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零章 那麽代價是什麽呢？
“哦！好吧！”在眾人的笑聲沉寂之後，鐵娘子表情極為無奈的開口到，“我承認我之前的所說的話，確實有點……不太妥當。”
“不太妥當？”珍對於鐵娘子的話有些發懵，“你的意思，該不會是……”
“不要相信任何事情，除非它被正式否認。”漢斯噘著嘴攤攤手說，“很明顯她一直在用一些模棱兩可的話語進行引導，而不是堅決的否認。要知道她的私人秘書可是擔任了劇本顧問，裏麵可是有非常多的故事，直接照搬的真實事件。甚至將1984年所發生的真實政治事件，寫成劇本拍攝後在1987年就播放公映了。
要知道那可是20年保密期的事項，2004年解密了內閣文件後，公眾才知道電視劇裏麵的內容竟然是真的！”
“哦天哪！”珍瞪大了眼睛，感覺自己的三觀遭受到了巨大的衝擊，“難道英國不該支持法律和正義，維護公正與和平？”
“當然應該，隻要保證不影響到，他們那些治理國家的精英統治階級的利益。”漢斯用小指挖著鼻孔看著鐵娘子，還抖了抖自己的眉毛，“他們越不想做什麽事，就會越不停的說這件事。諸如透明政府和推進歐共體。”
“t？呃……哦，我想起來了，透明政府是第一集，我對那集的印象還算深刻，我明白了……但是推進歐共體又怎麽說？”珍非常配合的，同樣非常自然的給漢斯捧哏，“那不是他們想要推行的政策方向？”
“no！no！no！首先對於他們的那些，施政政策的宣傳性演講以及具體的實施，我們要知道是基於‘演講之妙並不在於說真話，而在於沒人證明他們說謊；而如果人們不知道你在幹什麽，他們就不知道你做錯了什麽。’這樣的一種實際情況。
接下來我們再看歐共體這一問題，如果你還有印象的話，第五集裏漢弗萊曾經說過：
外交部親歐洲，實際是為了反歐洲。公務員團結在這一理念下，保證共同市場不能形成。英國的外交目標500年來沒有變過——製造一個分裂的歐洲。因此，我們聯荷蘭製西班牙，聯德國製法國，聯法國和意大利製德國，聯法國製德國和意大利，分而治之。
這同樣也是現行政策。我們得打進去，從內部攻破。我們施加過外力，沒有成效。現在可以從裏麵把它攪成一鍋粥了。挑動德國反法國，挑動法國反意大利，挑動意大利反荷蘭。外交部高興壞了，光輝歲月又回來了。
這樣，歐共體就像聯合國。群龍無首，人多嘴雜，它就越發雞毛蒜皮。同樣，這也是英國對於歐洲所實行的外交政策，所想要達到的最終目的。”
“啥！！！？你說啥！？”珍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太夠用了，“歐洲各國本是一體，致力於同一個目標……這不才是歐洲諸國加入歐共體的真實目的嗎？”
漢斯搖了搖頭，不以為意的開口說到：“這是漢弗萊的原話。我們客觀地來看，歐共體本就是各國利益的博弈場。
英國加入是為了離間德法，從而壓倒法國。
法國加入為保護他們沒用的農民免遭競爭。
德國則是為洗清種族滅絕的罪名，請求重新加入人類社會。”
“你這話說的……也太尖酸刻薄了，那些小國總不是為自身利益吧？”眾人被漢斯的話弄得無話可說，但是鐵娘子表示不能苟同。
漢斯依舊是不以為意，語氣輕佻的開口反駁：“盧森堡是為了賞錢，作為歐共體首都，外國資金滾滾而來。”
鐵娘子想了想說到：“可他們本來就在中心位置。”
“總部在布魯塞爾，議會在斯特拉斯堡？首相，這就像是把下院設在大西北，而把公務員放在中南部。”鐵娘子也被漢斯說的無言以對！
“那麽……”聽著漢斯嫻熟的話語梅麗爾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這些是第幾集的內容？”
“第二季第五集。”漢斯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基本上你們的問題和我的回答，相對完整的複刻了漢弗萊與吉姆的對話。”
“寶貝兒，你就不能別當著我的麵來劇透嗎~”梅麗爾幽怨的語氣令漢斯毛骨悚然，“不要再有下次一好嗎？即便是你忍不住想要對別人劇透了，哪怕和我們打個招呼，叫我和你爺爺不要聽！”
“哦！我很抱歉，奶奶！我一定注意不會再有下次了！”漢斯秒慫。
“那總歸有小國是真的這麽想的吧！？不會一個沒有吧？”珍覺得這實在是太過於不可思議，驚訝的語氣表明了她此刻的心情。
“比如？”漢斯的視線對眾人一一掃過。
“比如希臘呢？”約翰開口問到，“我想不通，希臘對於加入歐共體的真實想法！”
“哦！你問到關鍵點了爺爺！漢弗萊同樣想不出來，但是這個我還真知道！因為真實情況會在很遙遠的未來才曝出來！”說著漢斯的目光移向了鐵娘子，“但是我不確定的是……說出來之後會對整個世界的發展進程產生什麽影響，畢竟麽……”
“哦！你個小壞蛋別賣關子吊人胃口了！快說！”珍翻著白眼催促到！
“ok！ok！容我組織一下語言。”漢斯思考了一小會兒，“簡單來說，在2009年希臘發生的債務危機，可以說基本導致了希臘政府到達瀕臨的破產的地步。他們欠了歐盟其他成員國超多的外債，如果真的徹底破產，可能會拖著整個歐洲都要爆發債務危機徹底玩完。”
聽到了漢斯的回答，達爾克一家人和鐵娘子全部都驚呆了！
“holy**！”沉默良久之後鐵娘子首先開口，“希臘佬真特麽的靠不住！那是他們第幾次破產？第7次還是第8次？”
“他們……他們欠下了多少債務？”讓吃驚的問到！
“大概是第5或6次吧。截至2017年2月份，希臘的債務高達2940億歐元，如果按希臘人口1100萬左右計算，人均負債267萬歐元左右，而希臘的gd卻隻有2400億歐元。”漢斯用著十分遺憾的口吻說到，“英鎊與歐元的匯率就當1比1好了。這很嚴重，不是麽？”
“當然，實際上你們並不需要為此擔心，且不說這距離你們很遙遠。”漢斯的目光對準了滿麵愁容的鐵娘子，“那時候你們要麽已經壽終正寢。”然後又把目光轉向了自己的父母，“要麽領著退休金，過著悠閑舒適的退休生活。”
“而我們這一代人，則是可悲的處在上有老下有小，人到中年的失業危機時刻。”漢斯一臉可憐巴巴的抬頭望天。“哦！真是可悲的80後。”
“噗呲，哈哈哈哈哈哈！”梅麗爾伸手輕拍著漢斯的屁股，“這跟你又有什麽關係！”
“哦！奶奶，我隻是在向那些和我同一輩的，生活在階級固化社會的未來的社畜們，致以最誠摯的哀悼。”漢斯一邊說一邊向梅麗爾眨眼，“哦！我們的話題扯得有點太遠了。還是回過頭來看——”
“等等，漢斯！為什麽不繼續詳細的說下去？”鐵娘子不解的問到，“你們不是並不在意幹涉時間嗎？為什麽不多透露一些未來的發展情況，有利於我們現在就開始著手改變？”
“誰告訴你的我不在意？有能力不代表可以肆無忌憚！在理智的情況下，我無論對未知的事物，還是已知的情況，向來是抱著敬畏的態度的！即便是我所幹涉、影響到的各個世界的情況，都屬於局部的影響與幹涉，對於世界進程的整體發展，可以說是毫無影響。除了她們的世界！”漢斯伸手指向了馬猴燒酒們！“直到現在你還沒意識到你與我們之間最為本質的區別嗎？
無論是我們世界英國的巫師，還是我們達爾克家，對於我們世界本身的影響力極為有限，但是你不同！你的一條行政命令可以影響到英國近6000w人口。你的一條外交指令可能會影響幾十億人。
雖然曆史的發展是多方因素的共同作用，但是較低組織層次上的小小變化可能會引起較高層次上的突變。典型的例子就是1930年險些讓希特勒送命的交通事故中，那個卡車司機的刹車反應，對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死傷的1億人的生命的影響。
誰都不能預料，如果你被我影響了以後，對某些重大的事項，做出與原本時間線的截然不同的選擇結果，這對於我們世界的發展到底是好是壞。”
“你們不是可以觀測未來嗎？如果我做了錯誤的選擇，你不也是可以糾正——”鐵娘子犀利的指出漢斯話語的漏洞，但沒等她說完便被漢斯直接打斷！
“所以你覺得，存在一個擲色子替所有人做選擇的上帝，才是正確的？既然我的選擇才是正確的，你們為什麽不聽從我？而是在一直質疑我？”漢斯一番連珠炮似的反問，讓鐵娘子的思維完全陷入短路癱瘓，“而且，到底是什麽讓你覺得，利用時間這種人類本身無法掌控的力量，來幹涉整個世界的發展進程這種奇跡，是毫無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