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道法自然除心魔
“我見過活著的默然者。但是我知道的大多數情況，都是宿主已經死去的默默然。即便宿主死去，默默然依舊非常危險。”回憶讓紐特十分的感傷，同時也令達爾克夫婦十分慌張。
“已經不可挽回了嗎？哦！我的天，我們該怎麽辦!？”說著，梅麗爾的淚水掉落下來。
“那個……稍等下梅麗爾。你家漢斯還不是默然者，隻是有那個趨勢……”看到梅麗爾開始哭泣的紐特十分尷尬。
“你太著急了親愛的。你應該等紐特把話說完。”約翰一臉無奈。“從一開始你就對魔法這東西心存忌諱，我也不明白你為什麽這麽恐懼和壓抑。你早就該調整自己的思維方式和心態。”
“我的錯。我對這種不可思議的未知總是抱有很強的戒心。”梅麗爾抹著眼淚，“現在嚐試改變應該還來得及吧？寶貝兒的情況還能調整好是不是？”
“我覺得你還是先調整好你自己。”約翰突然潑冷水，“不然恐怕這不會是漢斯最後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
“約翰，我覺得……”
“不要你覺得，魔法這玩意不是你的教育學和心理學。即便是你的教育學和心理學，也不全部以你的意誌為轉移。”約翰揉揉自己的太陽穴，“而且比起當前的情況，我更擔心的是漢斯如果對你有了陰影怎麽辦。他們來之前，你可是真的嚇到他了。”
“我也是被他嚇到了!我從未想過他會那麽隨便的決定一個人的生死!”梅麗爾覺得很委屈。
“所以你就忘了，他可以隨便的決定這個世界所有人的生死？他生日宴那晚我就和你談過，用興趣引導他。他身上不可思議的地方多著呢，你覺得不對，你先要理解他這麽做的目的，然後引導他通過更合適的方法來實現。而不是直接蠻橫粗暴的說不行。不然以後他連真話都不會和你說。好好想想他說過的猜疑鏈，你拒絕交流，時間久了次數多了，他第一時間絕對不會選擇和你交流，而且即便交流了，也會記住你不喜歡的東西隱瞞著不說。”
“而且不考慮他健康成長的問題。你就沒想過，你的粗暴蠻橫，他要是學會了呢？或者是情緒激動，直接用他的力量達成他的目的，那到時候怎麽辦？你再強製他用能力扳回原本的時間線，還是原本的發展情況？”約翰的話讓梅麗爾陷入思考。斯內普，納西莎與紐特則聽的很懵。“你如果對魔法的不確定性感覺到擔憂，為什麽不與這三位巫師交流一下之後再做決定？如果不是意外，我們可以交流的時間本該很充裕。”
約翰的話勾起了異界訪客們對於本土巫師群體的興趣。眾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問起三人本土的巫師文化。
奶媽組在洗淨漢斯身上的粘液後，遵從漢斯的想法把他帶回臥室，沒過多久，漢斯又沉沉的睡去。入夢後的漢斯來到了一個讓他極為熟悉的小院子。
“福臨？你又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漢斯身後傳來，漢斯慢慢轉身回頭看。
“幾日不見，你這怎麽弄成這個樣子!”林九看到漢斯的正臉後，被嚇了一跳。隻見漢斯靈魂的雙目黯淡，麵色昏暗發黑，被一股濃厚不詳的氣息一直籠罩著。
“文才!秋生!快立香案!”林九對著屋內高聲喊到。
“怎麽了師傅？”二人從屋中走出來問到。
“你們小師弟福臨又來了，不過這次神魂的樣子非常糟糕!為師要趕緊開壇做法，為福臨驅邪鎮魂除心魔。再晚你們小師弟的神魂怕是要入魔了!快去細心準備為師也要焚香沐浴更衣!秋生去我屋內把銀符拿出來!檀香、朱砂、符筆都去拿最好的!”
幾人一番準備之後，林九身著道袍，手持桃木劍，先用焚香咒、焚符咒、衛靈咒、淨壇咒開壇，又用祈福咒、平安咒、安泰咒先護住漢斯，接著對漢斯使用祛邪咒、止厄咒。一番法術施展，漢斯的臉色好看不少。
接著林九將手中桃木劍安放在漢斯身上，對著案幾上的清水、銀紙、符筆開始念清水咒、清紙咒、清筆咒，準備畫符。
林九做好畫符準備，然後握筆在手，念動密咒：“天園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筆，萬鬼伏藏，急急如律令”，接著叩齒三通，合淨水一口，向東噴之，聚精凝神，一筆畫下，邊畫符，邊念咒：“赫郝陰陽，日出東方，敕收此符，掃盡不祥，口吐三昧之水，眼放如日這光，捉怪使天蓬力士，破病用鎮煞金剛，降伏妖怪，化為吉祥，急急如律令敕。”畫符完畢，便放下手中符筆，左手結泰山印，右手結紫薇印，低念密咒結煞。
符成，又見林九燃符成灰，將清水倒入符灰中。林九端著符水來到漢斯身邊，開始口頌安神咒，之後又邊頌降魔咒，邊用手沾符水向漢斯身上彈去。
施符後，漢斯逐漸回歸正常。但林九的施法還未結束。
林九在漢斯四方燃起檀香，又正對漢斯盤膝而坐，默誦《太帝君素語內咒》、《天帝君素語內咒》、《南極上元君素語內咒》、《後聖帝君素語內咒》、《太微天帝君素語內咒》五方咒語之後，雙手結印開始高聲頌念《上清大洞真經》。
隨著林九的誦經，漢斯身上慢慢滲出絲絲黑煙消散在空中。待林九誦經結束後起身為祖師爺續香時，神像金光大盛，合成一股掃遍漢斯全身。金光過後，漢斯口鼻中又吐出些許黑煙，靈魂中最後那點晦暗徹底消失。
林九看到後終於緩了一口氣，並繼續恭送祖師。
禮成後，秋生文才拿來水盆和毛巾，供林九洗漱作法時的滿頭大汗。
“師傅，小師弟現在……”秋生好奇的問著。
“徹底沒事了。”林九的聲音透露出了疲憊，“你們小師弟被外邪入侵，亂了神魂，然後心魔滋生。他雖然天賦異稟，神通強大，但是還未正式修道，沒什麽道心鎮魂。他會的那些術法也沒有什麽祛邪鎮魔之法。要不是他天生的神魂強大，一般人早就遁入邪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