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胡三爺
四胡三爺
今是我出院的第三，媽媽今帶我去見一個重要的人。一路上，每次抬頭看媽媽，她的表情一直保持著凝重，走的很急。但是我不敢開口話。
我隻能看著我旁邊的白柯，扯了下他的衣服。
“你媽帶你去見一個婆婆。”白柯低頭看我一眼之後，居然秒懂我臉上的表情。
“婆婆？”
“對一個婆婆，你們倆見麵估計會一見如故。”白柯故作神秘道。
“一見如故是什麽意思？”我最討厭大人在我麵前一些聽不懂的東西。
“一見如故，就是”
“喂，你別亂教我孩子！”媽媽大聲嗬斥，阻止了白柯繼續下去。
“你這樣教不好兒子，唯唯諾諾沒有一點男子氣概，動不動就要哭。還有孩子就應該不懂就問，不然跟個木頭沒什麽差別。”
“切，你懂什麽。”媽媽對白柯嗤之以鼻。
“所以我們到底要去見什麽婆婆？”這兩個大人道現在，沒有一個講正題的。
“待會見的婆婆，也是可以見到妖邪。你們應該改會有共同語言。”白柯在媽媽凶狠的目光中，悠悠的對我道。
“哇！這麽厲害呀！不過妖邪是什麽？”
“妖邪就是你上次見到的朋友。”
“那些朋友原來叫妖邪呀！”我用力地鼓掌，一臉崇拜地道，“白柯叔叔你好厲害！你原來懂這麽多。”
“那當然！”白柯手指擦了下鼻子，“妖邪不光是你那些朋友，還有長相奇怪成精的動物和植物。統稱為妖邪。”
“呦，得這麽頭頭是道，你見過？”媽媽上下打量起白柯。
“那倒沒有，不過那婆婆老拿我的血。一回生一回熟就知道點。”白柯撓著頭發道。
“拿你血幹嗎？”
“我怎麽知道。”
“所以你什麽都不知道就這麽給過去了？”
“沒事就一點點。”
接下來媽媽就跟白柯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完全忘記了我的存在。要不是我牢牢握著媽媽的手，真的有可能會被媽媽拋棄，那樣就隻能稱為不要的孩子了。
想到這裏，我鬱悶的撅起了嘴，一言不發。但是！這兩個人大人，居然沒有注意到我！看來我在這個家沒地位了。
好在要去的婆婆家離的不遠，我們三個已經站在門口了。
“這個家，好奇怪，為什麽會有臭味。”我站在門口捏著鼻子。努力不讓自己用鼻子呼吸。
“臭味？你是檀香的味道？”白柯嗅了嗅，“還別在外麵還能聞到檀香味是夠奇怪的。”
“是呀，不會有事吧？”媽媽一到門口，就一臉猶豫。
“沒事，獨孤婆婆，可是遠近有名的出馬。”白柯安慰著媽媽。
“咳咳咳咳，真的好臭，白柯你騙人！”我聽了白柯的話，把手放下，臭味撲鼻嗆得的我止不住的咳嗽。
“哎，你這鬼真奇怪。”
“你再一遍！”一旦扯到我身上，媽媽就開始展現出她母老虎的一麵。
“我什麽都沒，快點進去，別讓老人家等太久。”著白柯連聲招呼都不打，自顧自的推門進去了，“阿婆，我來了！”
喊完就直接熟門熟路的走到獨孤阿婆的房間。到門口還不忘提點我們。
“愣著幹嗎，快點進來。”
“哦。”
媽媽拉住我，走進了房間。
屋裏很簡單，正對麵是一個神龕，上麵有一個神像太暗了，看不清長相。神像對麵是一香爐，香爐旁邊左右對稱著一對燃燒著蠟燭。房間的四周擺放著幾張塑料的四方凳。
獨孤阿婆拿著三根清香朝神龕上的神像拜了拜，將香放在香爐上。
“坐吧。”獨孤阿婆著朝著旁邊的一張四方凳坐了下來。
我媽把我抱到獨孤阿婆對麵的四方凳上，她不坐就站在我的旁邊。獨孤阿婆一眼都沒施舍給我媽，隻是一直盯著我。
“祁進，快把手放下！別這麽沒禮貌。”媽媽注意到想要掰開我捏著鼻子的手。
“你很厲害。”獨孤阿婆終於開口了，“居然能聞到我的妖氣。要知道，除了得道高人，普通的修真者根本感覺不出來。”
“你看吧，我就很臭！”我抬頭看著旁邊的白柯。
“你到底是誰？”白柯警惕地看著獨孤阿婆。
“白柯子，你別緊張，我隻是出來看看，獨孤鬼來了個厲害的鬼，所以我挺好奇的。對了，獨孤鬼這裏是我的一個堂口。話回來，你跟獨孤鬼認識這麽久，你是第一次見到我吧？”
獨孤阿婆笑了笑，一臉輕鬆。
“堂口？你是締契師！”白柯恍然大悟地道。
“締契師是什麽？”看著白柯這麽誇張，我不免有些好奇這是個什麽東西。
“締契師，就是成仙的仙因為功德不夠，無法飛升，必須在人間攢夠功德才能飛升。攢功德有一種方法就是跟特定的人類締結契約。解決人類身邊的非人類事件，從而獲得相應的功德，有時還能從人身上獲得，締結契約的人類也能從中獲得獎勵。人類叫做契徒。人類也會得到”
“不錯，還不笨。”獨孤婆婆滿意的點點頭，又將目光看向我。
“鬼，你叫祁進是吧？”
“嗯。”我乖乖的點點頭。
“你看見我真身了？”
“你是狐狸？”
打從一進這個房間，我就看見獨孤阿婆身後站著一隻像老虎那麽大的狐狸，皮毛事火紅的，眼睛炯炯有神，總共有六條尾巴。可威風了，也好看。所以從一開始我就看著它。沒想到它就是獨孤阿婆。
“沒錯，你果然看得見我。我就是那隻狐狸，家裏我排行老三，他們都叫我胡三爺。”
“你好，老三伯伯。”我很有禮貌地跳下凳子，朝著胡三爺鞠了一躬。
“很乖，但是今不得不把你的靈氣封了。”胡三爺對我滿意地點頭。
“為什麽？”
“因為隨著你的年齡增長，你的靈氣會越來越少。但是現在看你這種情況體內的靈氣泄漏太快，看得見我，就代表你的時間不多。本來如果你那沒事不要插手，你未來會是一個發力高強的出馬或者修真者。可惜你提前衝破奇經八脈，導致靈氣外泄。”
“就不能彌補嗎？”媽媽擔憂地問道。
“可以是可以，但十分凶險。我跟他不是同一個派係的修真者，本身就是有隔閡，教他修真法門是不可能的。如果強行封閉靈氣，也隻會導致他爆體而亡。現在比較安全的方法，就是先讓他靈氣消散一部分，然後我在幫他封閉奇經八脈。這樣做的後果，這孩子就隻能一輩子成為普通人，或者比普通人更弱一些。但至少他可以平安的度過一生。”
“那就用這個！”媽媽激動道，“我隻想讓我的孩子，好好的。平凡度過一生也好，做個病人也好。我隻要他平平安安的我什麽都不求。”。
“但這個會非常痛苦，你要做好準備。”
“好。”媽媽替我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