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問診出事故
連著三四天，吳衛走了附近的十里八鄉，割了有上百個孩子的手指，終於弄到足夠多的血，也成功的和出了一團帶血的泥團。
只是這要做瓷瓶需要模具，燒制瓶子的窯洞。
吳衛雖然以前沒有做過這些事情不過他可以慢慢摸索著做。
經過失敗了很多次終於弄了幾個奇醜無比的瓶子泥胎，然後自己在院子里挖了個洞用土磚壘出一個窯洞來。
第一個泥胎直接燒成了碎片。
因為瓶子太小還沒有他拇指長，所以為了試驗火的大小他沒敢都燒了，一個個試驗。
第二次他放兩個一起燒，結果一開始都挺好的，後面收尾的時候火又沒跟上，造成瓶子周身很多細小的裂紋。
吳衛嘆氣，這燒制的工作怎麼這麼難？
最後還有三個他一起都燒了，要是再失敗，他就接著去割小孩子的手指弄血。
好在這次上天眷顧，終於有一個是好的，只是造型太丑，一般的瓷瓶都是那種細膩的質感，手摸上去光滑的很。
而且還會有光澤，吳衛這個瓶子最多算是個陶瓶，沒有上釉沒有刮膩子，也沒有其他更加精細的工序，能弄出來就算不錯的了。
興沖沖的吳衛拿著瓶子開始的在院子裡面跳起來，東夢有救了。
高興之餘吳衛有點惆悵，瓶子面前弄到了，可那懺悔之淚要去哪裡弄呢？
首先要知道哪裡有人需要懺悔吧？
要懺悔的人必然是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做過不好事情的人肯定心腸都不好，心腸不好的人是三觀不正，三觀不正的人還會懺悔嗎？
吳衛撓撓自己的頭，嗯，成功的把自己給繞蒙圈了。
好像進到了一個死循環裡面了。
不過吳衛很快就不去想這些少腦子的事情了，他眼前的麻煩已經來了。
一群村名們帶著衙役闖進了吳衛的院子，他剛才在院子里跳被所有人都親眼看到了。
而且自從他的到來之後才有那麼多孩子的手被割傷。
現在他又在自己院子里挖坑燒東西。
有幾個早就看不慣吳衛的村民偷偷的去鎮上找了衙役告狀，帶著他們過來抓吳衛。
衙役自然不會聽信村民的片面之詞，但是也要過來親眼求證。
「你是那個被人救起的外鄉人？」衙役進到院子后看著吳衛長的斯斯文文，不像是個作姦犯科的壞人，問話的語氣也溫和許多。
「是的，我本名吳衛，因為家鄉遭難外出逃生，不知道怎麼的掉入河裡，幸好遇到張大哥心善救了我。」吳衛站在院子里看著衙役回答，這次他沒有感覺虛脫也沒有臉色變蒼白。
不光村民們感覺奇怪，吳衛自己也感覺不能理解，以前只要有人進他的院子，他就會很虛弱，不是裝的是真實的感覺。
只要人一走他馬上就恢復正常。
「最近幾天你有沒有出過門，或者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出現過？」
吳衛面對衙役這麼客氣的提問竟然內心會生出愧疚的感覺。
「我剛到這裡幾天時間，很多地方都不熟悉，而且我身體也沒有恢復，不敢隨意的出門。
我這小院子也算清凈，來往的人不多就張大哥和海雲嫂子，其他人見到的都不多。」吳衛雖然內心愧疚，但是撒謊的時候一點都不含糊。
邏輯清晰語言流暢，他要先保證自己沒有麻煩才能幫東夢收集眼淚。
所以就算昧著良心說假話他也要為自己打算。
鄉民們聽到吳衛的話后紛紛反駁他。
衙役伸手阻止村民們，衙役們更偏向於相信吳衛，因為吳衛雖然是個外鄉人看他說話語氣，站在那裡的氣場就不是一般人。
而且割孩子手這件事更像是小孩子之間那種摩擦解決不掉后的報復行為。
所以衙役先入為主的認為吳衛不可能會是那個真兇。
鄉民們說的越多，衙役就越覺得他們愚昧無知和不講道理。
最後衙役帶著村民們離開，吳衛微笑著看著他們走，心裡在盤算著該計劃離開這裡。
至於要去哪裡暫時還沒有一個明確的方向。
吳衛決定先問問張大哥附近有沒有什麼大惡人或者做盡壞事的人。
結果，晌午時分張大哥沒有按時送飯過來，吳衛餓的有點難受，想著肯定是他們家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吳衛已經知道張大哥家住在五十多米外的一個土牆院子里。
村子里不多見的土牆院子算是富裕的象徵，那是因為海雲嫂子問診能多一項收入。
吳衛大步的往張大哥家走去，到門口發現院子里靜悄悄的，沒有聲音。
「張大哥？海雲嫂子？」吳衛喊了幾聲沒有人應答。
這個時候隔壁院子的人伸頭看看吳衛，本來打算進屋的想了一下還是提醒了吳衛。
「海雲好像在鎮上出診的時候治死了人，被抓緊衙門去。
家裡人都去鎮上想辦法去了。」那人說完嘆口氣進屋裡面沒有再出來。
吳衛一驚，這種醫療事故古代也這麼嚴重的後果嗎？
他要趕緊過去看看情況，幸好他這幾天收集血的時候知道鎮子在那裡，快速的趕過去在大街上遇到正在苦苦哀求一個穿著錦緞衣服胖子的張大哥。
「李員外，求求你發發慈悲，我娘子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看我們這樣的窮苦人家混口飯多不容易啊。
她要是被抓了我們一家真的活不下去了啊。」
吳衛聽著張大哥聲淚俱下的哀求，心裡很難受，幾步過去拉著張大哥。
「大哥，發生了什麼事情？」吳衛著急的問。
「你是什麼人？」那個胖子不屑的看了吳衛一眼，特別是吳衛身上帶著補丁的衣服讓胖子嘴角還上揚了一下。
「大兄弟啊你怎麼出來了呢？
你身子還沒有好利索呢。」張大哥擦擦眼淚看著吳衛。
「我沒事了，嫂子是不是給他家人問診的？
帶我去看看病人，或許還有挽救的機會。」吳衛安撫張大哥。
「你是什麼東西啊？口出狂言不怕閃到舌頭嗎？
人都死了一個時辰了，還能救回來？」胖子翻著白眼，吳衛突然覺得這或許是個陷阱，哪有家裡死人了還這麼淡定的出來逛街？
「你敢帶我去看？
怕不是你們故意弄死了人栽贓給我家嫂子吧？」吳衛瞪著那胖子。
「我，你嘛！走，你要是弄不活我把你給弄死！」胖子捋起袖子指著吳衛，吳衛輕蔑的看著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