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劉長富的打算
劉家大院。
昨兒晚睡的劉月瑤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突然被外麵院子門傳來嘭嘭的拍門聲給驚醒了。
“這大半夜的,是誰來了?”她睡眼朦朧的從床上爬起來,披著外衣拉開門。
對麵劉鐵柱和林氏那屋門也打開了。
“啥情況啊?”劉鐵柱也隨即探出個頭來。
劉月瑤道:“像是有人來了,我去看看!”
“我們也去!”劉鐵柱和林氏都出來了,三人快步來到了前院。
那拍門的聲音還在繼續,急促得不得了,還夾雜著哭聲。
門一開,一個嬌小的身影就坐在院子門口的台階上,雙手抱著肩膀,頭埋在手臂裏,正在哭。
劉月瑤眼尖,一眼就認出了來人:“嫂子?你咋的蹲在地上呢?”
她趕緊跨出院子門,將馬若離扶了起來,借著清晨昏暗的亮光,馬若離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嫂子,這是咋啦啊?咋哭成這樣呢?我哥他欺負你了?”
林氏也趕緊出了院子,扶住馬若離的肩膀詢問。
劉鐵柱則四下一望,“咋就侄媳婦一個人?長富呢?莫不是小兩口吵架了?”
馬若離隻是哭,邊哭邊搖頭。
劉月瑤見狀,拉起馬若離的手往院子裏走:“走,先進去再說。”
劉月瑤和林氏拉著馬若離進了院子。
劉鐵柱則快步朝院子外麵去,漢子要進村去找劉長富,問問啥情況呢。
劉月瑤和林氏也沒有攔他。
堂屋裏,林氏一直在那耐心的哄勸著馬若離,劉月瑤則端來了水盆和帕子,擰了帕子遞給馬若離:“嫂子,擦把臉,止住哭,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有高個子頂著,你把事情慢慢說來!”
馬若離點點頭,接過帕子擦拭了幾下,情緒似乎得到了一些緩和,她抽著紅通通的鼻子,聲音沙沙啞啞的開了口。
“我公爹不是人,做出喪盡天良的事兒來,那個屋子,我都沒臉再待了!”她捂住臉,鼓足了極大的勇氣,才將夜裏的事告訴了劉月瑤和林氏。
聽完馬若離的訴說,劉月瑤和林氏都傻眼了。
好半響,林氏才喃喃著道:“大哥真是鬼上身,這半年來做的事,一件比一件離譜!自己的兒子媳婦,不盼著他們好也就罷了,還做出這樣無腦的事情來,蠢啊!”
從來不罵人的林氏,都忍不住用了她有史以來最犀利的話語‘無腦’‘蠢’。
劉月瑤則冷笑著道:“老天爺把智慧灑向人間,大伯卻撐起了傘。兔子不吃窩邊草,他要是有腦子,也就不會跟村裏的寡婦了。”
其實,劉大栓跟村裏的寡婦有勾搭的事兒,大家私底下都曉得,隻是沒搬到台麵上說而已。
林氏搖頭歎息。
馬若離坐在那委屈的抹著淚。
劉月瑤看著馬若離這樣子,也是深表同情。攤上這樣邪惡的公爹,也真是倒黴啊。
凳子上,馬若離的聲音繼續響起。
“今夜是婆婆看不下去,打了公爹,事情鬧大了我和長富才曉得。那嫁進老劉家的這些個日子來,我和長富的那點事兒,還不全給他看去了?我們洗澡,起夜,還有我換衣裳……天哪!”
馬若離捂著臉,都說不下去了。
她想到前幾日公爹還跟她這詢問長富的身子是不是出啥岔子了。那會子她還很感動,覺得公爹心裏也是關心兒子的。
如今細細回想,這兩月因為她懷了身子,且胎有些不穩,再加上災害,長富一直忙,所以她和長富一直沒有做啥逾越的事兒。公爹肯定是在隔壁屋裏偷窺,沒瞅見啥名堂,所以忍不住旁敲側擊。
天哪!
馬若離又羞又惱,坐在凳子上,氣得渾身顫抖。
而林氏和劉月瑤,也都在一旁跟著譴責楊華安。
“既然事情都已發生了,再哭也沒用了。咱還是想想接下來該咋整吧!”劉月瑤道。然後問馬若離道:“嫂子,你打算咋整?”
馬若離搖頭,一臉的茫然。
“這事兒,要問你大哥,我也不曉得該咋辦!”她道。
話音剛落,雜亂而急促的腳步聲從院子外麵傳來。
“許是爹和大哥來了,我看看去。”劉月瑤交代了一聲,快步出了堂屋。
剛跑出堂屋,果真,劉鐵柱和劉長富兩人一起過來了,兩個男人的臉,比清晨還沒亮的天還要黑。
兩人很快就進了堂屋,劉長富一眼看到這邊凳子上的馬若離,箭步衝了過來。
他在馬若離的身前蹲了下來,抓起馬若離的手去拍打他自己的臉。
“離兒,對不起,都怪我不好,讓你蒙受這樣的羞辱!你打我吧,狠狠的打我吧!”劉長富泣不成聲。
馬若離雙手捧住楊永進的臉,眼淚流下來。
“打你幹嘛呀?你又沒有做錯啥,錯的是你爹!”她道。
劉長富也是悲從心來,小兩口就這麽抱在一塊兒,抱頭痛哭。
邊上的其他人看得心情沉重,林氏也跟著抹淚。
劉鐵柱去後院拿了一套自己的衣裳過來,丟給劉長富。
“穿個衣裳,著涼了就不好了!”他道。
劉長富感激的看了劉鐵柱一眼,起身快速的把衣裳套在身上。
劉鐵柱沉著臉道:“長富打的好,那個畜生,不配做你爹,也不配做我的大哥!我今個就把話撂這裏,從今往後,但凡我劉老二家辦啥事兒,一概不準他進門喝酒吃飯!”
聽到劉鐵柱的話,邊上的劉月瑤道:“自打他幾次三番想沾咱家的家財,我就沒再把他當大哥了。他這種人,平常看他笑嘻嘻的,心腸比誰都毒。”
劉鐵成歎了一口氣,目光落在劉長富和馬若離身上。
“咱都坐下來好好說說,接下來咋整?長富,你是個男人,你說句話。”漢子道。
劉長富站起身,皺著眉頭道:“方才來的這一路上,我都已想好了。我要分家,分出去另過!”
劉鐵柱道:“咋個分法?你們住哪?還有你娘又咋辦?”
劉長富道:“我打算先分出來另起爐灶。離兒先跟我去鎮上酒樓過,年前我們都在鎮上酒樓做事,就把那裏當家了。等到以後攢了錢,也回村來在村口二叔家附近,也圈塊地蓋新屋子。二叔,你說我這主意咋樣?”
劉鐵柱還沒來得及表態,馬若離出了聲。
“長富,咱自己是可以躲去鎮上,可是你娘咋辦?這次事兒鬧那麽大,你爹絕對會怨你娘的,留你娘一個人在村裏,還不得被你爹給折磨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