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雨夜聚於和府
“下雨算什麽?表姐不在乎的,對不對?”賢王對蘇湘曉擠了擠眼睛,令蘇湘曉滿心的疑惑,隻能是抬起頭來看向聖帝、聖後,不知道他們的意見如何。
最後開口的始終是聖後,但是,當聖後側頭看向身邊的聖帝時,他們的心裏都知道,聖後也是順應著聖帝的意思。
“也好,曉曉自從進都也沒有好好的看一看,人就交給你了。”聖後笑著說道,扶著聖帝是先行一步,不再理會這些晚輩。
任何“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作為長輩們是一概不會過問的,如果他們因為感情的事情牽連到其他的大事,必然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蘇湘曉鬆了一口氣,算是逃過了呂依柔的“魔爪”。
“弟,來日方長,雨這麽大,實在是不好走!”呂依柔忙著勸賢王,“明日,我送曉曉一起過去?”
賢王一聽,頓時就變了臉色,很是尷尬的搖了搖頭,如果呂依柔跟著去,那還有什麽樂趣可言?
“要走就一起走吧!”和親公主突然開口,對蘇湘曉笑著,“就算雨大,也淋不到曉曉,不是嗎?”
她突然間稱呼改得這麽親密,可真的是讓人受不了呀。
如今,順理成章,蘇湘曉就被他們帶出了宮去,隻能讓呂依柔一個人暫時留在皇宮了,畢竟,沒有聖帝的允許,她怕是不能離開了,好些人都怕呂依柔會鬧出什麽大事端來,怕得要緊啊!
一出皇宮,都真的是各奔東西了。
太子送和親公主一行人回大使館,相當的貼心,柯元修隻是先回了府中,蘇湘曉跟著賢王去另一座府邸,不知道是要往哪裏去。
賢王待與他們分開後,就躲在轎子裏麵長籲短歎,怕是已經累得不行了。
“人前大方,人後就像個孩子。”蘇湘曉看到賢王的模樣,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你呀……何時才能長大。”
“你一會兒就知道,我可不是個孩子了。”賢王衝著蘇湘曉擠了擠眼睛,便將頭偏到了蘇湘曉的肩膀上,“表姐,轎子停了記得叫我,我眯一會兒。”
還說自己不是孩子,瞧瞧他的樣子,依然如舊呀!
不知道轎子到底是會停在哪裏,蘇湘曉也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準備稍稍的休息一會兒。
轎子停了下來,外麵的人喚著賢王,請他們都下轎子。
待下了轎子時,蘇湘曉才詫異的發現,他們並不是在什麽閑置的宅前,而是在和府前。
“這是做什麽?”蘇湘曉詫異的問向賢王,卻聽賢王苦笑著,“母後都聽得我在說謊了,長姐也知道我在騙人,就你相信,我在帝都哪有什麽閑宅子,想要帶你出來才是正事,快進去吧!”
她的心裏存著巨大的疑惑,隻能是躲進了傘時,跟著賢王一同進了和府,看樣子,和府的人也是在等候著他,這莫非是事前說好的?
她倒像是被瞞在了鼓中,這樣的感覺,真的是讓她很不舒服。
“賢王表弟,來和府做什麽?”蘇湘曉問道,便與賢王一同邁進了和府的大門。
她還記得之前到和府的原因,無非是為了祭拜著已逝的和大人,她的心裏也因此十分的愧疚般,總覺得和大人的死與小川的事情也會有些聯係。
“你猜!”賢王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令蘇湘曉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而賢王說道,“自從和少有了那家織衣坊,可真的是勤奮工作,聽聞啊,那坊間的單子疊得特別的厚,怕是一輩子不用愁了。”
和宜寒原本就是一輩子都不用發愁的子弟,即使和大人去世,家業也是擺在那裏的,不是嗎?
“那也要得利於賢王的照顧,小店才能興旺呀!”迎出來的和宜寒,麵帶笑容的恭維著賢王,而賢王一副十分受用的模樣,衝著蘇湘曉擠了擠眼睛,很是開心。
賢王終究是年輕,平時跟在王臣中,性子早就被壓抑住了,也隻有此時,他才能夠開懷一些。
“和哥!”蘇湘曉對和宜寒親切的喚著,可以大大方方的喚一句“和哥”,可是經曆了許多呀,如果她一直……怕是這個稱呼永遠都不會再提及了。
和宜寒看著蘇湘曉點了點頭,便轉頭對賢王道,“來吧,屋子裏麵備了薑湯,為兩位驅驅寒。”
他們聚於和府,絕對不是為了普通的小事,怕是他們也在秘密的謀劃著什麽吧?她也跟著參與,是不是不太方便?
進了和府的大廳,將風雨關在了門外,特別的舒服,蘇湘曉長長的伸了個懶腰,絲毫不介意自己的形象大損,在和宜寒與賢王的麵前,她是相當的自在呀。
果然,他們是有些事情需要談論的,但是第一件便是蘇湘曉在宮外應該居住的地方,在他們的眼中很是頭疼呀。
賢王沒有私宅子,和宜寒的府中也不方便收留外姓的郡主,這幾日能住在哪裏呢?
“曉妹,我一直有個想法。”和宜寒對蘇湘曉提議著,“與雲國交好是大勢所趨,賢王方才說,迎親的雲國公主對曉妹很友好,長公主的為難都被她擋下去了。”
蘇湘曉輕輕點頭,她也覺得奇怪,本以為因為小川的事情,這位雲國公主會特別討厭她,但是雲國公主倒是在言談上替她抗了不少麻煩。
“不如先住在大使館如何?”和宜寒小心翼翼的說道,“幾日後,太子大婚,我也會為你準備一個妥當的宅子。在此之前,能不能從他們的嘴裏,問出其他有用的?”
總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呢?蘇湘曉摸著下巴,深切的看向和宜寒。
和宜寒應該是繼續著某件事情而說起來的,問題是,和宜寒沒有對她提及過,是故意沒有提,還是忘記了?
“你……心上人的事情,衛大人稍稍的透露了相關的。”賢王猶豫的說道,“大哥的心裏也清楚,但是礙於國事,不好太去查,但是,應該有好幾撥人想要查到內情,當然,也有人急於想要毀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