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我能救他

  林蕭與南宮錦又陪了老爺子一會兒，看他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就準備離開，剛出門就看到鍾護士氣喘吁吁地跑過去，嘴裡還喊著快去找陳大夫的話。

  南宮錦想問問爺爺的情況，就緊步跟上去問了幾句。

  「鍾護士，我爺爺——」南宮錦話音未落，鍾護士就一臉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南宮小姐，我們有個急診，正忙著呢，等空下來跟你說。」

  說話間，四個人推著一輛擔架車從急診門口衝進來。

  「快！傷者不行了，你們都讓讓！」

  一群人推著擔架車風馳電掣般從林蕭兩人身前經過，鍾護士也手忙腳亂地跟了上去。

  急救室外的現場很混亂，看的出來那傷者的傷勢很嚴重，否則不會所有人的神情都那麼沉重。

  外科專家陳自比，領著兩名助手，從辦公區快步走出來，低聲討論著什麼，表情很凝重。

  「傷很重，大約十幾層樓高的地方墜落的重物——」

  「右顱受損嚴重，病人意識不清——」

  「失血過多——」

  「對，很危險。」

  林蕭依稀聽到對方的談話，明白是一起意外事件。

  「走吧老婆，等有空在過來看爺爺！」

  「急什麼？」南宮錦瞥他一眼，「等等鍾護士，我想問問爺爺最近的狀態怎麼樣。」

  「好吧！那我陪你！」

  「你回去吧！」南宮錦不耐煩地瞪他一眼，邁開修長有彈性的大腿，朝急救室方向走去。

  很快，傷者的家屬相繼來到，十幾號人把急救室圍的水泄不通。

  「我告訴你們！救不回我爸，你們醫院就甭辦了！」

  「什麼狗屁大夫啊，這麼久了，連點動靜都沒有！」

  「趕緊去請省里的專家啊，這裡的醫生管個屁用？」

  一群人嘰嘰喳喳，把鍾護士吵的焦頭爛額。

  「各位稍安勿燥，陳大夫是我們醫院最厲害的外科醫生，他一定會把傷者救回來！」鍾護士好言安慰。

  眾人圍了足有十幾分鐘，一張張焦急的面孔閃動著不安。

  砰！

  忽然，急救室的門開了。

  陳大夫摘掉口罩，神情沉重地走出來。

  「陳醫生！怎麼樣了？」

  「陳大夫！我爸沒事吧？」

  「你倒是說話啊。」

  陳大夫看了一眼傷者家屬，心裡很糾結到底如何才能說出口，因為傷者的情況很不妙。

  「老先生的情況不太好，我怕——」

  陳大夫話音還未落，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就衝出來，拎起他的脖領，叫道：「你他媽說什麼？我爸情況不妙？你不想活了吧？你要是救不回我爸，這破醫院就甭開了。」

  「你幹什麼？」陳大夫嚇壞了，在幾個護士的幫助下掙脫出來，謹慎地說道，「傷者病情很嚴重，必須馬上去請省里的專家，我已經打過電話了，但專家來到至少需要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非常危急，你們還是做好準備吧。」

  做好什麼準備不言而喻，傷者情況緊急，恐怕很難活過來。陳大夫顧忌到傷者家屬的情緒，不忍刺激他們，並沒有明說。

  「混蛋！」

  「怎麼可能？」

  「天啊——」

  一陣哭喊的聲音充滿整個樓道空間，凄慘的讓人心碎。

  「媽的！你不把我爸救回來，我他么弄死你

  ！」油頭粉面的年輕人像一隻瘋狗，拚命撕扯陳大夫。

  不遠處的南宮錦，秀眉輕皺，忍不住說道：「這年輕人真過份，生死有命，又不是人家醫生故意害人性命。」

  「呵呵——一看就是平時囂張慣了。這個傷者應該有點背景！」林蕭不以為意。

  「你又知道了？自以為是！」南宮錦瞪他一眼。

  「算了！我去把病人救回來吧，省得耽誤我們時間！」林蕭輕描淡寫地說完，便大踏步走向吵鬧的人群。

  「誒？林蕭你幹什麼去？別搗亂行嗎？」南宮錦生怕林蕭惹麻煩，急步追上拽住他的胳膊，「你去救人？你以為你是誰啊？怎麼總是這樣沒輕沒重的？」

  林蕭乾笑一聲，刺溜一下跑出去，擠到人群里，對著陳大夫說道：「讓我試試！我能救人！」

  「什麼？」

  陳大夫以及傷者家屬，全都回頭看他。

  「我可以救他！」林蕭指了指急救室。

  「滾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狠狠瞪了林蕭一眼，「你哪冒出來的，搗什麼亂？」

  「你不想救人嗎？我也是醫生，我可以救他！」林蕭再次重複了一句。

  大家都愣住了。

  陳大夫更是一臉茫然，問旁邊的護士：「他是哪個科室的！」

  「我們不認識他啊。」

  「從來沒見過！」

  「不知道啊。」

  鍾護士認識林蕭，跑到他跟前低聲急道：「林先生！別胡鬧，這傷者可不是普通人。」

  「沒事，我有分寸！」林蕭笑道。

  「陳大夫都束手無策，你能有什麼辦法？」鍾護士又氣又笑。

  林蕭往前走一步，就想擠入急救室，頓時被一堆人圍住了。

  「你他么幹什麼？」油頭粉面的小夥子，拎著林蕭的背心叫道。

  「我真能救你爸的命，反正現在這情況已經不能再糟糕了，不如讓我試試？」

  陳大夫忍不住嗤笑道：「就憑你？你知道傷者的傷勢到底有多嚴重嗎？現在想救人，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馬上動手術，但手術難度太大了，開顱手術啊，誰敢輕易動刀？」

  「我敢！」林蕭淡淡說道。

  一個穿戴精緻的老婦擠過來，認真看著林蕭，抹掉眼角的淚漬，沉聲道：「小醫生，你真能救我家老頭子？」

  「媽！你湊什麼熱鬧！我爸傷的那麼重，能讓人隨便瞎治嗎？還是等省里的專家吧。」小夥子急道。

  「現在這種情況，等省里專家來了，人早就死透了氣。」老婦怒道，「反正都是一個死，不如就讓他試試。」

  「黃太太！你可想清楚了，如果讓他動刀，病人出了什麼狀況，醫院可不負責！」陳大夫趕緊就要撇清關係。

  「死馬當活馬醫了！」老婦咬了咬牙，狠狠一跺腳。

  老婦明顯在這群親朋好友里有很大的權威，她一說話，其它人互相看看，全都不吱聲了。

  「媽！」

  「你退後！」老婦瞪了小夥子一眼。

  林蕭馬上轉身，朝急救室走去，同時對陳大夫說道：「把手術用具準備好，給我配兩個助手，要最精幹的，還有通知血庫，準備2000cc與病人相符的血液！」

  「讓我準備？」陳大夫又氣又笑，這小子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啊。

  「快點！」林蕭冷喝一聲，隨即進入急救室。

  陳大夫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卻十分無奈，如果現在不配合林蕭，傷者一旦出事，別說是他，就連醫院也會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