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借錢 中
楊元帶領著張宇一同前往漕運府裏會談磋商專用的屋間一上書房，張宇漫步在漕運府邸裏，那些古色古香的屋脊房梁，亭台樓宇都讓張宇睹物思情，仿佛自己還是一名遊玩旅客，漫步在某座蘇式園林之間，隻要自己走出園林，就會來到現代化的大城市一般。
直到現在張宇認為這是一場鬧劇，每到一個地方，他都仔細搜尋，他多麽想從中找到點蛛絲馬跡，來證明這個是一個楚門的世界的遊戲。
隨行一路張宇對周圍環境置若罔聞，若有所思的樣子，直到楊元提醒他上書房到了，他才如夢方醒回過神來。
楊元把張宇帶進上書房，他的任務完成也告辭離開，留張宇一人在上書房裏靜靜等候漕運總理龍破的到來。
上書房裏的內設裝扮極為簡單明了，就是很普通的幾張大桌子拚湊成一列長桌，上麵點綴幾盆花草，長桌兩側對稱擺滿了椅子，書房牆壁上貼掛滿了名人繪寫的字畫，外加些許盆栽，張宇對這些古代裝飾風格，早已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頗感無聊的他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等候漕運總理龍破到來。
不多時，上書房外傳來緩急的腳步聲，咯吱一聲發覺有人推門而入，張宇聞聲驚醒定眼一瞧，隻見一名中年人龍行虎步的走了進來。
“哈哈！真不好意思，讓大總管大人久等了。”
來者正是漕運總理大人龍破，他身寬體胖，身披著華袍顯得他精神飽滿，油光滿麵，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他態度和藹可親笑嘻嘻的道。
“張大總管！在下有失遠迎，望請見諒，不知道到張大人來此舍下有何要事？”
龍破對張宇出任大總管一事，毫不在意，聽楊元來此視察更是不屑一顧，張宇無事不登三寶殿，在他眼裏不過是過來撈油水的，他打算視而不見，但又聽楊元張宇有條財路要跟自己合作，頓時來了興趣，他不知道張宇所言真假，但他可不會相信張宇會唬他，所以還是見上一見，親自查探虛實。
“哈哈，張某不請自來，打擾到大人了！在下賠過。”
張宇見他一副猴急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看來是個財奴啊，他起身客套的行禮回應龍破。
張宇隨即補充道：“張某自然有要事參拜龍大人，是一條發財的路子。”
“哦？！”
龍破一聽有錢賺更加來興趣了，急忙擺手請坐。
“坐，坐！張大總管請坐，到底是一條什麽樣的財路，咱們坐下細談。”
兩人相視而坐，龍破急忙給張宇倒茶示意慢慢聊，張宇寒暄幾句就切入正題。
原來張宇是來找漕運總督借錢的，數量還不少，足足有10萬牛甲幣，要知道呂方國的歲供和碼頭收益總和是10萬牛左右，1牛甲幣等於1萬毫甲幣，1萬毫甲幣就夠稻城裏一家三口的普通家庭日常花銷一年了，呂方國裏隻有漕運府有這麽積蓄，他現在一開口就找漕運總理借十萬牛甲幣，可以他等於把漕運府幾年的積存下來的收益給借完了，讓龍破大為吃驚，更吃驚的是張宇給他開出了年化50%的收益率。
他的目不言而喻，就是借來給呂方國開疆擴土的，這點龍破也有聽。
10萬牛甲幣這麽大筆的數目讓漕運總理有些為難，張宇又搬出了呂方國來年的歲供做抵押，伊波的名號做擔保。
雖然張宇給的收益很誘人，還有呂方國的歲供和伊波名號做擔保，有了雙重保障下龍破有些猶豫，呂方國的歲供張宇他能做主，畢竟現在他貴為大總管，但龍破不知道伊波是否給張宇做擔保，還是是張宇自行決定的，他決定先請示一下伊波，看看伊波是否願意給張宇做擔保，自己在下決定。
眼見龍破有些很為難，張宇不以為意，神情淡然品起茶來。
龍破想了想，還是道：“事關重大，還請張大人讓我考慮考慮。”
張宇明白龍破的心思，笑了笑：“沒問題！這畢竟不是事，大人值得考慮再下決定。”
事情到這來也該差不多了，再談無非就是一些細節問題和借款的用處，兩人暢聊到飯點，龍破見狀起身邀請張宇一同赴宴，張宇謝邀後隨即和龍破一同前往。
與此同時。
在稻城的奧萊神殿裏，殿內古樸而又莊重，神台四周長明燈徐徐燃燒，照耀而出的搖曳火光讓神殿裏多了一絲神秘和陰森。
殿內中，一名身披黃青白袍服的中年男子負手而立，他麵容堅毅，雙目隨和帶有虔誠之色注視著前方的神台。
在他身前，還有一名身穿麻衣祭服，瘦弱矮的男子，這名男子正是與張宇有過節的呂方國大祭祀（K：音譯）大師，他跪立在神台前，虔誠的跪拜祈求，嘴裏還念念有詞。
神台不過是一塊四四方方的青石，樸實無華的青石泡在一尺深的圓形水池裏，水池是由夯土在泉眼上夯製而成，青石正好壓在泉眼上，石縫湧出的清澈泉水在燈光照耀下波光粼粼，變幻莫測折射在神殿房梁殿角上，讓神殿有種異樣的美輪美奐。
祭祀禱告完畢後，閉目合拳，麵帶虔誠又對著神台深深叩首行禮，隨即緩緩起身，整理衣衫。
祭祀轉過身來，麵無表情對著中年男子輕聲道：“王上，聽聞張宇他是外來客，此事不假，吾不知他從哪個異域而來，但他越過界門還能安然存活，明他得到這個世界法則的認可，有神明的守護，至於他有何能耐本領，吾就不得而知了。王上，可有疑慮？不妨一。”
被祭祀稱為王上的正是呂方國國王，他得到祭祀關於張宇是外來客的肯定，還是麵帶疑慮不解。
於是，他又問道：“既然張宇是外來客，他初到大呂，為何他對您K大師抱有較強的敵意，K大師您也對他不懷好意，您和他是不是有些過節？”
K笑了笑，：“王上，我與張宇素不相識，吾久居神殿不出，何談與他有一麵之緣，至於他為什麽對我抱有敵意，我也不知，吾並非對他抱有壞意，但他是伊波冊封的大總管，他以開疆為己任，開疆擴土免不了與城外妖獸為敵，人員死傷和荒棄耕養是在所難免，吾不希望本國民為了伊侯爺的虛名和野望買單，吾之神明不希望看到她的子民充滿暴戾和殺戮，吾自會阻止他們。”
“原來如此，K大師如此體恤人民，能有K大師乃大呂國的福氣啊！不過，外來客張宇暫且不，伊波不知道他葫蘆賣的什麽藥，他來此三年，一直都是渾渾噩噩，對什麽都不管不顧的，怎麽突然玩起王圖霸業的遊戲來了。”
呂方國王宋江帝歎了口氣，他有些憂慮自顧自的道。
大祭祀K淡淡道：“妄自揣測，私下定論，不如當麵詢問來的直接，伊侯有何主意大王一問便知。”
聽到此言，宋帝江神色有些黯淡，他微微搖頭，無奈的道：“伊波桀驁不馴，紈絝子弟一名，不過仗著他祖父的威名作威作福，本王貴為國王，可拉不下這臉向他探口風。”
完，他眼前一亮，又道：“伊波不行，我可以直接詢問新任的張宇大總管，不定他了解什麽，畢竟他來了之後伊波就變了個人似的。”
宋帝江帶著征詢之色瞧了K一眼，補充道：“大師可願一同前往，隨便化解你和他之間的分歧，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沉默持續了好半響，空氣都有些凝固，殿內安靜得詭異，K終於是輕輕呼了一口氣，淡漠的道：“好吧！冤家宜解不宜結，一切聽從王上安排。”
見到K應許，宋帝江有些喜形於色。
“好！這幾日本王就約見於他。”
在都護府伊波私宅裏的密室裏，密室不大而且還極為簡陋，隻有一張木桌，幽暗的燭光下，伊波正在對著木桌上幾本書籍怔怔發呆，看書籍上的書名就知這些書籍絕非凡品，隻是書籍的紙張材質一般，跟常見的書籍紙張沒什麽區別，但這並不影響它的珍貴，多少強者夢寐以求的書籍稀有獨特之處在於它所記載的內容，而不在於它的本身用材質製成。
台上的【六壬：奇策】，【太乙：風雷錄】，【遁甲書】，【四象秘訣】都是大陸一等一的絕世術法秘籍，記載了大陸最高的上品階術法，這些秘法也是殷國不傳之秘。
東土大陸把各種會異能術法的能力者分成、地、玄、黃四階，階異能術法當世公認最強，階最次的能力者舉手投足之間便能毀滅地，地階次之，也能呼風喚雨，騰雲駕霧，元神出竅，下來的玄階強者還可以撒豆成兵，有千變萬化的能力，黃階最差，但也能飛簷走壁，劈山裂石，有以一敵一千凡人而不敗之力。
雖然把強者的實力用地玄黃四階區分，但是強者的職業不同，有能力和屬性相克的關係，又分成：功能係，輔助係，殺伐係，術法係，四個類別。
比如，黃階最強的殺伐係戰士俠客能打敗地階最強治療輔助係的術法者也不是什麽奇怪事，地階最強遠程射手被玄階刺客暗殺，地階最強法師道術師被黃階射手偷襲亂射而死都是常有的事情。
當然，不排除有些才博學多才，技多不壓身，身兼四大係，比如一名劍術高超，十步殺一人的殺伐係劍客，他會輔助係的治療和淨化之術，又會功能係的定身符咒和虛弱詛咒，衰敗魔法，還會術法係的騰雲駕霧，元神出竅，口噴烈焰等等。
所以，就算實力差距很大，地階輔助係強者未必是黃階殺伐係的對手，高階強者稍有不慎，難免會陰溝裏翻船。不過，低階向高階越階作戰也不是常有的事，畢竟風險極大，萬不得已是不會越階冒險的。
地玄黃四階隻是籠統區分強者本身的強弱值，供作參考。。
階就不同了，階與地階是雲泥之別，地階最強者要殺階強者難如登，要殺一名階最弱的輔助係強者，起碼要100名地階最強者才行，畢竟階強者打不過還不會逃嗎？
人們要想修煉成為一名黃階強者，必須學會吸納遊離在虛空的‘元氣’，不然一切無從談起，體內沒有足夠的元力，就算知曉階秘術也枉然，巧婦難為無米之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