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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師傅敢娶,我就敢嫁

  從陸家別墅出來,才步出門口,她就看到了清酒的車子停在外頭。


  付伶西隨汪汪一同上了車,前排的清酒一見她便說:“公主,殿下臨時有急事回了天宮,他讓我轉告你,讓你速速回到天宮。”


  付伶西好奇一問:“是什麽急事?”


  清酒不肯鬆口:“您還是急急回去的好。”


  不久之後,付伶西隨清酒回到天宮,豁別多日,九重天還是老樣子,一片仙氣騰騰,眾仙各司其職,一切景然有序。


  在進入南天門前,付伶西跟清酒已經換回了是天宮服裝。


  清酒是一身男兒氣概滿滿的侍衛服裝,而付伶西還是一向簡便的淡黃色薄紗裙,而汪汪吃下那顆藥丸已經失效,現在已經恢複了原狀,跟在付伶西的腳邊亦步亦趨的走著。


  以付伶西為首,三人一同進入了天宮。


  守門天將一見到她,都恭恭敬敬的喊她一聲:“伶西公主”。


  付伶西向來沒架子,衝天將們會心一笑,後邁著輕盈的步伐繼續往裏走進去。


  剛踏上雲道,付伶西就瞧見十幾位侍女列隊的走著過來,付伶西往隊伍看了眼,為首二人掌燈,而後方那些則端著精美糕點,新鮮水果。


  付伶西心生好奇,待隊列靠近時,付伶西朝掌燈侍女詢問:“你們這是要去哪裏?”


  侍女應聲回:“回公主的話,我等是要趕去給景幽宮。”


  景幽宮正是白景延的宮殿。


  付伶西又問:“太子殿下在設宴嗎?”


  侍女如實說:“翼族公主到訪,殿下正在款待。”


  付伶西一聽就來勁,以前早有耳聞,翼族公主長得美豔,且對白景延有愛慕之情,每每翼君來天宮進行公務,翼族公主都會隨同,而會私下與白景延會麵。


  一直以來,付伶西都是聽聞,卻未能見到翼族公主一麵,今個碰個正著,本是準備打道回府的付伶西,這下來了來了興致,朝跟身後的清酒說:“清酒,帶我去景幽宮瞧一瞧。”


  有清酒帶路,付伶西順利的進入了景幽宮。


  前腳剛踏進前院,就見白景延跟一黑衣女子坐在那裏。


  付伶西看過去,這垂柳輕拂著,兩人對坐著談笑風生。


  這和諧的畫麵,讓付伶西不禁想起了一對璧人四個字。


  白景延退去了現代人的服裝,已換回了天宮那一身白衣飄飄,但帥氣不減。


  付伶西秉著看好戲的心態,躲在角落裏看著,還不斷的探頭看向庭院那邊,隻見翼族公主時不時掩麵而笑,臉上兩顆梨窩深深的凹進去,足以看出她此時的愉悅心情。


  付伶西看了幾眼過後,轉身小聲的對身後的清酒說:“清酒,師娘的容貌長得不錯啊,你家主子打算什麽時候迎娶她過門?”


  清酒臉尬著笑,隻是笑而不語。


  又再看了幾眼,付伶西的好奇心得到滿足後,卻沒了興致。


  不想打擾白景延的好事,付伶西將身體一轉,準備離開。


  可就在此時,白景延的聲音傳了過來:“徒兒。”


  聽聞白景延的聲音,付伶西停下離開的腳步,轉過身來,往他這邊看過去。


  白景延已朝她招手,吩咐:“來為師這裏。”


  付伶西一臉納悶,這白景延跟翼族公主吟詩喝酒,喊她這個電燈膽過去做甚?

  坦白說,她並不想過去,但白景延已經下令,付伶西別無他法,隻好展起笑,動身朝他走去。


  在外人在,付伶西沒敢像往日那樣沒大沒小,來近時,她恭敬的朝白景延施了一禮,後跟翼族公主露了個淡淡的笑。


  翼族出於禮數給付伶西回了一個淡笑,但笑容裏有點看不起的別樣味道,也是啊,翼族公主作為別人家的優秀孩子,自然不會將她這種搗蛋鬼放在眼裏。


  付伶西向來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對此對不上心,她收回目光之後,就將視線投在了方才侍女備好的美食上。


  方桌上擺著不少的美食,都把她看饞了。


  白景延見此笑了,溫聲說:“就知道你餓了,我特意提前命侍女給你準備的你愛吃的桂花糕,您坐在我身邊吃上一些。”


  這一句落往她耳裏,付伶西在心裏“哇哇哇”大叫。


  她沒有聽錯吧?


  這眼前的白景延,是那位整天就知道欺負她,壓榨她的太子殿下嗎,若不是有翼族公主在這,付伶西鐵定會懟他一句:“師傅今天抽的是哪門子的瘋?”


  但此話不敢在外人麵前講,付伶西隻好聽他的吩咐,往他身邊的坐下來。


  兩人並肩坐在同一邊,翼族公主不滿被付伶西擾了與白景延獨處的機會臉色有些緊繃,但在白景延不好發作,還是努力的溫著笑。


  待付伶西坐下後,白景延就伸出手臂,掀起了桌上的一個紅色食盒,裏頭裝著四份桂花糕,他抓著一塊糕點,說道:“掌膳說這金桂花是人工采摘之後,沾了上等的蜂蜜,再經過幾道繁瑣工序曬幹之後才融入食材裏,這做法要比以往的那些口感再好。”


  說著話時,白景延已將桂花糕遞到她的嘴邊,“你嚐嚐,看看掌膳的話,是否屬實?”


  付伶西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帶著點點金黃點綴的桂花糕,再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笑意盈盈的白景延。


  這、這白景延今天沒有吃錯藥吧?


  她怎麽有種受寵若驚到汗毛豎立的感覺。


  此時,另一邊的翼族公主,已經朝她投來了要將她千刀萬剮的眼神,付伶西這下明白了,這是神女有心,襄王無意,白景延要拿她來當擋箭牌,好婉拒了翼族公主的情。


  這個可惡的家夥,不帶這樣一聲不響的哼她的?

  付伶西敢怒而不敢言。


  白景延又再將桂花糕遞近她嘴一些,那聲調好好聽到耳朵上懷孕,“來,張嘴嚐嚐。”


  付伶西咽咽,硬著頭皮的張嘴,任由著白景延給她喂桂花糕。


  很快,一塊糕點就消滅了,白景延露出了滿意的神情,又拾起了另一塊,再次遞到她的嘴邊,一副寵溺的模樣,“再吃一塊。”


  付伶西發自內心的抗拒,但這戲已經陪他演下去了,她隻能往下接戲,無奈地,付伶西又張嘴,小小的吃了一口。


  兩個人若無其事的喂吃著,那端的翼族公主已憤憤的站起來,最後拂袖離場。


  付伶西還在嚼著嘴裏的桂花糕,直到翼族公主消失在了院子裏,她剛才的端起案桌上的一杯茶,咕嚕嚕的喝著。


  待喝了半杯茶下去,付伶西用力將將茶杯放回了桌麵,杯子跟杯碟隨之發出了碰撞的聲響。


  付伶西看著白景延發出了一道冷哼,不滿道:“師傅,我雖然是您的徒兒,可你也不能這樣占我的便宜啊。”

  白景延沒急著回複她的話,先將目光看向變成另一邊,朝那方的清酒擺擺手,示意他先退下。


  清酒領命離開,待院子隻剩下她們師徒二人時,白景延方才問:“我何時有占你便宜?”


  “你還說沒有?”付伶西將身體轉向他這邊,手叉著腰說,“你敢說你剛才沒有拿我當擋箭牌,沒有利用我勸退翼族公主?”


  白景延笑笑,抓起桌上的一把扇子,帥氣的將扇子一打開,動作自然的給自己扇了兩下風,那風吹得他的長發往後飄了飄,帶著幾分不羈,又帶著幾分誘惑力。


  他轉眸對上付伶西的眼睛,不知道從哪裏搬來的歪論,竟然說:“為師剛才隻是在教你一些在書籍裏學不到的知識。”扇子一合上,白景延拿扇子的頂端,小力的輕敲她的天靈蓋,“你現在學到精髓了嗎?下回有人向你逼婚時,你就依樣畫葫蘆做一遍。”


  付伶西才不信他的鬼話連篇,她哼哼:“別拿的授業解惑之名來忽悠我。”付伶西越想越憤憤不平,喃喃道,“我好歹也是鳳族公主,這九重天宮裏有何人不曉得我的名號,要是翼族公主將剛才的事傳了出去,我的清白就這樣被毀了,到時候是不是你娶我?”


  白景延把扇子握在掌中,慢慢悠悠回:“娶你,也是可以的。”


  付伶西一臉抓狂:“師傅,你再這樣胡說八道,我日後就不理你。”


  白景延放下扇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繼而問:“如果我剛才沒有胡說,你願意嫁給師傅嗎?”


  付伶西聽到這一句話,差點把剛才吃下去的桂花糕都要吐出來,她隻當白景延是在開玩笑,隨口亂說:“嫁啊,怎麽不嫁?隻要師傅敢娶,我就敢嫁。”


  天地良心,付伶西這一句真是胡說的,豈料她語音剛落,一負責掌姻緣的媒神上仙就從院子裏的另一邊走了出來,興喜道:“既然伶西公主已經答應了這門親事,我這就回天帝那裏複命,盡快給二人擇個良辰吉日,把這樁喜事給定下來。”


  付伶西一臉懵,發愣時,媒神上仙已快步離去,付伶西歪著脖子看向白景延,傻眼問:“師傅,這演的又是哪一出大戲?”


  白景延施笑:“徒兒,這不是戲啊,早在你出生那年,你我就定下婚事,以前你年紀小,為師沒有告訴你,但你我的婚期將至,這事情得知會你一聲,畢竟這是兩族聯姻的大事,也是天宮的頭等喜事,得最高規格大擺宴席,你得要有心理準備了。”


  開什麽玩笑?

  這哪裏是一句做好心理準備就能打來她的。


  打小,付伶西的長輩們都給她灌輸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思想,說真的,付伶西沒對婚姻之事能自己作主而存在過遐想,但是,你讓她一下子接受要嫁給白景延的事實,她當真消化不了。


  畢竟在前不久,兩人還以師傅相稱,現在卻躍到了另一種關係。


  付伶西表示,至少給她三五七年,不然她真沒辦法接受。


  她看著白景延,頂著一張苦瓜臉,所有的心理活動都通過她這張臉表達出來了。


  白景延稍有微詞,“你這是什麽神情,你難道不想嫁嗎?”


  付伶西還未來得及出聲,白景延又質問了一句:“難道你認為師傅不好,又或者你心裏有喜歡的人了,才這般不情願?”

  “我,我……”付伶西一時啞口無言。


  自前些天,她誤會以為白景延跟別人表白之後,她就知道她對白景延有點兒不一樣的感情,可是她分不清,那是男女之情,還是師徒之間的情誼。


  她啞巴了,對白景延剛才的問話回答不上。


  白景延擰緊眉,“有這麽為難嗎?”


  付伶西垂著腦袋,用力的點了幾下。


  白景延見此開聲:“那為師問你一個問題,你認真的回答我。”


  付伶西再點頭。


  白景延問:“你討厭師傅嗎?”


  付伶西搖搖頭。


  白景延再問:“那你覺得跟師傅在一起,快樂嗎?”


  付伶西想了想,回:“也還行。”


  “你既不討厭我,而且跟我在一起又不覺得悶,這還有什麽猶豫的?”


  “可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付伶西直言,“你明明是我師傅,怎麽變成我的夫君呢?”


  白景延施笑,“這有什麽衝突的,你我成為夫妻之後,你依舊是我的徒弟。”


  付伶西找不到話回擊,隻能沉默著。


  見付伶西還是不為所動,白景延又換了種話風。


  “其實你又何須苦惱的,你嫁給為師,好處多著呢。”白景延給她數著,“等我繼承了帝位,你就是身份尊貴的天後娘娘,沒人再能約束你,你可以在這九重天裏來回自如。”


  付伶西還是苦著臉,一臉的不情願。


  白景延沒轍了,隻能出動絕招,誘她說:“你不是一直想學藏經閣裏的那個上古絕學嗎?隻要你嫁給我,為師可以慢慢教你。”


  這下說到了點子上了,付伶西將眉一挑,明顯的感興趣。


  聽白景延這麽一說,她眼前一亮,“此話當真?”


  白景延點點頭,“絕不騙你。”


  可知,付伶西對那個上古絕學都心心念念了幾萬年,以前別說是學,連那本書摸都沒摸到過,白景延給她來這一招,她真的沒有任何的抗拒力,付伶西一拍大腿,爽快道:“成,嫁就嫁。”


  白景延聞言哭笑不得,究根他自己猜測,也沒料到自己的魅力輸給了一本上古絕學,不過沒關係,這來日方長,他會慢慢的等她開竅。


  ……


  兩個月後。


  景幽宮的庭院裏,響起了一聲氣急敗壞的聲音。


  “白景延,你給我站我住。”


  白景延身姿輕盈的飛著離開,而付伶西則拿著一條九節鞭在追著他跑,這場景一如那天她為了汪汪的事,而追著他在滿天宮跑的一樣。


  不過,這一次跟上回有些不同。


  除了二人之外,付伶西的身後還跟著數十位侍女,且紛紛傳來焦急的聲音:“太子妃您小心點啊,您剛診出喜脈,使不得動刀動槍的。”


  一提到喜脈一事,付伶西就更氣了。


  就在兩個月前,兩人定下婚事後,白景延道貌岸然的說要給她傳授上古絕學。


  她每天認真修練,結果醫仙來了一趟,告訴她懷了,她這才回味過來,自己是被白景延坑了。


  眼看白景延就逃遠了,付伶西氣惱的將身體飛起,衝他身後吼:“你這個混蛋,說好的上古絕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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