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踏痕
雲落腰身匍匐前傾向馬背,貼近馬鬃腳下一蹬身下的雪白色的馬昂首跑起來,可是卻是不規則的四處亂闖,幸好這地方很是寬敞沒有人影,要不然還真是不好控製。雲落想著這馬真是和她杠上了。
韁繩一手,雲落匍匐更低,像是貼在馬背上一般,腰身一側緊貼馬肚。還不信馴服不了你這匹烈馬。一晃雲落和馬消失在殤墨的視線中,殤墨薄唇嘴角勾起玩味的看著雲落,丹鳳眼帶著讚許的笑意,這個雲落還真是不簡單。
殤墨看見與馬較真的雲落消失在視線中,殤墨的麵上也沒有露出驚慌失措的模樣隻是收回了眺望的眼眸,重新回馬廄在邊上一個單獨的馬廄裏一匹高大壯碩的駿馬出現在殤墨麵前毫無疑問這匹馬就是殤墨的坐騎墜電。看著殤墨走近墜電一甩馬頭,身上的鬃毛散開馬立即呈現一個弧度很是好看。
殤墨腳下一蹬翻身上馬,動作利落幹脆墨袍在空中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直挺在馬背上的殤墨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耀眼的光芒。那是一種王者歸來蒞臨站場帶著滾滾的硝煙的萬丈豪情。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從草地的盡頭看見一抹身影緩緩的進入,忽的快如閃電一匹白色的駿馬和一抹亮麗的身影歸來,正是雲落馳騁而來,此時怎麽看雲落都看不出來是一個端莊的王妃而是一個沙場的大將或者是一身飄逸不拘一格的江湖兒女,那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大氣和利落都是無法形容的。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真正的當之無愧。耀眼的讓人移不開眼。
雲落在殤墨麵前停下,衣裳有些狼狽頭上的發絲都有些散亂可是雲落卻露出一個笑容笑得很是燦爛耀眼,殤墨看著麵前的雲落笑得很是純淨像是清晨猶帶著露珠的嬌花,美得扣人心弦,那眼中的笑意泛起漣漪。記憶中雲落很少笑可是沒想到一笑,竟然是如此的空前絕世。讓人心中的不好情緒一下都掏空了。
“這可真是一匹好馬,和我糾纏這樣久才馴服但是心中無比的暢快。今天這繡花鞋可真是毀了。”雲落翻身下馬站在馬旁看著麵前的馬上的殤墨說道。說著看了看腳上的鞋子。
殤墨也翻身下馬,伸出手把一絲雜亂的發絲放在腦後。雲落還有些許的僵硬。殤墨又扶了扶雲落頭上的發簪說道:“這匹馬是我專門從天雪上帶回來的,已經三年有餘可是除了你之外無人能夠馴服。看來像是專門為了等你一般。”殤墨收回手看著麵前笑靨如花的雲落說道。
雲落有些詫異,碧潭般清澈的眸子疑惑看著殤墨說道:“連你也不能嗎?”
“我沒有試過也許能可也許不能,我已經有墜電而且那匹馬並不適合我,我想著它應該有更好的主人。”殤墨說著拍拍身邊的墜電,再轉過頭看著雲落說道。
“倒是,你更適合這一身的墨袍,這馬雖然是好馬但是不得不說墜電才是最適合你的。隻是······”雲落心中有些疑問:“那你為何費勁心思從雪山把它帶回來,它性子如此的烈如此的不服人想來可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殤墨忽然想到什麽嘴角凝起一絲笑意:“就這一匹馬當年可是出動了好幾百名士兵連謝航都出動了才從雪山帶回來,可真是算費盡心思。”殤墨想起當年謝航回來那一身的狼狽還真是止不住的好笑,想一想殤國公認為的戰神居然被一匹馬搞得狼狽那場景真是不忍直視。
“那你為何還要把它帶回來。”雲落直前眼看著殤墨重複了剛才的問題。
殤墨眼光又是不自然的灼灼,語氣很是堅定:“當年我就想著有個人一定能夠降服它,現如今不就證實了我當年的眼光可是沒有錯。”
這樣一說雲落倒是覺得有些不自然總覺得殤墨的話中有話,那畫外音雲落希望自己是胡思亂想了。
“正如你所言今天風光不錯,王爺可否答應臣妾一個請求。”雲落突然轉著話題說道,再不去糾纏殤墨話中的意思。
“你連臣妾都用上了,好,你說,本王倒是要聽聽王妃想說什麽。”殤墨丹鳳眼一轉,看著麵前的雲落道。
雲落的眸中忽然閃過一絲的狡黠說道:“可否準許臣妾出宮,這草場雖好但是總沒有馳騁在大路上那樣的自由自在,今天王爺既然帶我來這馬廄想來應該會答應臣妾的請求的吧。”雲落試探的開口的說道。
“哈哈哈,王妃真是深得我心,本王也是這樣想的。不如今天就和我比個高低”殤墨也有些得意的說道。
雲落眉間帶著笑意,伸出手一拉韁繩突然看著殤墨說道:“等下,你之前 怎麽會知道我會騎馬······”說著看著殤墨眼中有警惕和探究。
“王妃,我知道的可不止這一點,隻是王妃的秘密像是一個巨大的寶藏我可要慢慢的挖掘。”殤墨一挑眉說道,沉穩之氣有帶著胸有成竹。說完殤墨收起了笑意,一臉的剛毅和堅毅說道:“不知道五年的時間,夠不夠本王挖掘。咋一看時間很多可是就像手中的流沙一點點的消失後才發現時間少的可憐。”說完殤墨帶著些猶豫的看著麵前探究的雲落。
雲落不知道殤墨為什麽這樣說,但是此時殤墨卻是帶有些不自信,明明是如此高不可攀睥睨天下的人,此時還帶著些許的猶豫不決。這樣的殤墨真是無法讓人看透。
不過雲落想著殤墨是何許人肯定會打探調查自己的底細,既然現在是在同一條船上也沒什麽好說的。
“ 王爺五年的時間可能扭轉一個天下,可以使格局發生變化,彈指揮沙見有的東西會成為曆史,有的會譜寫新的篇章,王爺哪還有心思來探究這些微不足道的問題。王爺想的應該是時間的長久而不是時間如沙。”雲落收起了臉上的神情,有換回了那個清冷的帶著不可阻擋的氣勢的雲落。那個經國不讓須眉的雲落。
殤墨聽著雲落的話笑笑,聲音極其的洪亮帶著些意氣風發的決心。說道:“王妃幸好為女子,若是男子絕對是一勁敵。紫水沒有擦亮眼睛讓你嫁給是我,早晚會有他們後悔的那一日。想來本王是何等的幸運”
“後不後悔我不知道,隻是在這樣說下去太陽都要偏西了。”雲落接回殤墨的話說道。
“哈哈哈,現在就走,想不到王妃其實是急性子。”殤墨翻身上馬說道。
雲落也利落的翻身上馬,此時的馬已經不複剛才那樣頑烈不遜而是很溫順抖了抖馬鬃,雲落看著越來喜歡偏頭看著一旁馬背上的殤墨說道:“這馬可有取名”
“三年來都沒有人能夠馴服它自然是沒有名字的。”殤墨回答道。
“那好,那叫雪姬可好,毛se光滑觸手感覺極佳,性格也是一等一的順我心意。”雲落說道。
聽完雲落的話殤墨猖狂一笑,眉間都是滿布笑意。許久憋著笑說道:“名字倒是挺好,隻是一匹公馬叫這樣一個名字,總覺得有些怪異。”殤墨說著又笑了起來。
這時的雲落覺得好囧臉色帶著不自然,剛才竟然沒有想到它的性別。隻是雲落瞪了一眼殤墨有這樣好笑嗎,雲落理了理嗓子說道:“那就叫踏痕。”說完也不管殤墨一蹬馬腹揚長而去。
殤墨覺得好笑,也一蹬馬腹向著雲落的方向而去。
天空的太陽很是耀眼,晃的人都是低頭行走。偌大的街道上更晃人眼睛的是一身白色袍子,一根青玉簪的不及弱冠的男子和旁邊一身黑色一根墨色簪子的男子都是俊逸不似普通人。身邊一匹在陽光下泛起白光的雪白色駿馬和一匹高大駿馬。
一出現就 吸引了全部人的視線,雲落沒有像上次那樣被圍堵,雲落抬眼看著冷峻這刀削的輪廓的殤墨,身上的氣勢是生人勿進帶著不可逼視的疏離。
一處城門雲落和殤墨利落翻身上馬:“墨公子,可要小心了,在下可是不會手下留情。”
殤墨看著一身清華白衣雲落一聲猖狂的笑:“好猖狂的語氣,落公子現在這樣說怕是為時尚早吧,鹿死誰手還是未知啦。”說完殤墨挑眉看著已經做好準備的雲落
“城外五十裏處有一方河流,我們那裏就在匯合。”殤墨繼續說道。
“好”利落的一個字,雲落說完就絕塵而去。
殤墨在身後也不甘示弱腳下一使勁,墜電像閃電一般像前麵衝去。
樹木交錯的大道上一白一黑二個身影很是和諧的向前而去,時而白色身影領先,時而黑色身影領先。或者是不甘示弱,雙方勢均力敵的並肩前進。
一棵蒼天的樟樹上,一身紫色袍子的身影倚靠在樹幹上坐姿很是隨意,一身說不出的放蕩和風流。手中的折扇有一搭無一搭的搖著,扇柄下的鏤空吊墜來回的搖晃。嘴角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看著絕塵而去的兩人。嘴角抿起不知在想什麽。
大道上雲落看著與她並肩前行的殤墨,瞬間手上出招向著殤墨襲去。殤墨顯然沒有想到雲落突然出手,身形一頓急忙閃躲。
就在這一空檔之間雲落用力一拍馬背馳騁向前,雲落請冷的飄出一句:“所謂兵不厭詐,墨公子可留點心。”說著領先而去。
殤墨倒是沒有想到平時看起來規規矩矩的清冷的雲落既然還有這幅模樣,薄唇一勾。腳下一用力墜電奔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