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第三人
正所謂逢敵亮劍,對方傭兵也在尋覓我的蹤影。
我著急幹掉他們去獸人島救人。
他們同樣也著急幹掉我回去複命。
因為獸人島的情況已經暴漏了。
擊落了軍機,可以想象,很快就會有更多的武裝勢力到來。
所以他們用槍聲向我發出挑戰。
我也用槍聲回應他們的挑釁!兩夥人心照不宣,都想置對方於死地!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氣氛凝重得讓人不能呼吸。
我們就像過去的決鬥戰場,兩個人都拿著火槍,背對背各走十步,然後回頭看誰能先擊中對方的要害。
就這麽簡單!隻是,這場決鬥沒有仲裁者,規則也很簡單,誰能活誰就贏!陳諾也緊張到了極點。
不過她還能強忍著鎮定下來。
這個女人很聰明,能在這種環境下生存下來的人,不缺乏冷靜的分析。
我贏了,她會活下去。
我死了,她也好不了。
所以她隻能選擇無條件的相信我。
樹林裏靜悄悄沒有一點聲息。
但我知道那些傭兵絕沒有停留在原地。
可以想象,塗著隱蔽油彩,穿著迷彩服裝,手持自動步槍的他們正心翼翼的挪動著自己的身體。
不讓自己踩斷地上的枯枝。
我剛才幹掉兩個傭兵,已經讓他們知道我擅長的是在遠處狙擊。
而不是麵對麵和他們比拚火力輸出!為了保命,他們都格外心翼翼。
生怕扯動一根藤蔓,就會招來一顆熾熱的子彈。
但他們的行蹤能瞞過陳諾,卻逃不出我的眼睛。
久經訓練的眼睛如同高速攝像頭般以廣角鏡頭不斷拍攝麵前的情況,並且在大腦中對比。
哪怕一塊石子的位置變動,一片樹葉的顏色改變,都逃不過我運行如同高精度計算機的大腦的分析。
就在我發出信號十分鍾左右,我看到三點鍾方向,幾十米外一叢灌木無風搖晃了一下,在那叢灌木後麵,一定潛伏著一個傭兵,正把槍管心翼翼的伸出長滿棘刺的指粗木杆,布滿血絲的眼睛極力透過枝條的縫隙觀察著“我”潛伏的陣地上的情況。
同時,我發現九點鍾方向,林地裏呼啦啦騰起一隻飛鳥。
雖然眼睛不會透視,但我也能猜到在樹林裏,會探出半張塗滿迷彩的臉。
在竭力窺探這邊的動靜,意圖配合同伴兩麵夾擊。
電影中士兵人挨人的衝鋒方式存屬為了好看。
突出人海的壯觀。
實戰中如果真的挨得如此近,恐怕一顆槍彈就可以射穿好幾個人。
所以實際作戰中,兩個士兵相距最少十到十五米遠,這樣才會讓對方顧此失彼,兩者也會趁著對方難以選擇的間隙,相互配合著不斷利用射擊壓製對方,交叉突進。
至於這些整在槍林彈雨裏打滾兒的傭兵,他們的戰術會更加靈活。
他們大多是來自各國部隊中的兵王類人物。
因為來源於不同國度,不同部隊,所以配合性很差,主要突出的是個人的戰術能力。
所以這兩個傭兵才會開如此大的夾角,相距足有三十米的距離。
因為他們已經不需要用眼神和手勢來溝通和配合。
一切都會隨著戰場形勢的變化而自主選擇應對方式。
所以,我並沒有著急開槍。
現在即便打死他們倆人中的一個,另外一個也很快會發現我的位置並實施屠殺式的報複。
最關鍵的是,在我猜測中,傭兵至少會有三個人。
而我還沒有發現最後一個人的身影。
這讓我感覺十分困惑。
另一個人在哪兒?
我眼睛不斷觀察著周圍的狀況,腦子裏快速的運轉著。
就像我剛才的那樣,這些傭兵的個人能力都很強。
留下一個人,其實和留下三個人沒有什麽區別。
因為他們中任意一個都擁有足夠的殺傷力,可以將我和身邊的女人殺死!“難道我分析錯誤,這些傭兵隻有兩個實施這次攻擊?”
這也很有可能,畢竟剛才我擊傷了一個傭兵。
之所以隻打碎他的髖骨,讓他的生命慢慢流逝,而不是一槍幹脆的結果他,就是為了能夠拖延對方。
這也是戰場上通常的戰術。
一個傷兵往往會需要至少兩個人去照料。
也就是,打傷一個,就等於減少對方三個人的戰鬥力。
而打死一個就是打死一個。
所以,我很容易想到,很可能另一個傭兵去照料自己的同伴,並且努力把他轉移出戰場,搬到船上去。
但是這隻適用於紀律分明的正規部隊中通常的情況。
而我麵對的是傭兵。
他們之所以彼此之間聯係並不密切。
是因為他們不需要這種戰友之情。
為錢而驅使,他們今可能在亞洲,明就可能到非洲去了。
而且他們的主人也不固定。
今被一個主人雇傭,明很可能又被另一金主驅使,彼此之間甚至會成為敵人。
語言不通,來曆不同,命運各異,使得他們不會輕易展露自己的優缺點,以免日後被對方利用。
至於感情,更加是冷血無情了。
除卻這些之外,我敏銳的直覺也讓我感覺到有另一人的存在。
我有一種如芒在背的不舒適感,似乎有人正在不遠處盯著我藏身的位置。
我並沒有回頭去找。
我和陳諾隱藏在一塊並不適合的地點,並不是就任意暴漏在敵軍的眼皮子底下。
那樣就是掩耳盜鈴,太低估傭兵的智商了。
所以弄好假陣地之後,我就扯了一些雜草枝葉,將我和陳諾的身上遮蓋起來。
狙擊手最必備的素質就是偽裝能力。
雖然我並沒有吉利服,也沒有太多時間去找其他適合隱蔽的材料。
但我自信在枝葉和雜草覆蓋下,我和陳諾已經完全隱身在周圍的環境裏。
如果我的背後真的有傭兵在搜尋。
我一回頭,恐怕草叢中的輕動就會引起對方的注意,從而還沒等我回過身拿武器,已經被對方釘在地上,奪去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