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她住過的地方
“你說的都是真的?”薛靈靈激動地問道。
“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回去看看,不過大概你沒有發現那個洞口,每次去,之前的銀兩都還在裏麵,估計那小洞快裝不下了。”
薛靈靈眼神發光:如果真如他所說,那她又有錢花了,可是想想,她又要回去薛府嗎?真不想回那個地方。
“可是你為什麽不讓人告訴我那裏麵放了銀兩?你這麽做不等於白做嗎?我又沒有收到東西。”薛靈靈問他。
於相國公說:“我讓人好幾次讓人暗中傳信給你,可是你每次看都沒看,就把它扔到火堆中,我能怎麽辦?”
薛靈靈嘴角一抽,那這件事還得怪她咯?
“小姐,七王爺來府上了,您要出去見一見嗎?”侍女在於媚的閨房中看著她梳妝的背影問道。
於媚手中動作一頓:“你那日也見到了七王爺的那副模樣,如若他要不是一直戴著麵具,出門都會嚇著人,你說,我還應不應該堅持著要嫁給他的念想?”
“小姐聽了,可不要責罵奴婢,奴婢也是根據現實來說話。”
於媚點頭:“你說吧。”
得到批準以後,侍女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如果奴婢是小姐,奴婢就不會嫁給他了,小姐長得又不差,愛慕小姐的人也多得去了,所以小姐您就打消這個念頭吧,那日您都快被嚇暈過去,奴婢覺得換做是奴婢,奴婢都不好意思再和他見麵了,能避開就避開。”
“若是小姐執意要嫁,您想試想一下,百姓知道七王爺長得醜,小姐是圖什麽嫁給他的,他的身份?還是他的身家?還是皇上對他無下限的寵愛?”
“那你看七王妃呢?”
“七王妃那是被迫的,先不說她願不願意,您又不是不知道她之前還沒嫁入逸王府的時候,是怎麽過來的,所以大家不會說什麽,反而會覺得她可憐。”
於媚聽著有理,於是就做了決定:“那就聽你的,不去見她了。”
……
“對了,還望於相國公不要把我是你孫女的消息放出去,因為除了薛城以外,大家都不知道我娘親的身份吧?”薛靈靈說的沒有錯,若是消息放出去了,某些人一定會消滅證據!
聽見薛靈靈這樣說的於相國公,連忙讚賞她的決定:“那就依你,這件事目前隻有本相一人知道!至於慕家的人,就交給本相,本相會處理好的。”
“既然都把事情說開了,那便不久留了。”薛靈靈毫無感情地就想要離開。
於相國公連忙阻止:“何不留下來吃個午膳?這會兒回逸王府的話,午膳就吃不上了,餓著肚子也不好,七王爺和靈兒意下如何?”
好像是這樣,薛靈靈看著天逸,天逸也看著她,最終她朝他點頭,天逸就說:“那就麻煩於相國公了!”
於相國公終於展開眉眼笑,然後對她說:“想不想去你母親的院子看一看?那裏自從蓮兒走了之後便封了起來,成了於相府的禁地,沒有本相的允許,誰都不能進去。”
娘親住的地方?可以去看看,因為有一句話說,屋子裏的擺設和人一樣,能彰顯出這個人是和什麽樣的人,便同意了。
於相國公在前麵帶路,直到出現一個石頭拱門,兩個守衛守在門前,看見於相國公到來,都紛紛行禮。
走進石頭拱門,是花草,是鳥兒和蝴蝶,隻是沒有人的生氣,但是她能感覺得到,她娘生前一定是個愛種花草,愛惜動物的善良的人。
沿著兩旁花草,中間的小石子路下去,是一個小人工湖,湖中飼養了許多鯉魚,鯉魚看上去很大,有好多年份了,湖水是清澈的,一定是有人經常做清理工作,因為那些花草打理地都很好,一根多餘的雜草都沒有。
此時他們已經站在於蓮兒的閨房外,按道理,男子是不可進入未嫁女子的閨房,天逸或許有些忌諱,或許出於尊重,他在門外等著。
門被推開,沒有陳年的灰塵,反而都被人擦地發亮的家具,和幹淨的珠簾和幔帳,房中依舊點著香爐,香飄香,原來她娘親喜歡這種味道的香。
於相國公引著她來到每一個角落,她每一件東西都上手去摸了一遍,因為這些都是她娘親用過的東西……
梳妝桌上,是娘親用過的胭脂水粉,床上是娘親蓋過的被褥,衣櫃裏是娘親穿過的衣裳和鞋襪,茶桌上,是娘親用過的茶壺和茶杯。
眼角不由得流下了眼淚……
於相國公說道:“這裏,每天我都會讓人來打理一遍,許多東西都是她臨走前的擺放,你娘親她是一個很自律的人,所有東西都要求整齊,完美。”
原來他隻是嘴上說說不認她而已,其實每天都在掛念著她。
見過所有東西以後,薛靈靈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房裏麵出來,天逸見她眼角掛著淚痕,知道她的想念,便一把抱住她,讓她在自己的懷中放肆地哭,但是薛靈靈很堅強,隻是抽泣了幾聲就停住了。
“我沒事,外公,我肚子餓了,我們去吃飯。”她一手主動牽起於相國公的手,一手拉著天逸,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
對於薛靈靈這突然的稱呼,於相國公又是驚又是喜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靈兒剛才喊我什麽?”
“外公~”薛靈靈俏皮地稱呼他,還搖晃他的手。
於相國公像個孩子一樣,特別高興,走路都要跳了起來,薛靈靈見他這樣,忍不住笑他:“外公你這樣太可愛了。”
“哈哈,第一次,居然有人說本相可愛,而且還是出於靈兒的口,外公不抗拒靈兒這麽說。”
就要出了石頭拱門,薛靈靈立馬放開於相國公的手,以防被別人看見了會到處多嘴。
於相國公看見被鬆開的手先是皺了眉,可是沒辦法,靈兒不讓這種關係公開出來。
“今日的事情你們誰也不能說出去!就當沒看見過!”於相國公對著守門的兩個守衛說道。
守衛恭敬地彎腰說是,目送他們離開,誰也都不討論剛才的事情,靜靜地閉著嘴巴,守在自己的崗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