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禦花園
“王妃,洛丞相真的會如他說的那般嗎。”霜兒說道。
“不知,但是洛丞相是聰明人自然會權衡利弊,這次洛陵裳落水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麽回事,又怎麽能瞞過殤墨啦。”雲落走在前麵說道。
“奴婢不解”
“他這是故意給王爺看一出戲,為的是想要王爺表態對洛家到底存了個什麽心思。可是沒等到殤墨卻是等到我,隻怕現在洛丞相的心中也是忐忑的。”雲落說道。
“那王妃,為什麽秦妃會先到啦。”
“這就是洛妃的好手段了,雖是通知了秦沁,柳伊水,紅月,但是時間卻不是一致的,秦妃接到的時間最早所以成了嫌疑人,紅月和柳亦水被通知的時間晚了二刻鍾成了目擊證人。”雲落解釋道。
“原來如此,看來洛妃真是好手段了。”霜兒砸砸舌說道。
雲落深吸一口氣不愧是禦花園,花香如此濃烈。隻是這禦花園曆來是事情多發地帶,皇上逛個禦花園和個宮女邂逅了,或是哪位大臣家的小姐進宮被皇子看上了。還有就是有奸 情都喜歡集中在這禦花園,還真是不怕死,哪人多往哪。
雲落記得在紫水時桃兒一隨她進宮路過禦花園都不得好好在心中嘀咕一番,等回到雲府又把所有的心思都倒給她聽。想起桃兒心裏泛起一絲感傷,不知她在雲府現在怎麽樣,還有雲府是否依舊。
這禦花園倒是和紫水的差不多,怪石嶙峋的假山,珍稀奇異的花卉,彩石鋪路,珍貴稀少的樹木。布局都是對稱而不呆板,舒張而不散亂。倒是一個散步,觀賞風景的好去處。
約莫半個時辰,這禦花園改逛的都逛了,索性回碧落閣,雲落這樣想著。
“霜兒,回碧落閣可有小道”雲落看著霜兒道。
霜兒一愣,雲落這樣問倒是突然讓她懵了一下。遲疑道:“王妃,有是有但是那條路甚是荒涼,極少有人走。”
“大約多久能到碧落閣”雲落問道
“約莫一刻半鍾。”
“此處原路返回碧落閣三刻鍾,小道一刻半鍾。所有的事情有利就有弊。不舍就沒有得,霜兒我們走小道。”雲落說道
霜兒看著雲落也不多話帶著雲落,走著小道果然很荒蕪,兩邊雜草從生,腳下的青石板都布滿了青苔,入眼處都是一片荒涼和蕭條,荊棘滿布,如果在樹上再棲息著幾個烏鴉,帶著淒厲的叫聲,這條小道估會更加的詭異。
“霜兒,這裏以前可冷宮,怎麽如此荒蕪。”雲落開口道。
“這裏先王的時候是冷宮,王爺繼位後先王的後妃全部是遣散出宮也包括著冷宮的妃子。所以這裏更加荒蕪和蕭條了,甚至可以說是人跡罕至。”霜兒說道
霜兒剛說完便聽到一聲人聲,這偏僻的地方竟然有人聲這就不得不探一番究竟了。
入眼處是一男一女,女的一身淡紫色標準的宮裝,看著這打扮倒像是殤墨後宮之妃,隻是雲落腦中回憶並沒有見過此人,此時霜兒在旁邊但是卻是不方便問。男的還是一身的朝服,看樣子是剛下朝就過來,連衣服都沒有換。隻是在這種地方見麵其中的意味不說也是明顯的。
“你早已知道我嫁入王府,本就是不在可能,又何苦再苦苦糾纏。”女的說話間帶著傷感與不舍,可是最多的還是任命和無奈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控製不住。”男的身音帶著怒氣的顫抖,有無奈但是卻是帶著不服
“那又如何,現在已經成定局你我現在見麵本就是死罪,又何必強求,我和你說了這麽多為什麽你就不聽。”女的說話間帶著濃濃的哀傷。
“我聽,可是要怎麽聽,對於王爺他我願意跟著他,他有強者的風範,可是做為男人麵對他還能心平氣和,我做不到。”男的一身朝服,說話間倒是上前一步,可是並沒有觸碰到對麵的女子大概還有二尺的距離。
雲落想著要不要此時出去,權衡了下利弊終是沒有必要,雲落看著穿朝服的男子動作灑脫,雖是在這荒蕪之地卻也保持著君子的風範。眉宇間帶著濃愁可是眼如黑玉黑白分明帶著幾分英氣。雲落看著此人若是為自己所用,說不定是一得力助手。所以到不急著出去,而是對霜兒做了個手勢示意霜兒一起退了出來。退出去後霜兒剛想說話就被雲落打住了,還是照著小道向碧落閣而去一路無話。
碧落閣中,雲落對霜兒道:“你去拿一份王府裏人員的名單和資料給我,我怕那一天又冒出一個不認識的妃子,這總不是一件好事。“
“還有,去查一下今天那個男的,整理一份完整的資料給我。是否池中物,我都要一探究竟。”
霜兒領命推出了碧落閣中,倒是這宮中真是越來越不安生。
約莫二刻鍾的 時間,霜兒拿著一堆的卷宗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幾個侍女。雲落還未說話霜兒已經率先遞給雲落一份。
雲落翻開卷宗看著裏麵的記載,天元二年王尚書之女王卉兒和當時的柳侍郎的女兒柳伊水一起進宮,王卉自幼病弱,常年纏綿與床榻之間。進宮後也是藥湯不斷。
天元二年是殤墨的年號也就是殤墨登基後的第二年。隻是殤墨選妃是在天元一年,突然在第二年迎進而位妃子,看似正常可是如果費盡心思迎進一位纏綿與病榻之間的女子都是讓人費解。
“王妃,卉妃並未被王爺寵幸過,王爺與洛妃見麵那次卉妃因為身子不適推脫了。”其它的侍女已經退下,霜兒適當的開口道。
“恩,也是料到了。”轉而又對霜兒說道:“王爺此時是否在書房。”
“奴婢剛才去拿卷宗的時候看見王爺回了墨閣,隻是現在哪奴婢不知。”霜兒回答道。
“你等下出去叫人去請王爺晚上過來用晚膳。”雲落此時已經合上了卷宗,裏麵自己想要知道內容已經就在心中。隻等殤墨晚上過來在做打算。
雲落一天無事都在碧落閣中翻閱女子的資料記載,可是當雲落翻到紅月的時候確實著實的驚訝了一番。
武興二十一年,女子紅月以身相救墨世子。天元一年進宮封為月妃,其它不祥。
武興是殤墨父王的年號,看來紅月和殤墨是舊識,隻是這其它不詳。雲落想著那個聰慧的女子,倒是更多了神秘的味道。
月上眉梢,殤墨到碧落閣的時候,雲落早已經等著桌前晚膳早已經擺上來桌。
“王爺今天似乎很晚,可是遇到什麽事情。”雲落看著進來的殤墨說道
這時的殤墨已經走到桌前坐了下來:“遇到了些事情,已經查到那晚的黑影了。”
“是誰派的人”雲落幹淨利落的問道。
“也許你都不會猜到,那黑影是紫水程太後的人。”殤墨沉聲說道。
“程太後”雲落呢喃著:“她有什麽動機,倒是挺讓我意外,猜測了所有人卻獨獨沒有猜到是她。”
“這次查詢可是花了不少精力,死了二個暗衛這紫水的太後倒是讓我刮目相待。”殤墨的眼中帶著憤恨說道。
“我突然想起了,當時在碧落閣那黑影我覺得在哪見過,現在倒是想起來,在紫水的時候我見過。不過不是同一人但是可以肯定都是一路人。”雲落恍然大悟的說道。
“在哪見過,是怎麽樣見到的,你給我說一遍。”殤墨道。
雲落回憶紫水紫臨皇誕辰那日獨自漫步在皇宮內院,天空中層層的雲霧遮住了月光,傾斜下來的殘留的一絲光線邪影在鬼影斑駁的樹下,一高一矮的兩個影子映襯在一起,雲落現在很感謝學過武功,雲落凝力一提輕輕的落在了另一可樹影中,和那倆人僅僅幾米之隔。
雲落慢慢的複述給了殤墨。“所以當時在碧落閣我覺得那個黑影很是熟悉。”
“恩。那兩人不是我殤國的人。”殤墨聽完開口道,丹鳳眼一陣陣的沉思,薄唇也瑉起一個幅度。
“泉國的人。“雲落看著殤墨肯定的說道。
“這幾年泉國看似最平靜,但終是不是省事的。我上次派了謝航去泉國。最近泉國的太子在選妃,也是一番爭鬥。”殤墨說道。
“隻是”殤墨的劍眉輕蹙,半晌才說道:“沐子溪到底在其中扮演什麽角色,倒是叫人猜不真切.\"
雲落突然聽到沐子溪這個名字,心還是忍不住緊了緊,但還是總歸於平靜。雲落想:殤墨此話說的其實不錯,在雲府的時候爹提起沐子溪欲言又止,殤國提出天嫁之後沐子溪回來的即使。出嫁百裏沐子溪一身勁裝帶著軍隊而來。所有的種種都跟他離不開關係。倒是讓人猜不透。
“不管怎麽樣,我都是不悔初衷。”雲落看著殤墨平靜的道。
殤墨此時的眉輕輕的舒展,眼中丹鳳眼都彎起好看的幅度。他自然知道雲落說的是和他約定的問題。看來雲落早已經下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