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毒醫五娘
不想會被聽見，蘇大壯心虛的連忙道：“不…沒什麽…嘿！我我們是來求醫的。”著指了指擔架內的雨。
少女不信的望著他：“真的？”
蘇大壯被她盯著心虛得心裏直發毛，硬著頭皮道：“這個…大丈夫一諾…那個…不虛。當然是真的。”
所幸少女不再追問，對他們道：“既然是來求醫的，那就抬上病人隨我去見我婆婆吧。”著轉身就要帶他們進屋。
韓逸一行人長籲一口氣，趁著少女轉過身之際，武烈狠狠地瞪了一眼蘇大壯。要不是當下情勢不適合，他非得當場好好給他這個腦子經常性失控的徒地好好的教教才行。
三人抬上雨就要跟著少女進去，那老者卻攔住少女道：“姑娘，這…我們家夫人還在裏麵呢。”
少女沒好氣的道：“那又怎麽樣？她又不是第一次來了，我們還能吃了她不成？”
老者老臉微紅，急道：“不…不是，隻是…如果這三個鄉野愚民不識大體，衝撞到我們家夫人到就不好了。”
少女不耐的道：“我你真是的，沒事整衝撞你們家夫人，衝撞你們家夫人，如果見不得人就不要出門了啊！”完就不理他，領著韓逸一行人就朝內走去。
雖然少女如此不給自己臉麵，但老者卻不敢對少女怎麽樣。待到韓逸一行人經過他身旁時，他陰惻惻的道：“三位膽子不啊，以後在水城可要心了。”
韓逸一行人自然不會怕他，昂首路過。蘇大壯突然回過頭來笑道：“心？心什麽？心你九泉之下的老母跑上來咬我們啊？”
那老者一聽，霎時漲紅了臉，氣得胡須亂抖。
武烈戲心一起，用一種慈師的語氣對蘇大壯諄諄教導道：“徒兒啊！怎麽又來了？我不是過了嗎？人是人他老母生的，妖是妖他老母生的，不可以隨便問候別人的老母。特別是在不明別人是人是妖還是人妖的情況下，就更不能隨意問候了別人的老母了，下次不要在這樣了，懂嗎？”
蘇大壯低頭應是，一臉乖巧的道：“是是是。不過師父啊，那老頭我是一見如故，實在是……嘿嘿，實在是忍不住，所以才輕輕的問候了那麽一下。師父莫怪。”
武烈釋然道：“嗯…孺子可教也！那這次就算了吧，此次我就赦你無罪，但下次不能再這樣了。”
蘇大壯道：“謝師父。”
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韓逸聽得哭笑不得。這兩師徒一唱一和的，隻把老者氣的半死，偏偏又不敢得罪那少女，隻能憋著這口氣，氣得滿臉通紅。
走著走著那少女突然回頭道：“幾位大俠膽識當真不凡，女真是佩服佩服！！！”完俏皮的衝著他們抱了一拳。
雖然不明白她的是什麽，但是能被一個美女誇讚，蘇大壯仍是喜不自禁道：“原來我的名頭都這般響亮了嗎？連你這姑娘都知道我“膽識不凡”。哈哈…”邊笑邊在心中暗道“看來當初是投對了師門，這才幾時間？就闖出了這般名頭，再過那麽一年半載的，那自己的名頭還不得震響神州？”“這城裏人還真是識貨，不管是那書呆子，還是這姑娘。一眼就瞧出了本大爺的英雄本質。不像那些山村的村民，把老子當成一個混混看待……”
正在蘇大壯控製不住自己思緒的時候，傳來了少女的聲音：“這倒不是，隻是幾位剛才不但不怕那些人，還敢出言挑釁。這等膽識，女子在這水城許久，還是第一次得見。”
少女完，韓逸心頭泛上不想的預感，趕緊問道：“那些人？他們是誰？”
少女眉頭一挑道：“怎麽？幾位不知道嗎？他們就是水城第一大幫臨池會的人。今他們是來接他們的幫主左孤城的妾的。”
完看著蘇大壯道：“剛才那個被你問候老母的老人是左孤城的親信，左附的總管李福來。聽他不但在水城裏有權有勢，而且還極為記仇。幾位竟然敢如此對他，女子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完俏皮的望著蘇大壯。
韓逸一行人不禁麵麵相覷，同事苦笑起來。
不知道他們這是什麽命？才來水城一就同時得罪了此地的兩大幫派，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本事。
……
……
……
邊走邊談沒多久，就已進入屋內。進入屋內之後，那藥香味就更濃烈了。
進屋好一會之後，韓逸仍舊不明白為什麽一家醫館的室內竟弄得如此昏暗無光，隻有璧上的幾盞油燈散發出昏黃的光充作照明。但這昏昏暗暗的光線倒給此處增添了些神秘的氣氛。
那少女領著三人來到一處廳堂模樣的地方道：“你們在這裏等一下。”著進入一間屋內。
韓逸一行人此刻唯有放下心來靜靜的等等待。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還有客棧掌櫃和指路壯漢的言語又在他們腦海中浮現，這讓他們如何能靜得下心來？
於是幾人不住地四下張望。此處不是很寬廣，四壁也是空空空的。隻有正中間有一張木桌上稀稀拉拉的放著一些藥草和一些不知名的瓶瓶罐罐。此外就是他們眼前的幾張板凳了，想來是為等人的來客準備的。
韓逸不禁與武烈對視了一眼，看來武烈跟他一樣，對此也大為不解。
蘇大壯低聲嘀咕道：“這是醫館還是鬼屋啊？真踏馬的有點滲人……”
正當幾人胡思亂想之際，隻聽見裏麵有個老婦人的聲音道：“回去多休息休息就沒事了，給你的藥要準時服用，一個月後再來老嫗這裏看一下吧。”接著便聽到另一人含糊的答應了一聲，聲音陰陰柔柔的確是好聽之極，接著便是輕柔的腳步聲向此處走來。
韓逸等人立即向那房門望去……
終於要見到這位“可能有些古怪”的毒醫四娘了。三人不禁有些緊張得微微加深了呼吸……
門被打開，卻是一位俊俏的青衣婢女當先行出，手裏還提著盞燈籠。跟著是另一位可人的青衣婢女，扶著一位身材高挑，玉齒明眸，風華絕代的美麗女子緩緩而出，想來就是那位左孤城的妾了。看她柳眉微顰，走動間一副弱不禁風，柔弱無骨的樣兒，確是我見猶憐。
經過三人身旁時，一陣似有似無的幽香似有似無的飄入三人的鼻間，竟將屋內濃烈的藥味給壓了下去。
見到這三人猶如癡漢一般無理的望著自家夫人，那扶著美麗女子的婢女惡狠狠衝山人喝道：“看什麽看？”
三人正如癡漢般的望著眼前的麗人，這婢女的突然一聲喝，差點沒把他們的魂給嚇出來。但是因為不禮在先，韓逸與武烈隻好尷尬的別過頭。蘇大壯卻是嘿嘿一笑，能跟這樣的美人兒搭兩句話那就更好不過了，於是剛準備兩句。卻先聽到那位麗人幽幽的歎了口氣，輕聲的對婢女道：“含香，在這裏的都是患病的可憐人，莫再口出惡言了。”
三人聽了竟無端端的心頭一蕩，霎時滿臉通紅，均想“這位夫人人美聲更美……”
那叫含香的婢女垂頭應道：“是，夫人。”但是仍是狠狠的瞪了三人一眼。
待到那麗人一行出屋之後，三個大男人仍舊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兒。剛才領他們進屋的少女探出頭來奇怪的問道：“咦？你們怎麽還站在那啊？快進來啊！”
韓逸與武烈二人不好意思的嗬嗬一笑，然後急忙抬起雨，拉上口水都忘記擦的蘇大壯進入了屋內。
屋內布局又有一番不同。
此屋在外看著挺，但是進入裏麵才知道比外麵的廳堂還要大上許多。
左麵靠牆的地方是藥櫃，上麵密密麻麻的都是裝藥材的抽屜。右麵則是十數個藥爐子一字排開，爐中正用或文或武的火煎熬著藥物，使屋內充滿了濃濃的藥味。而前方則有一張巨大的長桌橫放著，竟有幾張床大，也不知道是幹嘛用的。
而在長桌旁邊的一張太師椅內，正躺坐著一位鶴發童顏的婦人。隻見她銀絲滿頭，但是從顏麵上來看，卻好似隻有四十出頭一般。此刻正笑吟吟的看著三人，神色極是慈祥。
韓逸長籲一口氣，這應該就是毒醫四娘了。看著她此時這副模樣，古怪在哪？於是心中的大石頭頓時放下，輕鬆了不少。
那領著他們進來的少女依偎在她懷裏撒嬌道：“婆婆，這三人就隻知道看女人。若不是我叫他們，恐怕他們此時還站在外麵發呆呢。”
三人臉一紅，頗為尷尬。
婦人憐愛的拍了拍少女的頭，微微一笑對著三人道：“我孫女鈴蘭平常就是這般口無遮攔，三位莫怪。卻不知是哪位要找老嫗看病？”
眼前的毒醫四娘以老嫗自稱，但是看起來卻像個年輕的婦人，如果她是鈴蘭的母親也不會有人質疑。但是三人也不好多問些什麽，於是將雨抬上前來。
韓逸道：“這是在下的朋友。因為受了傷，所以昏迷不醒，還望前輩能施手醫治。”看著雨這副模樣，韓逸心頭不禁一酸，語氣已有些哽咽。
雨已經受傷多日，此刻容貌已經大為憔悴。加上風塵多日，三個大男人又不便為她擦洗，身上風塵仆仆，早已不複往日的秀色。。
哪知毒醫四娘細看了雨一番，眼中精光一閃，頗有意外之色。韓逸急忙奇怪的問道：“怎麽了？”
毒醫四娘隻是含笑深深看了韓逸一眼，並未回答韓逸的話，而是至徑直坐回了太師椅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