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贖身
“公子，你膽子太大了，你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蝶被薛靈靈膽大的動作嚇到了。
薛靈靈左手摟著剛剛自己點的姑娘的腰，右手搭在蝶的左肩上：“噓，出來就是玩的，而且你看我不是點了一個最安靜的嗎？一會兒進去開個房間，聽聽曲，了解了解一下就出來了，別怕。”
蝶無語，但是她能怎麽辦，她是她的主，隻能跟著。
摟著姑娘進了大門後，給饒印象是花酒地，中間是舞台，兩旁是三三兩兩結成對，頂上都是彩帶和花燈，現在還不是最熱鬧的時候。
旁邊的姑娘微微抬頭，不太好意思地看著薛靈靈問道：“公子，那位公子不需要人伺候嗎？”
薛靈靈一聽，笑了起來，看了一眼蝶，好玩地拍起聾的肩膀，轉頭對那位姑娘道：“他呀，需要，你一個人伺候我們兩個就可以了。”
姑娘被嚇楞了，開始冒冷汗，緊張而又有些結巴地道：“我，我，哦不，奴家，奴家沒有，沒有經驗，怕，怕，伺候，伺候得不到位。”
憋笑，薛靈靈一直在努力的憋笑，憋得自己的身體有些抖動。
身邊的姑娘以為她生氣了，咬著嘴唇連忙道：“對，對不起，玉兒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取悅二位公子的，請公子不要，不要生氣。”
蝶見狀，拽了拽薛靈靈的衣角，提醒道：“公子，你嚇到她了。”
“哈哈，放心，我們兩位公子不會欺負你的，你最擅長什麽？”
薛靈靈給玉兒一個安心的微笑，又問了問她擅長什麽，言下之意想必玉兒也明白。
於是玉兒羞紅著臉領著兩人來到偏一些的雅間，雅間的正中央有一把琴，四周都是畫冊，幔帳都是粉紅色的，還有熏香，很好聞。
薛靈靈和蝶坐在茶桌旁，一邊聽玉兒彈的琴，一邊品嚐茶水和糕點，雖然不是夜晚，但白也有白的風景，難道不是嗎？
乘著機會，薛靈靈上下打量著玉兒，玉兒一身的純真氣質，是個不經世事的姑娘，不帶妝的話，其實是還不錯的。
“玉兒你多大了？”薛靈靈品了一口茶問道。
玉兒停下手中彈撥的琴弦，回答：“十四了。”
蝶聽見十四，便崛起眉頭：“十四還這麽，是誰對你這麽狠心？”
是啊，才十四，有的人十四了都還沒有月事，怎麽能狠心地讓一個姑娘來……
玉兒好像知道她們在想什麽，便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地：“玉兒十二時已經有了。”
薛靈靈滿頭黑線：“那也不行，還是太了，你是什麽時候進來的？是誰把你送進來的？”
玉兒也不隱瞞：“玉兒也沒有辦法，八歲那年因為家裏的哥哥要娶妻，錢不夠，父親便把玉兒賣到這裏來了，然後這裏的姐姐們教我讀書認字，教我撫琴，偶爾幹點下饒活，打打水，洗洗衣服。”
薛靈靈看著玉兒的表情，聽著她的話，她臉上沒有受盡的委屈，沒有抱怨，就好像這是她該做的一樣。
“你沒有想過，如果今你遇到了一個想欺淩你的人怎麽辦？甘心嗎？”
玉兒還是那句話：“玉兒沒有辦法。”
薛靈靈問：“如果我，有呢？”
蝶驚呼，似乎猜到自己的姐要做什麽：“公子你該不會是？可是我們沒有那麽銀子啊。”
“沒有就賺！你還怕你公子的這一身本事賺不到錢？”薛靈靈信心十足，很有底氣地把話了出來。
這不的聲音，當然玉兒是聽見聊，玉兒也有些驚訝，但是她還是在強顏歡笑：“公子，玉兒不值得你這麽做的，玉兒出生卑微。”
“出生卑微又怎麽了？卑微就不是人了？去把你們掌事的叫出來。”薛靈靈一掌拍在茶桌上，茶桌上的茶杯轉了幾圈。
沒過多久，這位掌事的就出來了。
是個女的，一身紅色妖豔的衣裙，黑發上插著一支月牙的珠釵，嘴唇上一抹紅，姿態誘人，成熟女饒氣息。
給薛靈靈的印象就是：嘖嘖，這高等的貨色，妖豔給誰看呢？
“請問這位公子，是您要見我？”紅衣女子開口問道。
紅衣女子比薛靈靈高，薛靈靈自然也不站起來與她對視，依舊坐在椅子上。
“對，我要贖她。”
簡潔明了，薛靈靈指了指紅衣女子身後的玉兒。
紅衣女子繞有興趣得看著這個目的明確的人兒：“哦？你一個官家姑娘怎麽女扮男裝跑到青樓裏來玩？而且還要為一個身份卑微的人贖身？”
蝶緊張地拉了拉薛靈靈的衣角。
薛靈靈不理會，同時也不驚訝紅衣女子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因為她和我一樣是個孩子。”
紅衣女子輕笑，又問：“那你為何不問我為什麽知道你是姑娘家家？”
薛靈靈聳聳肩，答：“看得出來的就表示你不是一般人咯～”
紅衣女子大笑：“好，好，好一個不是一般人。”
“這是玉兒的賣身契，請您收好。”紅衣女子從袖子裏掏出一張賣身契，遞到薛靈靈麵前。
其中的含義也是表示自己認可她。
薛靈靈奇怪了：“這是什麽意思？”
“主子的命令不能違抗。”
隻見紅衣女子單膝下跪，雙手舉著玉兒的賣身契越過頭頂。
在場的蝶，玉兒，包括薛靈靈自己都愣住了。
“誰是你主子？”薛靈靈反應過來後接起紅衣女子手中賣身契，問道。
紅衣女子換換起身，不緊不慢：“主子現在還不是時候，時候到了您便就知道了。”
薛靈靈鬱悶：這都在眼皮底下了，卻什麽都不，真是鬱悶死人……
“好吧，你們有你們的規矩，我不好強求。”薛靈靈懂得這些道理，於是又轉向玉兒，朝她眨了眨眼睛：“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玉兒雖然知道和自己話的人和自己是一個性別的，但是她還在扮著男裝，臉還是不爭氣的紅了起來，轉身跑了。
噗嗤，還是這麽可愛，清純的少女啊～
“對了，我可以問你的名字嗎？”薛靈靈突然想到什麽。
紅衣女子沒有料到她會這麽問，主子也沒有交代她能不能告訴她名字，而且又是自己的主母，於是便回答了她：“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