爬下椰樹的過程對我來也是一種折磨。


  因為雙腿要夾著樹幹下滑,腿中間男人最敏感的部位就會受到難以承受的擠壓。


  距離地麵還有三米多高的時候,我放開雙手,跳了下來。


  在雙腳接觸地麵的瞬間,我身體卷縮,在粗糙的沙地上翻滾借以卸掉巨大的衝擊力,以保護自己的腳踝。


  然後我撿拾起兩個椰果,在腋下夾著,飛快的跑回到趙爽的身邊。


  因為我的措施得當,所以她的情況沒有繼續惡化。


  在我回來的時候,她無力的睜開了眼睛。


  我抄起手斧,將厚韌的椰果外皮砍開,然後又用匕首將裏麵的果仁紮了一個洞。


  當我把椰果拿到趙爽身邊時,才發現虛弱無力的她根本沒有辦法捧著這麽沉重的椰果飲用。


  眼睛瞄向身邊的青竹。


  隻要削一截竹筒,就是良好的盛具。


  想到這裏,我心翼翼的放下椰子,然後操動斧鋸,砍出了一個竹製的“茶杯”。


  我將椰汁倒入竹杯中,滿滿的一大桶,然後一手拿著竹杯,一手扶住趙爽,耐心的將椰汁心的湊到她的嘴邊。


  “喝!”


  我著急的。


  趙爽實在是沒有力氣吞咽,而且牙齒本能的咬緊。


  椰汁在她口唇處灌入,大部分又流到嘴邊去。


  心急之下,我抬起竹筒喝了一大口椰汁,然後低下頭去,將嘴貼緊她的唇,用舌尖撬開她緊閉的牙齒,將椰汁慢慢度到她的口中。


  如此兩次之後,趙爽嚐到了椰汁的甘美清涼,慢慢醒轉過來,開始在我的飼喂下大口的喝光了整筒的椰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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