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1章:變相監視
「已經放入祠堂棺冢,只等您回來找個吉時便入土為安!」
南宮錦顧不上別的,她現在只想見爺爺最後一面。
「帶我去!」
南宮錦沉聲喝道。
狄威迅速轉身,朝手下喝道,「來人!帶聖女去祖堂!」
「是!」
一隊人馬來到堂前,全是銀甲戰士。
其中一人還是實力強大的大宗師。
這些人是狄威心腹,對他忠心耿耿。
也是狄威特別挑選出來,準備跟在南宮錦身邊的近衛。
「你們以後伺候聖女左右,不能離開聖女半步,若是聖女有半點損傷,就要用你們的性命抵償!」
「是!」
南宮錦面色一變。
狄威這是要軟禁她啊……「好了,聖女,以後這些人就是你的親衛,你隨便吩咐他們幹什麼事都行。
而且他們也是你的保鏢,負責你的生命安全!」
狄威淡淡說道。
「多謝狄長老。」
南宮錦不動聲色,她知道眼前只能順著狄威的安排行事,絕不能露出任何異色。
「哪裡哪裡,都是我應該做的,」狄威笑道,「現在請聖女移駕前往祖堂,見老院主最後一面吧。」
祖堂在乾坤城內部最中央的位置,重兵把守,戒備森嚴。
狄威帶著南宮錦進入祖堂,直接來到後院放置棺冢之地。
一座通體棕紅的巨大棺材,被放在後院正中央的位置,一枚金屬製成的牌匾橫在一側,上面書寫:老院主之棺冢。
「爺爺……」南宮錦聲音顫抖,一步一搖地來到棺冢之前。
棺材並沒有蓋,老院主『安詳』的面容出現在南宮錦眼前,讓她的心狠狠一顫。
全身華衣的老院主,好像已經睡著了,只是左手有些古怪,一直緊扣著大拇指,擋在胸前。
南宮錦痛哭出聲,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墜落下來。
「爺爺!我回來遲了……」趴在棺材旁哭了半天,沒人注意到南宮錦將手悄悄伸了進去,將老院主大拇指上的銀色扳指扣了下來。
迅速藏到衣服袖子里后,南宮錦抹掉眼淚慢慢退後,冷聲道,「沒想到林蕭竟然做出這種事,殺害流雲祭祀,氣死爺爺,這等大罪絕不可饒!」
「不錯!」
狄威眼睛一亮,「我也實在沒想到聖婿竟會做出這種事。
現在流雲長老生死未卜,執法隊又死了這麼多人,不僅僅是乾坤院顏面盡失,更是一種恥辱。」
「我命人全城通緝,應該很快就會找到聖婿行蹤,到時如何發落,但憑聖女處置。」
「好!」
南宮錦目光冰寒,「加派人手,無論如何都要將林蕭捉回來,我要親自審問,給乾坤院一個交待。」 手機端:
「是!」
狄威雖然低著頭,眼中卻是閃過一絲不屑的亮光。
果然是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等你以後成為明輝的女人,就知道乾坤院的主人到底是誰。
「嗯!有勞狄長老了。
對了,」南宮錦忽然流露出傷感的表情,「我想去爺爺的院子里走一趟,我想看看爺爺生前的東西。」
狄威滿不在乎地說道,「好啊,我馬上派人送聖女過去。」
「不過,最近城裡不太平,戰青衣的那些死黨恐怕會搗亂。
為了聖女安危,就讓他們跟著你吧。」
狄威回頭看向那名大宗師,「宗蘭,你跟著聖女,務必保護她的安全。」
「是!」
宗蘭竟是一位女士。
只不過,宗蘭穿戴樸素,理著短髮頭,看起來與中年男人沒什麼兩樣。
南宮錦也不在意,一副渾然不知狄威用意的模樣,還很感激地說道,「狄長老想的真是周到啊。」
「為聖女著想,是我的本份!」
狄威笑笑。
「嗯!那走吧!」
南宮錦默默點頭,當先走了出去。
狄威朝宗蘭使個眼色。
宗蘭帶著十名護衛,快步走了出去。
外面已經準備好一輛豪華馬車,宗蘭親自將南宮錦送上車,然後示意護衛率隊離開。
「走!」
隊伍行動迅速,一小時后就來到老院主常住的小院。
四周已經戒嚴,數十名執法隊員隱藏在暗中,不過看到宗蘭帶隊之後,自覺地隱藏了起來。
「宗蘭,你們就在外面守著,我想一個人靜靜!」
南宮錦站在大門前,輕嘆一口氣。
宗蘭想了想,院子不大,四周都是隱藏的守衛,想逃都逃不走,也就沒在意,沉聲道,「聖女請便!」
「嗯!」
南宮錦邁開蓮步,款款走入院子,隨手將院門關閉。
門關的一剎那,南宮錦強自綳著的神情立即垮了,蹲到地上無聲抽泣,肩膀一動一動忍著悲痛。
過了五六分鐘,南宮錦才恢復過來,迅速擦掉眼淚,大步朝院內走去。
在她的手中,緊攥著一件老院主的那枚銀色扳指。
銀色扳指是密室的鑰匙。
「爺爺曾說過,在書房有一個密室,鑰匙會隨身攜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用上,沒想到一語成讖……」南宮錦一邊回憶著爺爺的話,一邊來到書房,仔細地尋找起來。
密室可以逃向院外,是老院主保命的手段。
他可能早就意識到乾坤院內部會出現動蕩,提前做了準備,今天才可以幫到南宮錦。
「聖女!好了嗎?」
十分鐘后,南宮錦還在尋找之中,就聽到門外傳來宗蘭的聲音。
她強自保持鎮定,努力用平淡的聲音說道,「再等我幾分鐘,我想在爺爺的書房裡多待一會兒!」
「好的!聖女盡量快一點,我怕戰青衣的黨羽出來搗亂!」
戰青衣逃走之後,他的死忠和心腹中的幾名大宗師也消失不見,狄威很擔憂他們會出來搗亂。
萬一這些人目標在聖女身上,或許會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宗蘭得到嚴令,自然要小心謹慎。
「再給我五分鐘!」
南宮錦說道。
書櫃、牆壁都找過了,沒有任何密門的痕迹,南宮錦有些著急。
「到底在哪?」
南宮錦捏著鑰匙,手心全是汗,眼睛像是掃描儀,拚命在房間里尋找任何可能的珠絲馬跡。
就在這時,南宮錦的目光落在書桌上一副平鋪開的字畫上面。
正常情況下,字畫都會捲軸存放起來,可這副畫如果沒記錯,上次就鋪在桌面。
大概房間里唯一的古怪,就是這鋪開的字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