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內心痛點
上官縱橫眼中藏著悲痛,陷入了回憶之中。
「當年我大哥流落海外,將阿龍寄養在我這兒,但我一生都沉浸在賺錢的忙碌之中,把他給忽視了,他整天跟一些不良少年混三起,長大後作惡多端,禍害了不少人,我大哥,我家人,都被他害死了,這都是我造的孽啊!」上官縱橫很少這麼激動,說著說著,竟當著林蕭的面流了淚。
上官縱橫這樣的人物,經歷豐富,意志力強大,輕易不會流露真感情,能讓他流淚的事情,定是內心深處最能觸動他的事情。
「哎!可惜我雖然有錢,卻奈何不了他,這小子不知道加入了什麼邪惡組織,勢力龐大的很,我曾下狠心雇傭殺手去殺他,最終還是無果而終!」上官縱橫搖搖頭,心中的悲痛緩緩顯露出來,「我恨我自己,當初怎麼就沒看出來他是那麼險惡陰毒之人。」
林蕭終於明白上官縱橫內心的痛點在哪,他在自責,自責養出一條為禍世間的惡狼。
戴晶一定就是抓住這一點來誘導上官縱橫,讓他更深刻地感受自責,從而放下所有戒備,讓戴晶趁虛而入。
如果是這件事,那就好辦多了,林蕭有十足把握,讓上官縱橫放下心結。
眼看上官縱橫的情緒又要失控,林蕭忽然沉聲說道:「其實,你說的上官龍,我也認識!」
「嗯?」上官縱橫抹掉眼淚,渾濁的眼睛瞬間亮了一下。
「而且,他已經死了!」
「什麼?」上官縱橫驚的直接跳起來,「死,死了?」
「不錯!我殺的!」林蕭沒有任何隱瞞,直視上官縱橫的眼睛,「還記得前段日子巨鼎大廈一百零八層發生的警方突擊行動事件吧?」
那件事警方封鎖了所有消息,所以外界很少會有人知道到底發生過什麼,甚至連當事人的姓名都是秘密,只隱約向外界透露,行動目的是為了抓捕一個國際通緝犯。
上官縱橫一臉愕然,忍不住問道:「那個所謂的國際通緝犯,就是上官龍?」
「對!就是他!」林蕭沉聲應道。
撲通!
由於心情太激動了,上官縱橫一屁股坐到地上,在林蕭驚訝的目光中嚎啕大哭。
「老天有眼啊!!!」
上官龍的事,讓上官縱橫一直橫亘在心,就是他心頭一根刺,平時總是壓抑著情感,直到被戴晶無限放大之後,更幾乎成了他的夢魘。
就算從催眠中醒來,上官縱橫依然無法擺脫那種折磨。
林蕭並沒有阻止嚎啕大哭的上官縱橫,這種時候就是要讓他發泄出來,才能真正從心魔中解脫出來。
「好了!事情已經過去!上官龍也死了!他死有餘辜!」林蕭的聲音彷彿有一種魔力,讓上官縱橫的情緒漸漸變的平穩。
「對對,他死有餘辜,他就是個畜生,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放過,該死,該死啊!」上官縱橫氣喘吁吁,激動的就像個二百五十斤的胖子。
「嗯!」林蕭上前把他扶到沙發上,給他倒了一杯水,「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未來還要繼續,咱不能讓戴晶那個臭女人獨自得意!」
「對!」上官縱橫漸漸恢復鎮靜,眸中的冷光越來越盛,「現在我沒了心結,無論戴晶玩什麼狗屁催眠術都沒用了,林先生可以說你的計劃了!」
「戴晶隱藏的太深,但我有一個辦法,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她敗在自己最得意的催眠術上。現在嘛,就需要找到她內心最脆弱的事——」
「林先生的意思是!?」
林蕭與上官縱橫密謀了半個多小時,沒人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麼,總之出來后,上官縱橫一張老臉十分古怪,甚至都沒心思跟兒子打招呼,?直接就走了。
不得不說,上官縱橫性格的確有些孤僻,總是行單影之孤身一人。
乾兒子上官小東追著去了,親兒子上官狼也不知躲到了什麼地方。
整個別墅,除了傭人之外,還有傅少華帶著他那幫小徒弟,一直等著林蕭。
而鍾教授以及她那個小徒弟玲瓏不知何時也已經離開,但鍾艷還是讓雲姨給林蕭留下一個訊息,讓他有時間去醫藥協會坐一坐。
「你怎麼還在這兒?」
走出卧室,林蕭一臉意外地看著傅少華。
「林宗師!我想跟您再請教一次!」傅少華眼中噙著火熱,以及強烈的戰意。
林蕭翻個白眼,他現在哪有心情陪小孩子過家家,不耐煩地擺擺手道:「你回去再練幾年吧,記住練拳不能只練其形,要掌握其神,懂嗎?」
「不懂!」傅少華很果斷地搖頭。
「不,不懂?」林蕭被他逗笑了,心想這小子還真是執著的厲害,想了想,繼續說道,「那這樣,等過幾天你去找我,我跟你切磋,可以吧?」
林蕭急著要走,卻被傅少華橫身攔下。
「林宗師!我想再跟您討教一下!」
「誒?你這小子,我說了我有事!等改天好嗎?」林蕭哭笑不得。
傅少華有禮有貌,表情誠懇,拱起手一直不動彈,沉聲道:「請林宗師賜教!」
「看來,你還是不太服氣啊!」林蕭笑了笑,大手一揮,嘀嘀咕咕地說道,「好吧,反正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咱們到院子里去!」
傅少華一聽,大喜過望,趕緊後退幾步,恭敬地指引在前:「請!」
「這小子——」林蕭無奈地搖頭,大步流星地走下樓。
小徒弟們緊跟在傅少華身後,悄悄地議論著,他們都想見識一下,被師父尊稱為宗師的人,到底強在什麼地方。
來到院子里,林蕭悠閑地站過去,而傅少華則一臉緊張,小心翼翼地調整呼吸,如臨大敵般把雙拳架到胸前。
「你們說師父能撐幾招?」
「我覺得至少能撐五招吧,就算那個什麼宗師很厲害,咱師父也不差啊!」
「我看師父有些誇大其詞,那人跟師父年齡相仿,又能厲害到哪去?」
「師父太謙虛,他至少能撐八招!」
「那咱們賭一把敢不敢?」
「行啊!誰怕誰?」
「怎麼賭?」
一群小子在那竊竊私語,儼然已經把兩人的切磋,當成了一場賭局。
「我就賭咱師父,至少能撐十招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