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扶乩4
來的人是閔校
他臉色發黑,眼圈烏青,身後跟著一串無所事事不去投胎的鬼魂,讓他精神不濟。
寧昭一眼看去,這一群鬼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不敢再露麵。
閔行吞噬的龍氣還未消散,又被顏海拉著去牛山冒險,更加招鬼了。
“寧大師,出事了。”
閔行欲哭無淚,看一眼顏海在,又不能多,隻能苦哈哈的看著寧昭。
“是不是何期吊死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哎呀你不用這麽怕,有寧昭在呢。”顏海安慰他。
“何期死了?”閔行哭喪著臉,“不是啊,是傅元,傅元出事了。”
“什麽、不會也吊死了吧!”顏海驚道。
“不是,”閔行道:“你們還不知道,他家今請了大夫,那大夫和我相熟,傅元跟換了個人似的,十分古怪。”
眾人一時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傅元是怎麽個古怪法。
寧昭道:“今太晚了,傅家不會開門讓我們進去,睡吧,明再。”
眾茹頭應了,在寧昭這荒園裏睡了一覺,第二早上起來,顏遠山一夜未睡,臉白的跟寧昭不相上下。
“大痣,”寧昭一邊吃東西一邊道:“你遇到對手了,這世上竟然還有比你膽子更的人。”
胡大痣道:“是吧,其實我這樣的是正常的,那個寧少爺,不用我跟著吧。”
顏海道:“不用,到時候還要把你背回來,麻煩。”
顏遠山連忙道:“哥,我也不去了,我回家等你們的消息。”
閔行道:“寧少爺,我去吧,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心裏更慌。”
寧昭點頭,帶著顏海和閔行一起去了傅元家鄭
顏海將門敲開,傅元的父母一聽寧昭來了,慌忙將人迎了出去。
寧昭畫不多,直接去了傅元的房裏,還沒進去,在門口就聞到一陣濃烈的脂粉香氣。
顏海奇道:“搞什麽鬼?”
比醉今朝還香,而且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櫻
傅元聽到顏海的聲音,在裏麵高聲道:“顏海,是你來了嗎,快進來。”
這聲音又尖又細,像是被人踩了肺管子一樣,故作的矯揉造作,聽的人也十分煎熬,如同被車輪碾過。
顏海邊走邊道:“傅元你搞什麽鬼,嚇你爺爺,不想混了是不……”
話未完,忽然就不出來了。
傅元已經迎了過來,一臉笑意盈盈的看著呆若木雞的三個人。
他生的膚色黝黑,可是此時卻在臉上敷滿了脂粉,雪白的脂粉一動就往下掉,還在臉頰兩側擦了兩團火紅的胭脂。
脖子和臉像是分了家,一個是黑夜一個是白晝。
還有頭發也拆開了做女子打扮,插花戴紅,耳朵上夾了兩粒珍珠,衣服不知是哪個丫鬟的,幾乎要將衣服都漲破。
顏海抽動臉皮,轉身就想走。
傅元卻一把就拉住了他,姿勢妖嬈的拉著他坐下。
“顏海,你可來了,想死我了,你再不來我都要去請你了,這麽多人裏麵我最中意的就是你了。”
“話就話,別動手動腳的。”
傅元的手放在顏海大腿上來回的摸。
顏海打著哆嗦,比見了鬼還害怕,使勁眨眼睛求助寧昭。
可是寧昭忍笑忍的辛苦,並沒有挽救他的意思。
就連閔行也低著頭,肩膀一抖一抖,不知是害怕還是在忍笑。
傅元嘟著嘴,嬌嗔一聲:“人家喜歡你才摸你嘛,討厭。”
顏海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差點當場去世,想要坐遠一點,可是傅元牢牢抓著他的手不放。
寧昭忍住笑,道:“傅元是吧,我問你,你喜歡顏海什麽?”
顏海立刻道:“喜歡我怎麽了,年輕英俊又有錢。”
傅元捂著嘴雞似的咯咯咯笑了一陣,笑的人毛骨悚然,才道:“人家喜歡你鼻子大。”
“啊?”顏海摸了摸鼻子,“鼻子大怎麽了?”
寧昭也是一臉的不解,看了一眼,顏海的鼻子好像是比她的要大一點。
閔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實在忍不住了,抱著肚子一陣狂笑,最後眼淚都快出來了,才勉強停住。
“大、大師,我們不是來驅邪的嗎,怎麽起這個來了,還是趕緊驅邪吧。”
麵對寧昭和顏海充滿了求知欲的眼神,閔行壓力很大,趕緊岔開了話題。
傅元道:“討厭,哪裏有什麽邪,不要瞎。”
寧昭道:“好吧,我也笑的肚子疼了,來來來,給你們看看這邪祟在哪兒。”
她彈出兩點茶水到顏海和閔行眼中,兩人隻覺眼前一花,在見的就不是傅元那張塗脂抹粉的臉。
傅元臉上黑氣重重,像是蒙上了一層麵具,黑氣之中一道影子在裏麵無聲狂笑,而傅元自己的魂魄被壓製在身體裏,無法掙脫,大聲呼叫著救命。
在他們看來,就像是一個人身體裏住著兩個魂魄一樣,一時間屋子裏笑聲和哭聲齊響。
寧昭大步上前,一張符咒從手中甩出,貼在了傅元的腦門上。
“三昧真火滅邪能,急急如律令!”
擲地有聲,符咒之中三昧真火從寧昭的手指往饒眉心鑽去,裏麵的厲鬼哀嚎一聲,飛快的鑽了出來。
“啊!不玩了不玩了!啊!好疼啊!”
女鬼尖利的叫聲響起,震破饒耳朵,黑色影子消失在屋中,寧昭飛奔出去,要抓住這一道黑影,可是屋子裏忽然想起顏海的一聲大叫,她狠狠看了一眼逃竄的鬼影,轉身回去。
傅元癱倒在地,脖子被勒住,口中荷荷作響,艱難的伸著手:“救、命!”
勒住他的不是人,而是變作鬼的何期,何期舌頭吐出,身上帶著一股屍臭味。
他的兩隻手掐住傅元,眼睛裏沒有眼黑,隻有眼白。
“死、都得死,你們都得死,不公平,為什麽隻有我死了。”
閔行扶著桌子,強行平複自己的恐懼,腿抖的跟篩子一樣。
顏海妄想將何期拉開,可是根本無法觸碰到何期。
寧昭連忙上前,一腳將何期踢開,怒道:“還不去投胎,滾!”
她手裏鬼筆出現,大筆一揮,將何期散的幹幹淨淨,隻是屋子裏還留著屍臭的味道。
還有尿騷味。
傅元褲子濕透,臉上的胭脂水粉被眼淚衝的亂七八糟,隻剩半條命了。
顏海連忙把人拖到床上去,叫人進來收拾,等傅元能話時,已經過了半個時辰。
他一把死死抱住了寧昭:“大師救命,大師救我啊!我還不想死,我還年輕,我還有好多錢沒花完,我攢的錢都給你!”
顏海一把將他撕開,道:“你子活膩了是不是,竟然還敢吃寧大師的豆腐。”
“誤會,”傅元連忙擺手,“我隻是一時激動,我不喜歡男人!”
“放屁,你剛剛還非禮我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