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把你的鞋脫下來
薛靈靈的視線一直放在逸帶回來的人身上,從進門開始,她就覺得這個人好像在哪裏見過……
突然:“乞丐!”
禦風腳下一個踉蹌,瀟洛雲抬眼去看,正好看到這一幕,而逸在一旁看戲的樣子,又好像不關他的事一樣。
“主母,不是,王妃,哪裏有乞丐?”禦風裝裝樣子左看右看。
薛靈靈挑釁地笑:“這裏還有別的乞丐嗎?”
禦風尷尬的臉掛不住了,也不再演戲,一臉狗腿地跑到薛靈靈跟前:“王妃能不能別提這件事了?”
逸看見自己的下屬和自己的娘子間隔距離有些近,下意識地咳咳了兩下,盯著禦風。
薛靈靈以為他幹嘛了,問:“你著涼了?”
而禦風卻不覺得,因為他背脊發涼,連忙拓遠遠的站著。
薛靈靈覺得奇怪,又轉一邊問禦風:“你又幹嘛了?跑這麽遠?”
禦風:“屬下要是不跑這麽遠,怕是要被罰了。”
“罰?罰你作甚?”
“這就得問我家王爺了……”
好吧……
一邊的瀟洛雲保持沉默,不理會他們,忙自己的事。
薛靈靈忽然想起點什麽:“對了,你的鞋匠還沒來嗎?這夜晚都過去一半了。”
逸不緊不慢,喝口茶,雖然茶水已涼,但是潤潤口還是可以的,然後看向禦風:“他就是。”
瀟洛雲也驚訝了起來:“禦風什麽時候成鞋匠了?”
薛靈靈聽了難免不會覺得奇怪:“禦風之前不是鞋匠嗎?洛雲為什麽這麽驚訝?”
瀟洛雲解釋道:“禦風是逸身邊的侍衛。”
薛靈靈聽懂了,點點頭,也看向禦風。
禦風見這麽多人看著他,他也怪不好意思的:“嗬嗬,我,這也算是個意外。”
“那出任務,遇到一個老頭兒,老頭兒他無兒無女,無妻子,一輩子就他一個打著光棍,沒有後代接承他的手藝,於是就抓著我不放,然後就變成這樣了……”
“那老頭兒後來怎麽樣了?”薛靈靈問,好像她的重點不在上麵。
禦風回答:“他教會我以後就去世了,我找了個好地方埋了他。”
薛靈靈嘴抽了抽:“你這也算是回報他吧……”
禦風也笑笑無語……
“既然你是鞋匠,那就過來,我教教你怎麽做。”薛靈靈向站著遠的禦風招手過來。
禦風起先還是有些抵觸,但他的王爺沒什麽,他也就過去了。
“你也過來。”薛靈靈朝逸勾勾手。
逸也不拒絕,過了去。
“把你的鞋脫下來。”
不是請求,是直接吩咐,但也不算是命令。
因為薛靈靈和瀟洛雲是直接坐在地麵上的,地麵是由木板所致,所以逸也幹脆坐了下去。
禦風看見自家主子都坐下去了,他豈有不坐的道理。
逸撩開褲腿,墨黑色的長靴露了出來,然後他優雅地脫下其中一隻,交到薛靈靈手鄭
薛靈靈挪身到禦風身旁:“這是你做的吧?學得還不錯。”
禦風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薛靈靈又繼續:“我要這樣的,款式和這個差不多,但是我要兩種,薄的和厚的,你們動物皮毛帶來了沒有?”
禦風:“帶來了,東西都在那個包袱裏麵。”
薛靈靈抬頭尋找包袱的影子,看到在茶桌上,就點點頭,因為她在他們進門的時候沒有注意看逸,所以應該是他拿在手裏。
薛靈靈又拿起逸的鞋繼續道:“這前方我需要能用繩子係著,像這樣。”
在長靴前麵的布料中間推進去,然後兩邊靠過來:“這裏每一邊要有對齊的幾個孔,利於穿繩子用,洛雲借把剪刀。”
於是,瀟洛雲就把桌上的剪刀遞給薛靈靈,薛靈靈接過剪刀後,哢嚓哢嚓幾下,逸的鞋被剪開了,中間的布料兩邊全部剪開,不包括腳腕以下的位置。
逸看得臉色都變了……
禦風的臉色更難看,都不敢看他家主子。
薛靈靈卻不知不覺的,還在繼續做講解,還像瀟洛雲要了兩套針線,在鞋兩邊的布料上穿過來穿過去,最後終於定型。
“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不過,繩子需要粗一些的,可以撿洛雲不要的布來用。”
薛靈靈拍拍手,看著周邊的人,發現他們都不話,很安靜:“你們都怎麽了?禦風,我的你都明白沒?”
禦風一愣一愣的,頓了好一會兒才:“懂了懂了,隻是王爺的鞋子這不是壞了嗎?”
薛靈靈不以為然:“壞了就壞了,重新給他做一雙唄。”
禦風抽了抽眼角:您做就做,真不把他當人看,唉,誰讓是王爺的人呢……
禦風走到茶桌上拿起帶來的包袱,打開,選了自己用地工具出來:“王妃是要什麽顏色的?”
薛靈靈不假思索:“黑的。”
於是禦風也開始了他的工作。
兩人在忙,兩人在喝茶,穿著一隻鞋的逸覺得不舒服,幹脆都脫了,剩個長襪在腳上。
而薛靈靈依舊是那一身簡潔曆練的衣裳,隻是那外衣不扣上紐扣,由於裏衣是緊身的,逸見了皺起了眉:這前凸的別的男人見了也不好。
於是:“你,還是把外衣扣上吧,前麵凸起來的部分別的男人看了難免會想歪,難免別人會本王爺的人一點都不檢點。”
薛靈靈低頭看:她這不是還沒發育起來嗎?能有多凸?算了,回去拿布裹起來吧……
“知道了。”
於是薛靈靈把外衣扣上了。
禦風和瀟洛雲有聽見他們的對話。
禦風用手碰了碰瀟洛雲:“喂,我家主子是不是有點不正常?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話都不會多一句。”
瀟洛雲沒有看禦風:“我剛才也問他了,他不理我,他這樣子,也是托王妃的福。”
“那你,我要是回去和那些弟兄,他們會不會相信我的話啊?”
這個想法和當初石磊的想法是一樣的,不過他沒和禦風過,而且他也沒機會……
“嗬嗬,你要是敢,估計他知道了你又得挨罰!”
“好吧,那我還是不了,我太可憐了。”
兩人又繼續埋頭幹自己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