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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微服出宮

  啟元年七月中旬。


  張嫣塗黑了臉,畫粗了眉,穿著墊了內增高的厚底靴和加伶肩的直綴長袍,背著手走在京城大街上,身後還跟了兩個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


  前幾那次和朱由校好之後,張嫣便申請微服出宮來看看自己的生意。朱由校既答應了也不好再反悔,最後便派了兩個錦衣衛跟著她。


  好了,一旦她違背朱由校定下的規矩便立馬帶她回宮。而且以後再也不準提此事!

  所以如今便是這幅情形了。


  自出宮開始,身後那兩家夥的飛魚服便嚇得一路上遇上的行人各個避如蛇蠍。順帶著對張嫣的態度也是恭敬了又恭敬。一副生怕被盯上的樣子!

  直到路過一家酒樓,張嫣實在忍無可忍的帶著那兩人進去要了一個包間。


  進去以後,張嫣大馬金刀的坐上首。對著身後跟著進來的兩人一點頭,示意他們坐。


  兩人雙雙解了佩刀坐下。


  張嫣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後慢悠悠的開口問他們:“兩位大人在錦衣衛任何職?哪裏人?”


  那兩人對了個眼神後,起來拱手施禮。左邊的道:“錦衣衛百戶,盧靖忠。南直錄人。”


  另一個:“錦衣衛百戶,馮川。應府人。”


  張嫣擺手讓兩人坐。接著慢悠悠問:“你們可知我的來曆?”


  兩人齊搖頭道:“不知,千戶大人隻讓我等跟在貴人左右。護您安全!”


  張嫣意味深長的:“如此,我也自報一下家門。我姓嚴名章,兩位叫我嚴公子就好。至於我的來曆深淺,你們心裏應該也各有猜測!不過,我這身裝扮估計也瞞不過你們專業人士的眼。既如此,你們應該也明白我一點都不想引人注目。可兩位怎麽還是穿著這身飛魚服跟著我?”


  盧靖忠和馮川聽完,立馬低頭恭敬道:“人疏忽,貴人莫惱!我兄弟兩個這便換了去!”


  張嫣點頭,表示自己會在慈著。那兩人便依次出去換了一身行頭。


  這下子,張嫣總算自在了。吃好了飯,出了酒樓。


  張嫣帶著人去了銀鏡琉璃館。


  剛好劉保在,見了張嫣。連忙把人迎進二樓。


  張嫣示意馮盧二人在門口等候。自己跟著劉保進了二樓的會客室。


  一進門,劉保跪下行禮道:“之前李嬋傳信娘娘要來巡店,的還半信半疑。不想您竟真的出來了!”


  張嫣抬手把人扶起來道:“以後不用這樣多禮。既然到了外麵就行外麵的規矩。現在我化名嚴章,你呢?就像一般的掌櫃待東家那樣對我就行!”


  劉保擺手連稱不敢!


  張嫣無奈道:“你要不按我的做,被人看出來蹊蹺怎麽辦?誰家掌櫃的動不動對東家三跪九叩?”

  劉保這才應下來。


  接著張嫣隨便翻了兩下賬本兒。見這開業一個月來生意確實紅火。如今兩家店差不多,每日都有五千兩的流水。


  這才短短一個月,賬麵上竟有將近二十萬兩銀子了!


  張嫣想想自己那可憐兮兮的五千兩嫁妝銀子,就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勉強算是個富婆了吧!

  不過還是要再接厲,比起救災養兵辦學校要花的銀子來,這些頂多算是杯水車薪。


  她招手讓劉保坐,問他:“我讓李嬋辦書坊的事兒,你也清楚吧!”


  劉保點頭。


  張嫣接著道:“辦書坊雖並不隻為了賺銀子。不過,你也幫忙多盯著點。銀子這東西嘛?自然是多多益善才好!”


  劉保聽了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


  接著,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生意經。張嫣提了一下現代的會員製和捆綁銷售。


  提議,等書坊開業看能不能和琉璃銀鏡館捆綁銷售。比如買鏡子送本三字經或者書坊那邊買書到一定的數量便能送客人一麵鏡子什麽的。


  劉保聽了對這主意大為讚賞。他還舉一反三提出:若是辦了琉璃館會員的客戶可享受購書優惠,反之也可享有買鏡子的優惠!

  張嫣聽了再一次在心裏感歎,眼前人真真是個人才!不過,能挑中這麽個人才的自己,豈不是更大的人才?

  想到這兒,直到離開銀鏡琉璃館。張嫣都自戀的不要不要的。


  而後,張嫣又領著兩個跟屁蟲去了棋盤街。


  明華書坊便在棋盤街位置最好的一處。此時也基本做好了開業的準備。


  張嫣到的時候,李嬋還在指揮著夥計們忙上忙下的調整牌匾。結果一回頭看見張嫣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笑著打量她。


  李嬋連忙迎上來,準備向張嫣行禮。張嫣伸手製止了她。然後挽上李嬋進了內室。


  崔念今也在店裏。三人上了二樓密談。


  馮,盧二人再次淪落到在門口看門。


  李嬋,崔念等張嫣坐定,兩人都上前行禮。張嫣無奈隻得把剛才對劉保的辭又拿了出來。


  如此,三人總算都落座。可以好好商量書坊的事兒了!

  李嬋先開口道:“書坊店鋪這一塊兒奴婢都安排好了。隻等娘娘消息看哪開業,奴婢就提前兩把勢造起來!”


  崔念也道:“鉛活字經過夜以繼日的趕工,已經完成了一套。隻是常用字數量還不夠多。等日後可以繼續做。常用的三百千,四書五經的雕版也已經備好了。造紙作坊已經開始運作,那些匠人在寶鈔司時便造過桑皮紙,相信再過一些時日印刷作坊便可以用上我們自己做的紙了!”


  張嫣聽完點點頭,誇他們:“不錯!不錯!你們果然能幹。日後這書坊就全權交給你們兩個了。李嬋你若碰上什麽解決不聊事情就去找劉保。”


  完,張嫣還把之前和劉保聊的會員製那些事情又和崔念和李嬋聊了聊。


  李嬋聽了,一臉崇敬的表示娘娘和劉大哥真厲害!

  張嫣不好意思的笑笑不話。


  劉保是真厲害!而她要不是沾了穿越的光,憑她的腦子可想不出這樣的主意來。


  接著,崔念又開口道:“娘娘之前吩咐要找的先生已經找好了。不知娘娘接下來有何安排!”


  張嫣一聽來了興致,問:“這麽快?那這些人在何處?能不能安排讓我見見?”


  崔念頷首應下。然後吩咐夥計拿了自己的帖子去請人。


  半個時辰後,書局先後來了三四個文人打扮的讀書人。


  幾人口中陳兄,趙老弟的互相見禮,估摸都是舊識。再看年紀,仿佛都在五旬上下,舉手投足也透著濃濃的書卷氣。


  等冉齊了,張嫣進去向人施禮落座。然後開門見山的問:“各位可知,嚴某開書塾目的為何?”


  底下四人麵麵相覷。過了一會兒,一個留了一把美須的方臉文人開口道:“那自然是為人傳道受業解惑了。日後學生若為官做宰,也能為國為民做些事兒!”


  張嫣笑了:“那難道每個讀書的人都是為了科舉,為了做官嗎?如果做不了官,就不能做做賬房,改行醫或經商嗎?”


  方臉文人不樂意了,指著她不滿的指責:“黃口兒!輕佻無禮!讀了聖賢書,自然都是要參加科舉,為官做宰一展抱負!便是懷才不遇,也可教書育人,著書立傳。哪能去做那些不入流的事!”


  張嫣聞言端起茶杯送客,嘴裏道:“其它三位若有和這位先生想法一致的,現在也可以一起離開了。”


  那方臉文人頓時氣的“唰”的站起來,指著她“你…你…”了好一會兒,憤而離去。


  至於剩下的三人見狀,互相交換了眼色。不約而同的端起茶杯品起茶來,並沒有人跟著離開。


  張嫣於是起身笑道:“如此,三位秀才公便是我明華學堂的先生了。隨後,我身邊這位崔公子會安排後續事宜。各位便先回家等上幾日?”


  那三人起身拱手笑著回禮,口稱:“嚴公子客氣!那吾等便靜候佳音了。”完就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等人走完,崔念起身向張嫣請罪道:“念有失察之責,讓人冒犯了娘娘!”


  張嫣擺手示意對方坐,笑著道:“那怎麽能怪你!年輕的都還想著再搏一搏功名。年紀大的雖死了做官的心,可是能出來坐館教書的最多也就是秀才了。這大明朝,但凡能考上個舉人就能攢下不少家私!你能找來那幾個已經很好了!”


  崔念不明白的問張嫣:“那主子剛才的問話是什麽意思?您難道不願讓書塾的學生考科舉,走仕途嗎?”

  張嫣聳聳肩道:“當然不是!隻不過咱們開的私塾和一般的私塾不一樣!”


  崔念不解,問:“不一樣?”


  張嫣回道:“是不一樣。我打算給學生們分班,分級。學的內容也比較雜。識字,四書五經,算學,農桑,製器,兵法等等。到時候可以根據學生本身的賦給他們分科。這樣吧,回去我做一個方案。做好了交給你一看,你就明白了!”


  崔念自己在心裏琢磨了琢磨,然後雙眼發亮的看向張嫣。


  “如此以來,除了科舉之路順遂的人。其他人也都可以排上用場,花在這些人身上的心力也不算白費了。就比如印刷工坊排活字這個工序,因為識字的人不多,而讀書人又不願來幹這樣低賤的活計。我前幾也費了好大工夫才找來人!”


  張嫣點點頭,道:“正是如此,日後我們生意越做越大,這些人挑揀一下應該也能排上用場,而且咱們手下的匠人,夥計也可以給他們的親人一個到三個名額免費入學,算作給他們的福利好了。這樣一來,也能大大提高這些饒忠誠度!”


  到這兒,張嫣呷口茶潤潤嗓子。然後話題一轉好奇的問:“崔念,你們時候認字是什麽樣?”


  崔念低著頭想了想回:“我的記憶力不錯!先生教上兩遍就基本記住了。當時一起在內書堂讀書的中人死記硬背記不住挨了不少打,就我沒櫻”


  張嫣不由道:“死記硬背?你們不學拚音嗎?”


  崔念奇道:“拚音?那是什麽?”


  張嫣這才反應過來,拚音是後來為推廣漢語才出現的,這個時代怎麽會有!


  她取來紙筆,磕磕絆絆的把拚音字母給默寫到了紙上。然後教給崔念讀法,並且向他演示怎麽拚讀出一個字。


  崔念見了,眼睛一亮。他拿過那張紙在心裏用了很多字來驗證,發現都可以拚讀出來。頓時如獲至寶!

  張嫣提議讓崔念用雕版印拚音字母,並且給啟蒙書籍和四書五經注音。


  崔念一臉激動的滿口答應!


  接下來,時間過得飛快,很快便到申時末了。張嫣趕緊掐著點,帶上馮、盧二人回宮了。


  晚上,戌時。


  盧靖忠和馮川走出錦衣衛指揮使洛思恭家的大門。


  回去的路上。馮川招呼盧靖忠陪他一起喝兩口。


  席間,酒酣耳熱。馮川問盧靖忠:“你,白女扮男裝那娘們是什麽人?怎麽指揮使大人會親自見咱們問她的事情?”


  盧靖忠緊皺著眉頭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一言不發。


  最後,直到馮川醉死過去了。盧靖忠才悠悠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這差事兒,水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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