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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剛才袁善還以為這個男生隻是一個無意間路過的路人甲的話，那麽現在她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了。
原來他就是戀愛係統口中的校草——柏琰。
雖然她不是第一次遇見柏琰了，但今還真的是她第一次清楚地看清柏琰的長相。
第一次，她沒有注意看，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本數學試題集身上。
第二次，迎麵走來一大群人，她壓根就沒有多朝他們看一眼，自然不可能注意到他們中某一個人。
第三次，她跑了兩圈後直接暈過去了，更加不可能有機會看到他的臉。
嚴格意義上來，這是她第一次看清校草到底長什麽樣。
毫無疑問，他這張臉確實當得起“校草”這個稱謂。但也，僅此而已。
袁善抿唇，在心裏問，“為什麽偏偏是他？”
戀愛係統故意，【少女，如果你想再多綁定幾個男生也不是不可以。】
袁善：……那還是算了吧。
一個她都快招架不住了。
再多來幾個？不了不了。
袁善清冷的臉上麵無表情。
心裏深深覺得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選項a這是什麽虎狼之詞。了真的不會被人當成是個神經病嗎？
還有選項b。這也太社會了。
選項看上去稍微正常一些。但是莫名其妙對著人家唱歌，真的沒有問題嗎？
正當袁善覺得心很累的時候，她的腦海裏再次出現了那一行字。
選擇倒計時：,9,8……若是不盡快做出選擇，戀愛係統將會自動幫您做出選擇哦。
袁善瞬間有了主意，“b！拋媚眼！”
隻見下一秒，袁善麵無表情地閉緊右眼，左眼慢慢地朝柏琰眨了眨眼。
柏琰挑了挑眉，“你眼睛怎麽了？”
袁善語氣平淡的毫無波瀾，“看書看久了，眼睛有點累。”
戀愛係統：？？？
戀愛係統：！！！
戀愛係統：……
似乎察覺到戀愛係統的疑惑，袁善率先開口堵它的嘴，“閉緊一邊的眼睛，另一隻眼睛輕眨幾下，這個動作，俗稱，拋媚眼！”
戀愛係統：……好像沒毛病。但還是感覺哪裏不太對？它不是戀愛係統嗎！為什麽它一直都沒感受到戀愛的酸臭味？
柏琰再次往袁善身前走了幾步，下一秒，他拿出一本試題集晃了下，嗓音低沉悅耳，“你來找這個？”
袁善一眼就認出，這本試題集就是她之前從垃圾桶裏撿出來的那本。
她下意識問出口，“你沒有扔？”
柏琰動作一頓。
事實上，一開始這本試題集確實被他扔了，隻不過之後又被他撿回來了而已。
當時看到他把東西重新撿回來，而且還是從垃圾桶裏撿回來，張淮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來了。
其實，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那麽做。
柏琰沒回答，隻是又問了一遍之前的問題。
袁善大大方方地嗯了一聲。
“想要這個？”
袁善，“嗯。”
“那這本送你了。”
柏琰不知道又從哪裏拿出來一本嶄新的試題集，直接扔給了袁善。
袁善接過之後，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柏琰看了她一眼，“不是想要麽？”
話是沒錯。
但是……
袁善指了下他手中那本已經髒了的試題集，語氣裏帶了點疑惑，“那你手裏這本？”
柏琰挑了挑眉，反問道，“這本？你不是已經送給我了？還讓我不要再弄丟？”
袁善一時不知該什麽好。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嗯了一聲。
——
袁善到教室之後，把嶄新的試題集打開，在第二頁上端端正正寫上了自己的班級，姓名。
一旁的藺媛看到，好奇地湊過來，“你剛才急著跑出去就是為了這玩意兒？”
袁善想了下，回答，“算是吧。”
她一開始想著的是髒了的那本試題集，但誰想到，最後她拿到了一本全新的。
這時候，有個女生雙手抱胸，幾步走到袁善身旁。
她一點也不客氣的拿起袁善的試題集，打量了兩眼後，她嘲笑，“這些題，你會做麽？”
藺媛皺了皺眉，“藍溪，你做什麽？”
藍溪挑剔的上上下下打量了袁善好幾眼，“不會做，那不是浪費資源麽？”
雖然和袁善同桌的時間還不長，但藺媛已經把袁善當成是她罩著的人了。
她站起來，紅唇漫不經心地勾了下，“浪不浪費資源，你管得著麽？”
藍溪明顯也不是個好惹的，她俯視著袁善，嘴裏回著藺媛，“我怎麽就管不著了？雖然我們班是普通班，但我們班在普通班中的排名一直在8—名徘徊。我就是怕啊，怕下個月的月考，我們班來了個拖後腿的，讓我們班成了年級倒數第一。”
這話裏話外的敵意，已經十分明顯了。
袁善神色冷淡，“如果我沒有拖後腿呢？”
藍溪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嗤嗤笑了兩聲。
“你不拖後腿？現在誰不知道你是從地方來的啊？那裏的師資力量很落後吧？當地也很貧窮吧？不然你怎麽會把那麽髒的東西捧在懷裏呢？”
袁善神色一動。
轉學後她隻把試題集捧懷裏過。
所以，那一幕被藍溪看到了？
就算被看到了，袁善倒也無所謂。
她不覺得自己這種行為有什麽丟人的。更難的日子都挺過來了，別人的目光，早已經無法傷害到她。
隻不過……
她淡淡開口，“如果我不拖後腿，並且在月考中考得比你好呢？”
藍溪口出狂言，“要是你考得比我好，我當著全班的麵，喊你爸爸！”完，她又冷笑一聲，“同樣的，如果你考得比我差，拖了全班後腿，我一個月的垃圾，你幫我倒了。”
藺媛麵色一變，“滾你的吧，藍溪，這個賭約一點都不公平。”
藍溪聳了聳肩，“那怎麽樣才算公平？”
藺媛一頓，沒話了。
到底，這個賭約是發生在袁善和藍溪之間的。考試也是袁善考的。能考多少，全在於她。
她無權插手。
這時候，袁善開口了，“如果我考差了，我幫你倒一個月的垃圾，如果你考得比我差，那麽，你必須向我道歉。”
“道歉？行啊。要是我輸了，我當著全班麵自己垃圾。”
藍溪壓根不相信袁善這個從窮山溝溝來的屁民能考得過她。
她從開始接受最好的教育，家裏請的家教全是這個行業裏的特級教師。
袁善呢？她那時候，估計還忙著撿垃圾吧！
所以藍溪毫無心理負擔地，“那就這麽定了。”
藍溪離開之後，藺媛一拍腦門，，“我知道了，藍溪是為藍諾諾出氣來了！”
藍諾諾？
袁善記得藺媛之前問過她知不知道藍諾諾這個人，她當時不知道。
所以，這和藍諾諾又有什麽關係？
這時候，徐菲湊過來，聲，“藍溪和藍諾諾是堂姐妹關係。這次，藍諾諾受了委屈……不對，不是受委屈，她完全是自作自受。”
藺媛冷哼了一聲，“藍諾諾平日裏囂張慣了，她肯定沒想到這次會踢到鐵板，栽了跟頭。”
袁善睜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睛，一臉茫然。
藺媛也不想袁善知道這些糟心事，就沒跟她解釋，更沒讓她去看貼吧。
要不是藍諾諾為人惡毒，故意拍下袁善的視頻，還發到學校貼吧上任人評論，藍諾諾也不會落得被逼著撿垃圾的下場。
到底，藍諾諾有今，完全是活該。
來為藍諾諾強出頭的藍溪也不是什麽好貨色。
藺媛摸摸袁善的腦袋，，“沒什麽事，你隻要好好學習就行了。”
袁善嗯了一聲。
——
下午放學後是高三數學競賽組集訓時間。
最近一周老師用到的資料就是那本數學競賽試題集。
張淮看著那本髒兮兮的試題集，臉上帶著點嫌棄，“你就用這本？”
柏琰淡淡反問，“不然？”
“可是，這本都這麽髒了。完全配不上你豪門闊少的身份啊！”
柏琰麵色不變地將頁麵翻到了老師指定的那一頁，“還能用。”
張淮嘖嘖了兩聲，這是能不能用的問題麽？
明顯不是啊！
“你不是跟老師要了一本新的麽？那本呢？”
“送人了。”
張淮微微加大了音量，“送人了？送誰了啊？”
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高音量無意間吸引了別人的目光。
他忙朝其他人了一疊聲對不起，完，他才繼續調侃一旁的柏琰。
“新的送人，破爛的自己用。柏少，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您品德這麽高尚呢。”
柏琰淡淡看了他一眼，“你現在知道也不晚。”
張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