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小師姐玉潔
現在江林對於自己的身體情況也不是很了解,原主的記憶是這副身體與元嬰合作用完全相同,卻也不知道自己屬於什麽修為境界,因為那本書沒有後麵的文字,但是根據原主的推測目前的修為應該是合體期。
境界都是看個人對法力的控製如何,但是現在江林並沒有激活賦靈根也就沒有法力,更不要什麽對法力感悟的境界了。
但是目前唯一可以確定的事情就是已經凝練了金丹,對於靈力的控製可以運用自如。
“那你這身衣服還有手裏的塔,是怎麽回事?”
白深穀疑惑的打量著江林的全身上下,這行頭像極了自己上次進入塔內看到的那副畫,但是氣質上卻輕浮了許多,不由向著江林蔓延了一股氣場,像是審問盜賊一般的質問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也沒見到他,隻是聽到他,這寶塔贈予我用,讓我好早些鑄就元嬰。”
麵對白深穀墨海藏星的眼睛還有寒冷的氣場,讓江林神情有了一些緊張,隨著周圍的寒氣越來越濃,體內的金丹也泛起了絲絲暖流溫養著江林,這才有了些勇氣淡定的回答了白深穀。
白深穀聽到江林完就收回了氣場,鎖著額頭伸手摸了摸頭頂的地中海,有些疑惑的看著江林的丹田紫府,隱隱約約看到一個拳頭大的黑色金丹。
這麽大的金丹,難道需要元嬰破丹的時候,道祖才能出世奪舍嗎?
“你若是想要這個寶塔就送給你好了,能撿一條命江林就很知足了!”
江林見到老頭一直沉吟著打量自己,把手裏的寶塔向前一遞,在白深穀接住寶塔的時候,轉身迅速的向著洞外跑去。
他可不想跟這麽危險的人在一起。他想的是趕快逃離這裏,如今被那個智障係統接二連三的坑到,江林都有些懷疑這個仙元界界到底還是不是那個世界,隻能去找自己的老虎還有雲青雀才能判斷了。
“道友,走這麽著急是要去哪裏啊?”
正當江林剛跑出洞外,卻是迎麵撞在了一個白影上,隻見原本在洞裏的老頭,此刻卻是站在了洞口巍然不動。
倒在地上的江林雙手扶著地麵想要起身,卻是看到那座送出的寶塔正懸在自己的麵前,還未看清怎麽回事寶塔就迅速縮,瞬間沒入了江林識海深處靜靜的懸浮著。
許多七色的靈力徐徐從寶塔頂端向下流淌,從識海深處緩緩的遊向丹田紫府,逐漸氤氳起層層彩霧包圍著黑色發亮的金丹。
“爺爺,爺爺,聽你給我找了個師弟?就是他嗎?”
江林正被內視到的情形疑惑不解時,站在江林麵前的白深穀身後,輕快的傳來幾句乳燕歸巢般的聲音。
當江林把寶塔遞給白深穀逃跑的時候,那座寶塔就從白深穀的手中掙脫飛走了,然後白深穀就化為一陣白霧瞬間飄到了洞口堵截,卻是看到了剛才寶塔歸位的那一幕,心中也突然明白了整個事情的大概情況,隨後背著手轉身看向了身前的女孩。
“玉潔,誰讓你來這個地方的?”
隻見白深穀身前的女孩年約十歲,頭頂帶著一圈黃色花環,俏麗似雪的臉上,雙眸像是溪水清洗過的珍珠,靈動閃耀活潑可愛。
“爺爺,我聽娘親,這裏來了個新師弟,我過來看看他。”
白玉潔歪著腦袋看向白深穀,一笑露出整齊的白牙,很是乖巧可愛,一蹦一跳的走到了白深穀的麵前,雙手抓著白深穀的衣袍看向已經站起來的江林。
“哪有什麽師弟,隻是個受傷的修士罷了,剛好被你父母路過救了回來。”
白深穀著伸手扶了扶白玉潔頭頂的花環,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似是不想追問江林的事情了,反正吩咐自己要做的事情也都已經做完了,等到金丹破殼之後道祖自然會重生,也沒什麽可操心的事情了。
而且那個塔內一直有道祖元神守護,除了道祖之外誰也不能使用,白深穀自然不信這子可以擊碎道祖精元,而且煉化這個寶塔沒個幾年是想都不要想,所以白深穀猜測道祖的元神,應該就藏在了江林此刻的那顆巨大的金丹裏麵。
“那個,承蒙相救沒什麽事我就告辭了!”
江林不知這個古怪的老頭是善是惡,行為舉止跟那個雲青雀一樣,救了自己又難為自己,難道這仙元大陸的人都這麽糾結嗎?
如此想來,還是那個把自己踹下山崖的木坤宮夠果斷,難怪人家十歲築完道心金丹了。
隨即江林當下決斷保命要緊,撒丫子就順著斜坡向山下開跑,獨自探索一下這個世界到底是不是原來的世界,如果不是的話,江林真的會立刻死給那個坑爹的係統看
老虎我來啦!
想著還有一個擔心自己期待自己的美嬌娘,正在家裏等待自己的江林,頓時加快速度跑向了山下,跑著跑著江林就漸漸停了下來。
我在哪,老虎又在哪
意識到問題的江林頓時沒有了那股一往無前的衝動,風吹葉動陽光照下,江林心裏卻是突然有了一絲冷風。
“你要走,就往北去,大約八百裏外的澤城龍盤山那,是興海從那邊把你救回來的,但是我要提醒你,這山下就是南風城桃花鎮,有許多雜亂的幫派割一方,勸你還是先跟我回靈宗吧,這座山叫做燕林山。”
白深穀早就注意到江林的動作,也一直盯著他往山下跑去,當看到江林慢慢停下,才抱起白玉潔踏著玄妙的步法,隻是幾個呼吸間就站在了江林的麵前。
“師弟,身法不錯嘛,竟然能跑的這麽快,你是什麽修為的?”
坐在白深穀懷裏摟著他脖子的白玉潔輕輕向著地麵跳了下去,伸手扶了扶頭頂的花環就站在了江林的麵前,學著白深穀的語氣有模有樣的著,當她靠近了江林之後,一股恬雅的熏香味道吸引到了她的注意。
為什麽站在他身邊,有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覺,好像在爺爺的那個寶塔下麵一樣,會有一股清香的味道給自己一種溫和安心的踏實感。
白玉潔疑惑的盯著神色失落的江林,伸出柔嫩的玉手拉住了他的手掌,而一直站在原地的江林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感覺到觸手冰涼的手之後,看向了正抬頭看向自己的那雙清澈雙眸,裏麵好像帶著什麽疑問,閃動著秋露似的水潤光澤。
“那你到底要怎麽樣?為什麽把我帶到這個地方來?”
江林兩眼茫然的問向旁邊的白深穀,想要扯出手裏的冰涼卻是被白玉潔緊緊抓住,不由心神一動伸手取下了她頭上的花環。
“機不可泄露。”
白深穀淡淡一笑,順了順地中海右側的白發,背著手向山下繼續走去,但是腳下卻是越來越快,踏著蘊含玄妙的步法,停在了江林三百米外,似是回頭看著江林讓他也試試。
此刻的江林已經看清花環上的花朵,看樣子現在應該是初夏不久,而印象中的墜崖時經過的樹林卻是初春時節,難道已經過去兩三個月了?
可是自己在塔內好像經過了好幾年一樣,又好像是一場夢那麽短,那麽到底過去多長時間了?
隨後江林把花環戴在了白玉潔的頭上,彎腰輕輕把她抱起,回想著白深穀剛才虛若遊龍般的步法,運起體內恢複大半的靈力開始嚐試。
他自然知道這老頭是故意走給自己看的,不然以剛才瞬間追上自己,還有在山洞裏瞬間出現在了洞口的表現,以及最後白玉潔就在自己手中,但還是慢慢施展步法走到了三百米處。
都在明這個老頭有意指點自己。
當江林抱著懷裏安穩的白玉潔走了大約五十米時,江林就逐漸找到了感覺,靈力越來越激蕩起來身法也越來越快,最後二十米幾乎一個呼吸間,就停在了白深穀的左側。
“師弟還真有賦,聽我娘親,我爹地學這個用了好幾才學會。”
白玉潔一直坐在江林的懷裏,每一步都看得非常清楚,看著江林專心踏步的她,一向不怎麽安分的心卻是安穩了下來,連旁邊一直觀察的白深穀,都不由暗暗搖頭。
“真是千載難逢的資質,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境界,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
如果不是未來有大劫難,需要道祖親自出世解決,這個青年留下來當個贅婿,也不是什麽壞事,怪不得這麽年輕就修成元聖體,遊龍戲鳳的步法竟然隻看一次就領悟其中玄妙了,最重要的是這個讓他頭疼的孫女,好像在他旁邊也不怎麽吵鬧了。
“多謝呃晚輩江林,還沒請教前輩怎麽稱呼?”
江林見他似乎對自己也沒什麽惡意,之前的態度冷峻應該跟那寶塔有關,卻又不知道為什麽此刻竟然這麽溫和,像是一個長者對後輩的謙和。
心中沒了那份剛獲得金丹,以為自己很厲害的那份自傲,也被這個老者給折服了,也就不敢再稱“道友”那般狂妄無禮了。
“我是靈宗前任宗主白深穀,一會如果想拜入靈宗,就先叫我白爺爺吧,看好我的身法,跟緊了!”
白深穀見到江林如此謙卑恭謹,不免又多了幾分心疼,早知道再拖幾年就好了,一個好好的孫女婿就這麽沒了
但是現在終究道祖尚未破丹出世,先教這子如何逃命自保,也能保證道祖能夠順利孕化元嬰奪舍,這樣就算他不拜入靈宗,出去了也不會有太大的生命危險。
就這樣江林抱緊了懷裏的白玉潔,讓她挽著自己的脖子跟了過去,兩人的身法你追我逐的也越來越快,沒多時就到了一座大約五百米高的山下。
“靈宗就在這山上,現在你再仔細看好我的身法,我隻施展這一次。”
白深穀滿意的看了看身後跟來的江林,仿佛能夠看透他此刻體內的靈力,沒想到這一路向著山下奔跑竟然還有很多,隻是有些紊亂不太平和,很像是初學練氣的人那樣不能完美控製它們。
而且此刻的白玉潔也正扶著頭頂的花環,竟然沒有在路上掉下來,足見江林資不俗,這下山的路可不平穩啊。
“多謝白前輩授教,晚輩一定”
“師弟你怎麽還叫前輩啊,剛才我爺爺什麽你忘了嗎?”
白潔坐在江林懷裏,捏著他的耳朵提醒了一下,但是力氣卻很溫柔,冰涼的手捏的江林耳朵兩側癢癢的,慌忙要改口再一次,卻是從山上飛下來一個白衣女子,落在了白深穀的麵前。
隻見此女外麵身著掛肩短衫內裏白素襯衣,一襲長發隨風飄搖,看起來剛過三十但風韻猶存,體態豐盈。
“師尊,地靈宗又來這位是?”
從山下來的人正是宗主夫人黃殷盈,見到白深穀之後似是非常急切,但是看到了旁邊的江林抱著白玉潔,不由疑惑的打量了起來。
“你先地靈宗怎麽了,這個是你兩個多月前救回來人。”
白深穀聽到“地靈宗”也是眉間皺起,看著從山上飛下來的黃殷盈,簡單介紹了一下江林就讓她明來意。
江林看著附耳細言的黃殷盈心中充滿感激,原來是她把自己救回來的,那麽隻需要問一下發現自己的時候,穿的衣服是不是喜慶的婚服,那麽就基本上就可以確定,自己是不是還在原來的世界了。
“師弟,那個是我娘親,她的地靈宗是山下的幫派,經常來我家找麻煩,一會你上去了他們做什麽你都別管,他們打不過我父母的。”
就在這時江林脖子輕輕一緊,左側耳邊吹來一股暖暖的微風,緩緩的對江林了幾句話,隨即江林疑惑的看了看白玉潔,隻見她開心的一笑,繼續看向白深穀那邊。
“你們在這等著吧,好好領悟一下剛才的步法,等會我再來帶你進去。”。
白深穀聽完黃殷盈的話臉色陰沉了下來,縱身一躍不知使了什麽身法,踏葉追風恍惚間就已飛去百米,黃殷盈回頭看了一眼江林,見到此人麵色和善不像敗類,而且聽師尊的意思好像又對他也很放心,隨即轉頭一躍而起緊跟其上,但是速度相比之下卻是慢了許多。
這次江林凝眉仔細看去,卻是從黃殷盈的身法看出些許端倪,但仍舊對他們剛才施展的身法不是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