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弄拙成巧的狗

  我的反複無常讓趙爽又羞又氣。


  自從昨夜裏的手術中,我們倆發生了那種事實後,趙爽對我的態度已經變得體貼而溫順。


  完全就像一個熱戀中的情人。


  而她明明知道外麵有死人,卻還壯著膽子跟在我後麵,一半是對我的依賴和擔心,另一半也是嫉妒劉洋。


  女人對愛情的自私,是絕不允許另外一個女人染指她的男人的。


  而我趕她回山洞,是為了盡量減少暴漏的目標。


  畢竟我現在還尚不確定對手的全部人員和武裝力量。


  萬一有一個疏漏掉,恐怕我們幾個都會危險異常。


  當我快步走向那個狙擊手時,眼角的餘光撇見一個迷彩背包。


  “別動!”


  劉洋也發現了那個背包,她剛要往那邊走,就被我厲聲製止住。


  很多傭兵都會利用對手急於繳獲武器的心理,特意將武器或者重要物資丟棄在地上,旁邊在放上手雷或者炸藥。


  當敵手以為撿到了大便宜時,隨著轟然一聲響,付出的會是生命的代價。


  劉洋不知道我為何喊住她,一雙眼迷茫的望向我。


  “回去取繩子!”


  我對她。


  “哦,好!”


  劉洋知道我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連忙往山洞那邊跑去。


  而我則心翼翼的撿起一根帶叉的樹枝。


  準備將樹枝的一頭綁上繩子,遠遠丟向背包,再拉拽背包,如果背包下有爆炸物,那麽采取了隱蔽措施的我也會毫無受傷或者死亡的擔憂。


  就在劉洋取來繩子往回走的時候,大狗阿忠忽然蹦跳著從樹林裏鑽了出來,直接跑到背包那裏,濕潤的鼻子湊到背包前。


  “阿忠,回來,快回來!”


  我急的對那隻大狗大喊。


  可是阿忠還以為我要它過到我身邊。


  它討好的一口叼起背包,轉身衝我跑了過來。


  “趴下,劉洋!”


  我急忙臥倒在地,心裏想著彈片橫飛的場景,對大狗的愚忠又氣又恨!劉洋見我對她又是比劃又是喊叫,也嚇得夠嗆。


  她本來就快走過獨木橋,此時身體一歪,差點掉到下麵的水溝裏,幸好她身體靈活,彈跳力好,一下撲倒在橋頭草地上。


  預想到的血肉橫飛的場麵並沒有出現。


  大狗阿忠把背包叼到我麵前一放,然後吐著舌頭看著我,似乎在等待著我的獎賞。


  “阿忠,你剛才差點把咱們三個全害了!”


  我生氣的從地上爬起來低吼道。


  阿忠見我發怒,耳朵一下子耷拉下來,眼神怯懦的低下頭。


  它可憐的樣子讓我一下子心軟。


  畢竟它不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軍犬,而是一隻流浪的土狗。


  我又何必對它苛求。


  想到這裏,我懊悔的摸了摸它的腦袋,然後將麵前的背包撿起來。


  背包裏,是一架精密望遠鏡以及幾顆卵型手雷。


  兩個手槍彈夾,一件雨衣以及一些糖果以及牛肉幹。


  “果然,偷偷爬過獨木橋的是狙擊手的搭檔。


  之所以他會把自己的背包扔在橋邊,一定是因為這個背包裏的東西太重,而會讓他把握不住平衡。


  要想在雨夜裏摸黑踩著濕滑的獨木橋到達洞口,的確是一個挑戰。


  他的任務應該是潛伏在洞口,引我們出來或者等我們出來。


  而他的搭檔,則會首先狙掉最危險的我。


  後麵那三個人,他一把手槍足夠對付了!”


  我望著背包內的東西想。


  “帶上!”

  我從背包裏拿出三顆巧克力糖,然後把背包甩給劉洋,撥開糖紙將一塊糖丟給阿忠,阿忠嗅了一下,一口吃掉,然後又深受鼓勵的看著我。


  我見它沒什麽不良反應,知道這不是那些狙擊手特意設的圈套,於是把剩下的一顆巧克力塞進嘴裏,並仔細的品嚐。


  狙擊手一般潛伏在某個地點,會數時或者更長時間一動不動。


  就連便溺都用尿不濕解決。


  這些巧克力和牛肉幹可以解決他們對熱量的需要,補充他們的體能。


  而現在這些好東西,都成了我的裝備。


  對於那個狙擊手,我也讓劉洋同樣處理。


  在他身上,我也發現了同樣的符號標誌。


  這明他們來自同一個組織,相互配合了很久。


  將另一塊巧克力糖剝開,直接送到劉洋的嘴邊。


  劉洋對我這種親昵的舉動有些吃驚。


  我趁她愣神的功夫,將圓形的糖塊一下塞到她微張的嘴裏。


  “劉洋,你認得這糖是哪兒產的嗎?”


  我盯著正貪婪的品嚐巧克力味道的她。


  “唔,我看看……”她囫圇的著,接過了糖紙看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她幾下將巧克力嚼碎咽下去,然後道。


  我本來還想掏出牛肉幹來給她。


  但想想還是算了。


  這些傭兵很是專業。


  除了紋身不可抹掉之外,衣服上一點標記都沒有。


  武器也都是外國通用的產品,槍號也都打磨掉。


  他們既然這樣怕暴漏自己的身份,又怎麽會不對巧克力和牛肉幹的包裝進行偽裝呢?

  從那個狙擊手的身上我並沒有得到意外的收獲,昨夜裏,我已經把他的裝備搜羅光了。


  這時,一直沒有停過的雨又下大了起來。


  “陳,我們回去吧。


  否則你的傷口恐怕會淋濕!”


  劉洋道。


  “嗯。”


  我掃了一眼林間道,猶豫著退回到山洞裏。


  山洞內,趙爽和韓國文正焦急的等著我和劉洋。


  見我進來,她本來想迎過來,又有些賭氣的坐到床邊。


  “陳,外麵怎麽樣?”


  韓國文急忙問道。


  “韓大哥,我恐怕有件事情要麻煩你辛苦一下。”


  我看了一眼趙爽,然後轉頭對韓國文。


  “你,你,現在這個情況,隻要我能幫上忙,我一定會幫的。”


  韓國文連聲道。


  “韓大哥,我需要你和趙爽下到水溝裏,把傭兵的手槍和我的匕首撈出來。”


  我。


  “嗯,嗯,行,我這就去。”


  韓國文立即答應著,想往外走。


  “趙爽,你也去吧。


  劉洋剛和我搜索完四周,外麵應該很安全。”


  我平靜的對趙爽。


  “嗯,”趙爽見我這樣,似乎理解了我的心意,轉怒為喜的應了一聲,然後和韓國文出去撈槍。


  我之所以沒讓劉洋也去,是因為水溝下還埋著兩個非洲船工,而她似乎很怕鬼。


  但我並沒有讓她閑著。


  “你去挑新鮮的柔軟的樹枝弄回一些來。”


  我對劉洋道。


  “哦,你要樹枝幹嘛?”


  劉洋下意識的問。


  見我盯著她沒話,連忙轉身出去找樹枝。


  而我則捂著劇痛的左肩歇息了片刻。


  然後將那兩件外國傭兵的上衣拿過來,開始用竹簽在上麵紮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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