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破敗的宗派
看著黃殷瑩火急火燎的離開後江林有些疑惑,為什麽這麽放心的就把女兒留給自己了,當初那個老頭可是在她麵前過自己是魔修的,就不怕自己把白玉潔給吃了嗎?
難道靈宗出了大事,比自己的女兒安危都重要的事情?
“澤城你知道在哪裏嗎?”
想到這裏的江林打算先詢問一下退路,萬一靈宗真的遇到了什麽危險,眼下也可以帶著白玉潔提前離開這裏,畢竟自己來到這裏之後還不清楚周邊情況,那個該死的係統一直都沒有給自己提供什麽有用的信息,真的是太過分了!
“師弟是從澤城來的嗎?”
白玉潔也是看著母親離開了之後有些緊張,黃殷盈對這個寶貝女兒也是非常寵愛有加,每次見到白玉潔都會先把她抱在懷裏,今卻是隻看了一眼就匆匆上山離去,雖然白玉潔今年剛滿十歲但心性非常成熟懂事,也是能感覺到這裏麵有事情發生了。
“玉潔你知道那個地方嗎?”
江林聽完扯了扯身上寬大的道袍,找了個遮陽的石頭坐在那裏,把白玉潔放在了旁邊想跟她多問幾句,但是白玉潔好像不喜歡坐在石頭上,反而慢蹭蹭的坐進了江林的懷裏,伸手取下頭頂的花環低頭擺弄起來。
“怎麽不話了玉潔,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江林見她一直摸著花環的花,一直性格明朗開心的白玉潔,變得有些不太開心了一樣。
“沒有心事,我想我的姨了,她好久都沒有來這裏看我了。”白玉潔著把頭埋得更深了,似是非常想念她的姨。
“你姨在澤城?”
“嗯,上次來借山洞裏的寶塔,但是爺爺把她趕走了,姨可能是生氣了,就再也沒來過。”
白玉潔著抓起江林肩膀的道袍,探著巧的鼻子輕輕聞了一下,這個味道是山洞裏那個塔下才有的味道,像一種可以點燃的熏香,讓白玉潔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寶塔?難道是自己識海裏的那個七色七層的塔?
看著白玉潔抓起道袍的動作,江林有些疑惑的扯起另一邊的道袍,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麵用力吸了一口,總覺得在哪裏聞到過這個味道,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聞到過這個味道,讓自己的心情也舒爽了許多。
白玉潔見到江林不再詢問澤城的事情,看著他也跟自己學著聞道袍的味道,隨即迎著豔陽高照的空看向山頂提議道,“師弟,要不我帶你去山上吧,去看看發生什麽事了。”
“也好,你父親救了我一命,還沒跟她們當麵答謝救命之恩。”
雖然江林想要獨自離去下山尋路去澤城,但是又不能把白玉潔一個人丟在這裏,隻好先帶她去山上的靈宗看看到底怎麽樣了,順便把她交回黃殷瑩的手中,不準還可以暫時拜入靈宗有個門派給自己撐腰,這樣以後下山遊蕩也有個依仗。
然後江林就閉上雙目運起體內的靈力,牽引著它們順著各大經穴遊走了一周,將剛才下山時的一些疲憊全部清掃而空。
坐在江林道袍上的白玉潔,疑惑的看著江林調息吐納,那股淡淡的熏香味道也逐漸濃鬱了起來,這熟悉的安全感就像一股溫和的泉水瞬間將她圍攏。
竟讓白玉潔此刻心情安穩煦和,就像沐浴在了豔陽下感受習習春風一般。
“抱緊了啊,我們要飛了!”
江林調息完畢就抱起一直坐在懷裏的白玉潔,看了看長滿大樹的山坡,腦海裏回想著黃殷盈離開時的身法,腳下一踏跳起三米多高,但是身體卻沒有像她那樣繼續飛起,而是向前滑行了五六米之後緩緩的落在了地麵上。
“咯咯咯,師弟你該不會是想用追星逐月吧,那個至少是金丹期才可領悟,要對靈力的使用有著很深的理解才行,有些師兄到了元嬰期都才入門而已。”
白玉潔見到江林剛才一躍跳了大約五米的距離,就知道了他想學著使用那個身法,雖然這個師弟資聰穎,但是這個身法是靈宗很高深的本事。
原本是修為離合期對靈力有了更高的理解,才可以學習並且入門的身法,由於門派人數稀少擔心失傳,才從金丹期就開始把法訣告訴門人,讓他們進行提前修習領悟玄妙以期提高存活的希望,人多了自然可以更快的壯大靈宗。
所以很多離合期之前的元嬰期,就有一部分資不錯的人,就已經開始對這個身法入門了。
“那你會不會用呢?都坐我手上一整了,連走路都懶得走”
本以為很輕鬆就能學會的身法卻差點沒摔了個跟頭,江林被這個隻有一些微弱的靈力,還在靈動時期的女孩一番指點,不覺臉上有了一些火辣辣的感覺,作勢要把白玉潔放在地上,讓她自己走路得了。
“不要丟下我,不然我哭給你看”
看著江林彎腰想把自己放下的白玉潔,環在脖子的雙手抱得更緊,身體也掛在了江林的脖子上,晶瑩的雙眸居然真的閃起了淚光,讓他有些心疼的再次把她抱了起來。
“叫一聲哥哥,我就一直抱著你。”
被叫了半“師弟”的江林,卻是不知道這個白玉潔,為什麽總喜歡被人抱著,都已經至少十歲了好不好。
白玉潔身高不到一米三,不知道是體質原因還是什麽,抱著江林的手非常冰涼,但是麵色卻是紅潤健康,雙眼有神不像是有什麽病。
重要的是江林前世十分想要個妹妹,在自己七歲那年媽媽帶著未出生的妹妹,跟著爸爸逃債去了國外生存,一直守著銀行卡在學校度過,除了更換學校之外幾乎都不會出校門,一直到了二十歲也是沒有見過自己的妹妹,心中也是有著一個這樣的遺憾,所以對白玉潔有著一種然的親切感,想要把她當做自己的妹妹疼著。
“那你拜入門下,還不是我的師弟嗎?”
白玉潔揉了揉泛紅的雙眼,似乎不想叫“哥哥”。
“那你不叫的話,我就不拜師了,現在就下山回澤城,把你一個丟在這裏不管了。”
江林聽到白玉潔的話,又要把她從懷裏放在地上。
“哥,哥哥”
隨著脖子上收緊的環抱,江林心中似是什麽柔軟被觸動,逐漸湧起了一股暖流,跟隨心跳溫暖全身。
這感覺,是親情嗎…
“走吧,妹妹,我們慢慢走上去,有白爺爺在那邊,應該不會出事的。”
就這樣江林抱著白玉潔,緩步向著山上走了過去,卻沒看到白玉潔此刻,臉色已經羞紅的埋在了江林的肩膀,雙手也緊張的出了很多汗水。
大約走了一個時辰之後,身穿道袍的江林抱著白玉潔,來到了一處門庭有些破敗的靈宗,但是正門不遠處歪倒殘破的幾道拱門,仍然彰顯著靈宗曾經的顯赫地位,
這裏看起來不像是什麽門派,更像是從埃及沙漠運來的神廟舊址。
江林抱著白玉潔穿過倒下的拱門,回頭看著曾經壯闊的門庭地基有些感慨,因為這些拱門基本上都是由一個整體的石頭雕刻好的,想來這個靈宗以前肯定是個很厲害的門派,不然的話這種十幾米高的斷壁殘垣,建造的時候從五百多米的山下運上來得多費勁。
而且江林抱著白玉潔從山下隻是繞著山路爬上來,就用了兩個多時。
“哥哥你看什麽呢?”
白玉潔看著江林一直盯著地上的那些斷石,不解的問了一下。
這一路上來,白玉潔沒少和江林話,但是江林大部分都是回答不上來,很多問題都是三言兩語給忽悠過去了,實在是回答不了的問題,就是從山上摔下來,失憶了。
“沒什麽,為什麽你們大門口連個看門的都沒有呢?”
江林回過頭來繼續向著靈宗走去,直到停在一扇四五米的大門口,塗著藍色底圖白雲飄蕩的大門上,早已因為幹皺剝落了許多的漆麵,漏出了裏麵粗大的樹絡線條,看到四下無人就伸手推了一下,看著裏麵空蕩蕩的庭院,不由以為自己來了荒山野嶺的破廟。
隻是相對來,是個更大一些的破廟。
“地靈宗的人每次過來,我們家的人都會去大堂集合,要不我帶你去大堂悄悄看一下?”
白玉潔伸手指著過道幾百米外的一處高大房屋,在兩側大約有著十幾個不同規格的房子,江林一眼望去也沒有看明白,為什麽這麽大的地方隻有這些房子,分明隻需要幾百米的空間就可以容納的建築,卻是圍了一個大約千米的範圍。
而且在來的路上,白玉潔也把地靈宗的一些事情告訴了江林,大致就是每隔幾個月的時間,地靈宗的宗主黑滄浪都會來這裏,主要是帶著地靈宗的人跟靈宗的切磋,所以每次他們過來的時候,所有的門人都會聚集在一起觀摩學習。
而江林總覺得剛才黃殷盈下山的時候,那神色間的慌張很像出了什麽事情,恐怕這次地靈宗上山沒有那麽簡單。
“偷看?會不會被發現啊?”
江林轉頭看了一下白玉潔,心中隱隱覺得這樣會出事,要知道電視上無論是誰偷看什麽東西,到最後一定會被發現,還會牽扯上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沒事,我有這個。”
白玉潔對著江林調皮的一笑,伸手從懷裏取出一個白色石子,倒是很像一顆棋盤上的白玉棋子。
“這個是我娘親給我的,真仙以下的人都不能看到我們。”
白玉潔見到江林疑惑的看著自己,把它拿在手裏非常得意的在他眼前晃了晃。
“真仙以下看不到?那我豈不是真仙了?”
江林看著白玉潔手裏的棋子心中有些無語,該不會是黃殷盈哄騙她的吧。
“不是眼睛看不見啦,是洞察,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如果我走丟了,除非我爺爺去找我,不然的話我娘親也不能知道我藏在哪裏了。”
白玉潔笑著把棋子放在江林的眼前,又把它心的放回了自己的懷裏。
這個時候江林才算是明白了,原來是這個棋子是屏蔽作用的,在這個身體的原主記憶中就有一些這樣的知識
隻要達到洞玄期的修為就可以分散自己的靈力,這個時期的修士都可以做到將靈力把控到入微程度,到十幾米,大到上百上千米之內都有自己的靈力範圍,在這個範圍之內一切實質都有實感,看來這個棋子是可以躲避被神視洞察的了。
隻是江林抱著白玉潔向著那邊高台的大堂走去時,心裏仍然有些隱隱的不安,似乎那裏有著什麽深水猛獸蟄伏在裏麵,而且上山時晴朗無雲的空,此刻卻是逐漸有些昏暗,周圍也漸漸吹起了嗖嗖的涼風,更是讓江林心中不安了起來。
但,心存僥幸的江林,還是順著白玉潔的指點,慢慢向著大堂的方向繞了過去。
大約十幾分鍾之後,江林慢悠悠的抱著白玉潔來到了大堂的東側,從一個偏門心的走了進去,這個位置據白玉潔所有一排衣架,專門放置曬幹了的衣服,她以前經常躲在這個地方偷看他們切磋,也從來沒有被什麽人給發現過。
“哥哥,你跟在我後麵別離太遠了。”
白玉潔落在地麵就聲的對著江林著,冰涼的玉手拉著江林心的向著裏麵走去,然後兩人就藏在了靠外一點的衣架後麵,謹慎的觀察著大約兩百平方的大堂布局。
整個大堂布局非常陳舊肅穆,正門有一條寬約五米的白素毯子,一直延伸到高約七米的石台上麵,兩側分別是江林這邊的置衣架還有幾張木桌,在那高台上有個年約三十的男子,穿著一身灰色衣袍虛弱的坐在那裏吐納,正是江林還沒有正式見過麵的白興海,在白興海的旁邊黃殷盈也正在閉目輸送靈力給白興海。
而大堂的正門處卻是有一個老者悠然的坐在一張竹凳上,在他的身前不遠處,有十幾個人正持著長劍包圍了四個站立不動的人,整個過道的其他地方也是站滿了持劍的人,服飾都是跟白興海一樣的灰色衣袍,總數大約有三十幾個。
“為什麽沒有看到白爺爺?”,江林蹲下身體附耳在白玉潔鬢邊疑惑的問道。隨後看著有些空蕩的大堂心想,難不成這個靈宗隻有這三十多個人?
“我也不知道,哥哥你有看到一個大胡子嗎?”
白玉潔皺著玉眉似乎看不太清那邊的情況,而她所的那個大胡子就是地靈宗的宗主黑滄浪。。
“看不太清裏麵,但是門口有一個老人跟白爺爺年齡差不多。”
江林眯著眼睛仔細看了一會,也沒有發現什麽特殊的地方,隻是覺得門口那個老頭不太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