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花魁選舉
鐺鐺鐺,鑼鼓被人用力地敲響。
“我們過去看一下。”薛靈靈拉著天逸在人群中拐來拐去,朝著舞台的方向。
那舞台很大,主要以粉紅色為主,搭的架子上有很多特別漂亮的彩帶,還有彩燈,那背景沒有布遮擋,直接就是一潭湖水,湖水上有許多花船在遊蕩……
召集人們前來觀看的是一位男性,看樣子像是打雜的,等到有很多人來圍觀的時候,一個女人走上了舞台。
看那女人的裝扮,像是老鴇,有點媒婆的樣子,但是為了看見美麗的姑娘們表演,大家都忍了。
“大家晚上好啊,今日又是一年一度的花魁選舉,大家有沒有看好的姑娘啊?如果有,請你們為她加油,給她投朵花,如果沒有,那麽就是今晚的重頭戲啦。”
“姑娘們會上台來表演,覺得不錯的呢,大家就把那朵花投給她好不好啊?當然,這些花需要大家花銀子購買,如果花魁誕生,那麽她今晚將陪大家度過愉快的夜晚。”
“想必大家會對老鴇我說的話會有誤解,陪大家度過愉快的夜晚指的是這姑娘會唱跳一整晚,讓大家助助興,不是那個意思哈,都不要誤解了。”
“好了,話不多說,表演馬上開始,姑娘們準備好了嗎?那就上來展示你們的魅力吧~”老鴇退下舞台。
台下的人大多都是男性,女性也有來看熱鬧的。
“娘子,找地方坐吧,一直站著會累的,這估計沒這麽快結束,還是說娘子看一會就走?”天逸附在薛靈靈的耳邊問道。
也因為太吵,隻有在耳邊說話才聽得見。
薛靈靈點頭後又轉頭:“哪裏有椅子?唔~”
兩人的唇碰到了一起,兩人心跳加快,隻是彼此都聽不見。
是因為路人的擁擠,把天逸往前擠了擠,便造成了這個意外。
薛靈靈馬上別過頭,紅暈爬上了臉和耳朵:這可是她的初吻啊!
天逸另一隻空閑的手撫上嘴唇:好柔軟,好像咬一口!
薛靈靈知道原因,所以也沒有責怪某人,隻聽見某人說:“還要找椅子嗎?”
薛靈靈搖頭:“不要了,身子沒那麽嬌弱,能久站。”
“好,累了再跟本王說。”
音樂響起,姑娘們陸陸續續上場,有主舞,有伴舞,她們衣服不一樣。
剛開始幾個舞蹈看得太無趣,沒有激情,音樂也是柔柔的,看得讓人想睡眠。
站著打瞌睡的某人,頭一點一點的,著實好笑,突然一陣爽朗激進的音樂響起,把某人的瞌睡蟲打跑了:“咦,我睡著了?”
“娘子沒睡著,隻是在釣魚~”天逸調侃道。
薛靈靈不好意思,但是音樂越來越澎湃,讓薛靈靈忍不住好奇地往台上看兩眼,這一看不得了了。
台上是一位異裝的美人,讓薛靈靈聯想起小說中的西域美人,穿著有些暴露,手臂,肚子,小腿……
讓台下的男人尖叫了起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荷爾蒙!
薛靈靈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天逸,天逸低頭看她:“怎麽了?”
薛靈靈對他甜甜一笑:“我以為……”
“你以為本王也喜歡她?”天逸搶先說道。
薛靈靈也很老實的點頭:“嗯,你看她身材這麽好,前凸後翹的,一點贅肉都沒有,腿還這麽好看,皮膚這麽白,我要是個男人,我也喜歡。”
“可惜娘子不是男人,娘子現在是我的。”天逸一隻手依舊抓緊她的手,另一隻環抱在她的腰上,俯身在她耳邊說話,這姿勢很曖昧,但也這是屬於夫妻倆之間的正常動作。
可是,薛靈靈還是不太習慣這樣的親密,自從長大以來,都很少和至親的親人這樣做。
她在掙紮,可是越掙紮就越緊,算了,就這樣吧,這人太狡猾了,打不過。
目光又被上麵的女子吸引而去,台上女子舞蹈奔放,性感,偶爾薛靈靈還會偷偷的瞄一下天逸,可卻發現他並沒有往舞台的方向看去,而是看了別的地方,然後又轉回來看看她自己。
這男人真的對美女不感興趣嗎?不知道禦風和沈芳芳是不是也在這裏。
她也東轉頭,西轉頭,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的身影。
誰知此時這兩人在湖的對麵重逢了。
“喂,你看見淩了嗎?”沈芳芳依舊對禦風還是那個口氣。
禦風也依舊回她:“我不叫喂,我有名字!說過多少遍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看見他們人沒?”
“沒有。”
“人太多,找不到。”
“要不要去那裏看看,那裏還挺多人的。”依他家主母的性格,一定會去參加這些熱鬧。
順著方向看去,確實,那裏圍了很多人,而且是有什麽表演:“信你一回,走。”
不管禦風,沈芳芳就自己走了,人多,擠來擠去的,不一會兒,禦風又看不見人影了……
美人一舞結束,禮貌地向台下所有人鞠躬,就退了下去。
老鴇又走了上去:“今晚姑娘們的才藝展示完畢,大家若有心儀的姑娘,請到左手邊的攤位買花,這姑娘得的花越多,今晚的花魁就歸誰!”
話完,一擁而湧地全都擠到了左邊的花攤。
“我要一支!”
“我要一束!”
“我要九十九朵!”
……
“我也想買花送給那位女子。”薛靈靈把她想的告訴他。
“好,隻要你喜歡,那就買。”
“我這裏有兩個麵具,都戴上吧。”薛靈靈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的麵具,都是木質的,薄薄的,戴起來不會覺得重。
兩人戴著麵具來到花攤,此時已經沒有很多人在買花了,但是前麵還有少許人,他們在排隊。
輪到他們的時候,薛靈靈要了唯一一朵大的向日葵,賣花的人不解:“這別人都是買小花,您怎麽唯獨看上這朵大的?”
“因為它含義不一樣!玫瑰是送給愛人的,康乃馨是送給親人的,而它是送給朋友的。”薛靈靈看到自己知道的就說了出來。
“還有這種意思,受教了。”賣花的小販說道。
天逸聽了也點點頭。
舞台上站著一排競選的姑娘們,薛靈靈拿著向日葵來到那位美人前,遞給她。
美人手裏的花是最多的,雙手已經都拿不下了,便放到地麵上,唯獨拿著那一朵長的,大的向日葵,正好對應襯著她的黃色舞衣。
女子對戴著麵具的兩人點點頭,然後等他們走過,便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著他們,嘴裏還有一抹不明味道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