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終出部落
隻要想到修仙者逍遙自在,更可以長生不老。陳少風得心就像被錘砸過一樣,顫抖的厲害。也許是想的太多,也許是多時沒有一絲一毫得進步,導致了陳少風此刻的身體氣息紊亂,經脈中的元氣也是竄上竄下,廢了好一陣功夫才穩住。
就這樣挨到明,又是新的一,又是無聊的一。的卻,待在部落裏對於現在的陳少風來確實進無可進。
可這一卻並不平靜。從早上剛透亮就傳來的一聲聲吼叫以及從地麵上輕微的震動來看,逼近部落的猛獸很多也很強大。從木屋出來後,一路下山都見到人們慌亂的收拾東西,不少眼熟的少年都從家裏拿出了大刀和弓箭。
不等陳少風逮住別人細問,他自己就先看到了震撼的一幕。在部落十米高的黑色城牆外,黑壓壓的一片,黑金鼠全速奔跑帶起來的塵土揚起來,漫過了城牆,淹沒了第一批到達城牆根地下的部落壯士。
這場戰爭來的那麽的猝不及防,好多人都還在揉著睡意朦朧的眼睛就被這場戰爭驚醒。
“是黑金鼠!”
城牆上瞭望的人首先發出呼喊,緊接著山腰上的那個大角就吹響了。
“快!快上城牆!弓箭手準備!”
“放!”
陳少風的耳朵裏全是野獸的吼叫聲和人的慘叫聲,這聲音激起了身體中的血性。看著昔日給自己陪練的少年倒在城牆下,陳少風運起元氣朝著城牆飛奔。在離城牆還有幾丈的時候,後腳用力,一個縱躍就到了城牆上。
抄起了一旁屍體手裏的大刀,使著平日裏最熟悉的刀法。此時的陳少風,腦子裏不去想什麽招式威力最大,什麽招式酷炫,隻想著怎麽可以殺更多的野獸,怎麽可以救更多的人。
快!
狠!
準!
對準黑金鼠的脆弱處就下死手,短時間內陳少風身邊形成了一片沒有黑金鼠的空地。隻餘一具具屍體,黑金鼠的,人的。血液肆意的流淌在大地上,陳少風的獸皮衣服上也沾滿了鮮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每一刻都有人倒在黑金鼠的腳下,不等黑金鼠享受戰果,又一把大刀衝了上來。
城牆下堆滿了黑金鼠的屍體,而另一麵又堆滿了部落人的屍體,陳少風在城牆上左右揮手打,擊退了一波又一波黑金鼠的攻擊。幸運的是黑金鼠體型巨大,而城門又是隻容一個人通過的大,黑金鼠隻有攻上城牆這一條路可走。
在城牆外黑金鼠屍體堆了一個坡後,陳少風他們更加難以抵擋,就在快要堅持不住要被衝破防線的時候。後山,陳少風的師父的居所傳來了一聲破空的聲音。
從後山深處射出了一道五色的彩光。那光落到了一處黑金鼠最多的地方,一下子就炸開了。緊接著,更多的光呼嘯著從部落人的頭頂越過,直直的插入了黑金鼠群的腹地。
一陣光流過後,牆外的黑金鼠被炸得七零八落,剩下幾隻帶傷的快速的向後退去,沒入了叢林深處。
看到這一幕的人們仿佛嚇傻了一般,一動不動。很快的,部落的人們歡呼起來。
“得救了,我們終於得救了。”
還活著的人相互抱在一起痛苦流淚,既慶幸自己還活著,又為死去的人悲傷。
陳少風此時既沒有劫後餘生的快樂和興奮,也沒有剛開始看見昔日袍澤戰死的痛苦和悲憤,心裏隻有一種蒼涼。過去的三年雖然也有生死危機,也有戰友的身死眼前。可今,陳少風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生命如螻蟻。
死一個人實在太簡單了!
在地麵前,個人是多麽的渺。茫茫鼠潮在一場地震海嘯中有能堅持多久呢。這一場災難讓陳少風更加堅定了修仙問長生,勢與比個高低的決心。
陳少風一個人默默的走向了城牆外,一路踩著黑金鼠的屍體,看到還沒死透的就上去補一刀。其他人也照樣走下了城牆,參與到補刀的行動中。最後因為離部落太遠了,其他人在一定距離之後就返回了部落。隻有陳少風還在一個人向前走,不斷地,堅定不移的向前走。
慢慢的,在城牆上站著的人眼裏,陳少風從一個人變成一個點,最後消失在茫茫林海中。不過在徹底消失前,後山深處又發出了一聲破空的聲音,這一次比前麵的都要厚重響亮。
在陳少風不遠處直插著一把劍,隻從上麵不停流轉著的光暈來看,這是一把好劍,上麵令人熟悉的氣息明這把劍是師父的。
不錯,之前的光就是這把劍。南宮正在得知陳少風離開部落後,沒有大發怒火,而是撫摸著自己膝蓋上橫放的這把青冥劍,一番做法之後借著之前布置下的陣法,把劍送了出去。
“師父,弟子不孝,徒兒始終是要出去的。”
陳少風在那把劍前跪下磕了三個頭,上前拔出了那把劍,頭也不回的邁入了叢林深處。
怎料,之前被師父流光炸退的鼠群中還有幾隻在部落外圍徘徊不肯離去。憑著樹高林子深,就讓那幾頭畜生藏了起來。
而陳少風因為先前賣力的拚殺,體力已經所剩無幾。全憑著一口不忿之氣在那裏強撐著,離開了部落,遠離了人們尤其是師父的視線之後越發感到力不從心。正在加上陳少風的身上全是黑金鼠的血,竟被那五頭徘徊不肯離去的黑金鼠盯上了。
黑金鼠是群居動物,各個又有靈性,此時聞見自己同胞的血如此濃鬱,怎會放過陳少風。
就在陳少風拄著劍一步步向前走時,身前出現了一個八九歲孩童高的黑色老鼠。烏黑的毛發閃著亮光,猩紅的眼睛不斷地打量著眼前拄著劍的少年。歪著頭似乎在疑惑,這麽一個少年是怎麽殺死了那麽多的我的同胞。
就在黑金鼠疑惑愣神的瞬間,一道亮光閃過。黑金鼠望著自己被他斬下來的缺少腦袋的身體,明白了眼前少年是多麽的可怕。來不及發出慘叫就倒在了少年的身下,腹部出現了一個十寸左右的傷口,鮮血不斷地從那裏麵流出來,身上的肌肉一陣抽搐,不斷地哀號著,顯然是明白自己離死不遠了。
另外四隻看到這一幕凶性被激了出來,也不再隱藏,縱身一躍從茂密的樹林裏跳了出來。仿佛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這四個和之前的一模一樣,區別隻在於有兩隻帶著傷。一隻傷在耳朵,一隻傷在尾巴,都不是很嚴重,這也是他們敢於跳出來圍殺陳少風的原因。
他們因為是群居動物,所以一般都是集體出動,也因為這個,他們個體的智商都不高。
在跳出來後就迫不及待的一起撲了上來,澤亮的爪子在陳少風的眼前劃過。陳少風一個彎腰,順勢地下一滾,又借機用手裏的劍向著在身側的老鼠砍了一劍,在老鼠的肚子上劃了一道手臂長短的傷。
‘可惡,要不是之前體力大耗,那會這麽狼狽。’陳少風在心裏恨恨的想著,這群畜生真會挑時間。
一隻老鼠嗚咽著退出了戰場,撲了一個空的老鼠又一次朝著陳少風逼近。這一次學聰明了,沒有一窩蜂的全上,而是慢慢的接近。
像狼一樣不斷地虛晃一招又迅速躲開,不給陳少風一點機會。陳少風感覺力氣在身體慢慢的流走,身體的疲乏和精神的疲乏一起找上了他,手拿著師父給的劍左右揮舞,可惜並沒有明用。
難道,我今就這麽死了嗎,我剛要開始我的第一步,難道我就要這麽死了??
陳少風的意識慢慢的模糊了,一陣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丹田處一股熱流直衝腦門給了陳少風短暫的清醒和短暫的力量。聚集了全身的力量使出了朝元決中關於劍法的一招,也是以前練了好多次從未成功的一招——聚氣式。
揮劍用力向四周一掃而過,力量耗光後意識又模糊了,迷迷糊糊中隻記得有四團巨大的黑影向自己撲了過來,還記得自己好像施展出了第二式,緊接著意識陷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