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觀察入微
浪言欲哭無淚,本以為必贏的賭局,結局卻突然間改寫,實在讓人崩潰。
「什麼情況啊?這女人這麼屌的嗎?」浪言慘叫一聲。
只見性感的女老闆掐腰站立,一條腿架到桌面,手裡拎起兩個啤酒瓶子,大概由於喝的太多,嘴皮子不太利索,含糊不清地叫道:「他媽的,每個月都問老娘要保護費,哪次成功了?你們怎是不是挨打不計數?腦袋裡全是屎嗎?」
綠毛臉色漆黑,捂著蛋不起來,齜牙咧嘴地叫道:「你,你們他媽的還愣著幹什麼?給我干她!」
咔嚓!
最後排的一名混混突然遭遇重擊,砸他的椅子頓時四分五裂,朝四周炸開。
「啊!」
林蕭強勢入場,直接橫身在女老闆之前,笑嘻嘻地看著綠毛等人,淡淡道:「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有種沖我來。」
浪言傻眼了,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合計著不讓我插手幫忙,自己卻英雄救美去了啊?搶兄弟的女人,你還有點人性嗎?
突兀出現的林蕭,讓綠毛等人微微發怔。
女老闆也很意外,饒有興緻地抱起雙臂搭在胸脯上,盯著林蕭一個勁兒看。
「干他!」
綠毛緩過勁兒來,偷偷抽出一把匕首,朝手下吼道。
一群人同時發起進攻。
就算是一群羊,合起伙來去咬一頭狼,也能給狼整的手忙腳亂,所以綠毛根本不擔心干不過林蕭,他只想著待會如何處置這個多管閑事的傢伙。
砰!
林蕭一腳踹入人群。
這一腳如雷霆萬鈞,當先一人便如炮彈流星,狠狠倒飛出去。
嘩啦!
身體飛出去撞翻好幾張桌子,小混混只覺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碾碎了似的,疼的當即暈了過去,而酒吧里的其它客人,終於在這一刻徹底慌了神,大喊大叫地撥腿逃離。
「跑啊!又打架了!」
砰砰砰!
就在混混們愣神的空隙,林蕭一雙鐵拳便如刺蜂飛舞,接連擊打在他們臉上,所有人沒有任何例外地全部倒地。
綠毛舉著匕首還沒找到合適的進攻機會,手下就全被打倒,瞬間覺得很蛋疼,他是真的蛋疼,雙腿忍不住緊緊一夾,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噹啷!
匕首也掉了。
「大哥我錯了!」
女老闆越過林蕭,在桌角咔嚓一聲砸碎啤酒瓶,用尖利的瓶刺頂著綠毛的腦袋:「綠毛龜!馬上給我滾,下次再來,我把你那玩意兒剁了喂狗!」
吱!
綠毛被女老闆嚇的心情緊張,硬生生憋出一個屁。
「還不滾?」女老闆拎著啤酒瓶刺作勢欲扎。
綠毛屁滾尿流地跑了,直接撞出酒吧門,跑的比兔子都快。
混混們也都跟著一溜煙逃走,亂鬨哄的酒吧陡然間變的安靜。
「你是誰?」性感女老闆警惕地盯著林蕭,「以前沒見過你。」
林蕭深深看她一眼,若有所思地說道:「我是來找你做生意的。」
「做生意?」性感女老闆微微一愣。
「先做自我介紹吧,我叫林蕭,老闆貴姓?」林蕭笑眯眯地伸出手。
畢竟替自己解了圍,雖說完全沒必要,女老闆心裡還是有一絲感謝之意,伸手與林蕭握在一起:「你可以叫我胡娘!」
聽到『狐娘』兩個字,林蕭的手掌情不自禁收縮一下,差點就動手,但還是忍住了。
手指吃痛的胡娘秀眉緊蹙,輕叱道:「你幹什麼?」
「哦!」林蕭迅速收回手掌,眼睛眯了起來,「你叫狐娘?」
「怎麼?我姓胡單名一個娘字,不行嗎?你要是想叫我娘,我也沒意見!」胡娘媚咯咯咯直笑。
「古月胡?」林蕭面露古怪之色。
「你以為是哪個胡?狐狸精的狐啊?」胡娘翻個白眼,覺得這小子傻乎乎,還有點可愛,瞪他一眼後走到賣酒小哥身邊,把他直接拎起來。
「廢物東西,說了多少次了,打架要狠,怎麼每次都這麼慫?」
「老闆!我就是個賣酒的,打什麼架?」頭破血流的小哥一臉無奈。
「趕緊洗臉去,每次都是一臉血!」胡娘扭著腰來到吧台,拉過轉椅坐下去,看了眼林蕭,「做什麼生意?」
林蕭確定胡娘不是『狐娘』,胡娘的聲音與上次在電話里聽到的『狐娘』聲音完全不在一個頻段上。
他老神在在地走過去,坐到她的對面:「今天你要見一個人是不是?」
「我每天見的人很多,不要耽誤大家時間,直接進入主題吧。」胡娘捏起一杯白酒,像喝白水似地倒入嗓子眼。
林蕭銳利的眼神掃過胡娘,笑道:「你手上戴著兩枚戒指,一枚是真,一枚是假,作為女人,對戒指這種東西十分看重,不是迫不得已,絕不會戴假戒指。」
胡娘眉頭一皺。
「你開這個酒吧並不賺錢,從客流量就能看出來。你寧可與那些流氓混混拼個你死我活,也不願意交保護費,說明你為了省一點錢,不惜冒生命危險。」
「那又如何?」胡娘的表情開始變的認真,因為林蕭說到她的心坎里了。
「一個女人拋頭露面,為了錢不惜一切代價,只有兩個原因,其一為了養男人,其二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林蕭笑著搖頭道,「從你的穿著打扮來看,除了那那枚真戒指值個幾萬之外,其它都是地攤貨,你不是個愛慕虛榮之人。」
別說胡娘,就連浪言聽的都呆了,他真想掀開林蕭的腦袋,看他裡面裝的都是啥,為什麼對細節的把控如此恐怖。
林蕭不等胡娘問出心中疑惑,馬上接著說道:「你那枚假的戒指,是男人送的吧?因為它戴在你的無名指上,無名指代表什麼意義,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對吧?」
「你,你怎麼全知道?」胡娘目光獃滯,如果不是完全確定眼前小子是陌生人,她都以為對方是自己的朋友。
「你為了養一個送你假戒指的男人,甘心浪費美貌,不惜與流氓混混針鋒相對,整天躲在這酒吧里酗酒度日,值得嗎?」林蕭淡淡問道。
「你算什麼東西?我的事,用你管嗎?」胡娘被戳中心事,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叫一聲。
林蕭嘆息一聲,憐憫地搖搖頭:「你在這裡醉生夢死,喝的爛醉如泥,那個男人又在哪裡?你做這一切,給他賺錢花,他卻只送你一枚假戒指,甚至連看都不看你一眼對不對?為了彌補心中缺憾,你竟然自己買一枚真戒指戴上,你這種傻女人,真是世間少有啊!悲哀!」
「夠了!你到底想幹什麼?」胡娘快要崩潰,剛剛壓抑下去的情感,又如潮水般泛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