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聽到了洛的聲音,那綠衣女子睜開美眸,透著一種焦灼的情緒:“洛,你怎麽在這裏?放開洛,你們讓我做什麽都可以,否則,大不了我們來一個魚死網破!”
劍癡笑了笑,開著那個絕色的綠衣女子,道:“魚未必死,網也未必破,我隻想知道,你現在還有什麽辦法,掙脫這個束縛。”
綠衣女子的美眸中,透著重重的憎惡,一股股淡白色的霧氣,忽然從她的美眸之中彌漫而出。也就在這個時候,劍癡忽然就動了,他的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皮球一樣,瞬間就彈了起來,金色的拳頭狠狠的就砸在那一根黑色的石柱之上。
頓時,整個祭壇都晃動了一下,劍癡的力氣,再一次刷新了關白和琉璃的認知。
那跟四合一的粗大的黑色鐵鏈,一陣急速的晃動,在黑色鐵鏈之上,蕩漾起了一絲一絲黑色的漣漪,迅速的融入了那根黑色的石柱之上。
頓時,綠衣女子身上的氣息陡然凝結,琉璃忍不住哼出了一聲,臉色瞬間就變得有些蒼白。關白倒是好一些,他的臉色,也同樣有一絲的蒼白。
劍癡去得快,回來的也快,就在他的拳頭和石柱接觸的那一瞬間,感覺到所有的氣息,都在這一刻消失得無窮無盡。
“這石柱上有一股吸力,一直在吸取我們的力氣。”關白把自己的感受了出來。
劍癡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焱狼已經恢複了本體,劍癡把洛放在了它的背上。
他的目光,一直放在那一根粗黑色的鐵鏈之上,因為剛才他明顯的感覺到,石柱之上的怪力,是在那根鐵鏈蕩漾出黑色的氣流之後。
一個奇怪的印結,在他修長的手指律動下,悄然的形成,然後一層金光就已經將他的整個人籠罩在裏麵,他的整個人,在這一瞬間,就已經成為了一個金人,就像是黃金雕刻而成的一尊雕像。
他的眼神淩厲,身後的三把長劍,更加的增添了他的神聖性。
然後,他那隻金色的大手,就抓向了那一條漆黑色的粗大鐵鏈。
似乎是感受到了威脅,那條漆黑色的鐵鏈就好像擁有著生命一般,在不停的蠕動著,就像是一條漆黑色的毒蛇。
從它的身上,散發出一股陰冷至極的氣息,在那道氣息之中,劍癡分明感受到了不甘,憎惡,恐懼,邪惡等情緒。
或許,這才是這個祭壇真真正正的用處吧,那根黑色的石柱,就像是一個封印而已。
劍癡那雙金色的大手,還是抓在了那根漆黑色的鐵鏈之上,頓時,就好像是水與火,相遇一般,發出嗤嗤的聲響。
一道燦金色的氣息,硬是逼開了那陰冷的黑色氣息,一直奔向那根黑色的石柱。
頓時,束縛著三個人的黑色氣流凝成的繩索,開始變得淡薄了。
劍癡的手,還是狠狠的抓住黑色鐵鏈,那金色的氣息,就像是一道然屏障一般,阻止著黑色氣息的侵蝕。
“就是現在!”劍癡一聲大喝,手中的光芒盡數湧入那根漆黑色的石柱之內,頓時,好像有一道極其不甘的聲音在劍癡的心中響起,然後,他的整個人就被彈飛了出去,幸好焱狼接住了他,才不至於摔在怪石突出的石壁之上。
他身上的金光,在這一刻完全淡去,一口鮮血,噴在了焱狼的背上。
但是,就是他剛剛的那一瞬間的爆發,關白和琉璃還是掙脫了那道黑色氣流的束縛,雖然還有點虛弱,但行動卻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束縛在那名綠衣女子身上的黑色氣流,在淡化了一瞬間之後,又一次加重了力道。
但她卻沒有呼出聲,她那柔和的目光,隻是靜靜的盯著焱狼背上的洛。
關白在脫離石柱的一瞬間,腰間的軟劍就已經出鞘,與焱狼互成犄角之勢,將琉璃和劍癡護在了中間。
琉璃扶起劍癡,見他麵色蒼白,不由得有了些擔心:“你怎麽樣?”
劍癡掙紮著坐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道:“不礙事。”隻是他看向琉璃的眼神,有著幾分揶揄的笑意:“怎麽,這麽關心我?”
“誰關心你了!”
有句話叫做樂極生悲,然後,我們的劍癡同學就被某個臉色漸紅的姑娘,又一次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惹得他一陣呼痛。
劍癡好不容易才站起來,看著黑色石柱上的綠衣女子,道:“我知道了,有人想用她的純陰蜃氣,突破封印。”
“封印?”
劍癡道:“在這跟石柱之下,封印著一個可怕的存在,可能有人想要破開它。”
“那怎麽辦?”關白問道。
劍癡道:“我的幻光之息乃是至陽之氣,短暫的封印住封印肯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趁此機會,你們把洛它娘親就下來。”
“那樣的話,你的身體?”琉璃還是有些擔心。
劍癡笑了笑,道:“我的身體沒什麽大問題。開始吧,速度快一點。”
也不見他有什麽動作,一道道金色的氣流,就從他的身體裏麵湧了出來,一道道交織成了一張金色的大網。
然後,這張金色的大網在漆黑的空間內開始蠕動,漸漸的融合在一起,化作了一杆金色的長槍。也就在這個時候,劍癡的身體忽然淩空而起,伸手就握住了金色的槍柄,下一刻,那杆金色的長槍,就朝著黑色石柱的底部狠狠的紮了下去。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自黑色石柱的底部,忽然間就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圖案,這個圓出現得特別的突兀。
圓形圖案慢慢的變大,在變大的同時,在圓形圖案的內部,也漸漸的勾勒出了一根一根的線條,那是一道八卦圖,剛好封在了劍癡擲出來的金色長槍。
一個須發皆白的道士,忽然間就出現在了祭壇的黑色石柱之下。
“無量壽佛,道友空有一身修為,卻與妖為伍,著實該罰!”老道好像十分的惋惜,手中拂塵一甩,下一刻,劍癡的整個人,就已經被他的拂塵一卷卷到了漆黑色的石柱之上,一道黑色的氣流,瞬間將他束縛住,一股吸力,瞬間就從石柱湧入了他的身體。
這一切起來慢,其實隻有一瞬間。
“貧道來了,諸位道友還有何打算?”。
“你,你是誰?”劍癡看著背對他的老道,問道。
老道微微一笑,頗有幾分仙風道骨:“貧道就是貧道,既不是貧僧,也不是叫化,就是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