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怪異的空地
不此時再殺回去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你告訴那些山衛,三天之後通天山以西四百裏處候命!韓逸一擺手,吩咐完之後便大步走回山洞中。
看著吧,君山叔,我不會讓你白死的!
東南兩方妖王聯手叛亂奪取妖皇之位,此事立刻哄傳天下。
這一次叛亂,妖皇重傷,在厚土城總管瞬影的保護下匆匆逃往厚土城。
西方妖王君山殞命!
北方妖王疾滄的兒子吟風命隕!
北方妖王疾滄的女兒夏大雨隨新任通天領主逃離!
而妖族大部分的精銳戰力也在這次叛亂之戰中消耗殆盡,逐風與其子東極重傷,四大在位妖王僅剩其二,剩下一隻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中妖王依舊不見蹤跡
從此,妖族實力大減,再無複往昔的風光。
這件事對神州的影響非常之大,直接導致了後來一係列動亂的開始。
然而,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一個從禦風城中逃出來的年輕人,也開始以自己的方式改變著神州後世的曆史。
這一年,韓逸,正式以通天領主之名,介入神州的糾紛!!!
舉世震驚的妖族叛亂已經過去差不多一周。
東方妖王逐風在禦風城叛亂之後,以雷霆萬鈞之勢迅速掃平妖族中殘餘的反抗勢力,並聯合南方妖王長壽公一同瓦解了妖皇居城萬妖城中妖皇親衛的反抗,在極短的時間中使亂作一團的妖族迅速恢複了平靜。
從這一點上來說,不得不承認逐風手段的高明。
對於逃往厚土城的妖皇一眾,逐風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在平定妖族的第二天,立刻命令手下的親信率族內殘存的精銳大軍十萬浩浩蕩蕩的向厚土城進發,意圖在妖皇養好傷勢之前一舉將其殲滅。
同時,在他的命令下,神州之上所有的鵬驛全部停止接送,全都匯集到禦風城等候逐風的調遣。
妖族的這一異常舉動很快就引起其餘各族的戒備。
神州之上的人族,海中龍族,鬼族紛紛派出小規模的部隊陳兵與妖族勢力交界處,密切的觀察妖族後續的舉動,還有傳言神秘莫測的靈族也有族人現身。
一時間,神州之上各種謠傳紛紛而起,雖然人族普通的民眾並不知道這一件大事,然而人族五國的高層統治者卻無不大為緊張,皇帝們頻頻召集統兵將領商量對策,整個神州就像是一鍋煮開的沸水,充滿不安的悸動
此時,在通天山脈以東的群山之中,正有一隊妖兵正在急速行軍。
看這一隊妖兵的盔甲,看得出來他們正是逐風派遣前去剿滅在厚土城妖皇殘眾的軍隊。
在一隻身軀龐大的雕妖帶領之下,十萬餘妖兵排著整齊的隊列在山嶺之中埋頭疾行,除了一陣陣整齊的腳步聲和先頭部隊披荊斬棘的聲音,幾乎沒有一之妖兵說話,顯出極為良好的紀律。
天空之中更有不少的鳥妖來回盤旋飛舞,偵察著四周動向,並為疾行的部隊指引前進的方向。
忽然,在隊伍前方負責開路的一群妖兵驚異的發現,在轉過一處山口之後,前方的兩座山之間出現一片奇怪的空地。
這塊空地的中間沒有一根草木,兩旁緊挨著山腳處的地方卻有大片的植物緊緊的挨靠生長在一起,地上絲毫沒有一點砍伐拔除過的痕跡,似乎是那些植物自己長腿跑到了一邊。
如此異像與周圍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看起來極為的怪異!
幾十名妖兵驚疑不定的看著麵前的空地,同時感覺背脊突然一陣陣的發涼,似乎周圍的群山之間正有無數雙眼睛在監視著他們的活動。
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一隻妖兵敢貿然踏入這塊空地。
先頭的部隊停了下來,後麵的隊伍也跟著止步。
從負責傳令的鳥妖的報告上得知情況異常,領頭的雕妖帶著一隊妖將很快就趕到隊伍的前方:怎麽回事,為什麽不繼續走了?
回將軍,前麵的路實在太過於怪異,屬下們不敢擅自行事,還請將軍定奪。一之妖兵轉身對雕妖報告了情況。
嗯!?雕妖認真的打量著眼前的奇怪景象,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然而十萬大軍全都在後麵等待命令,逐風更是吩咐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厚土城,情勢根本容不得雕妖多作考慮,很快他便有了決定。
你們幾個,繼續前進。雕妖吩咐開路的妖兵道。
既然主帥有令,再怎麽害怕,眾妖兵們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向空地走去。
他們摸出兵器,緊緊挨靠在一起,一邊凝神注視著四周的動靜,一邊慢慢的走入空地之中。
然而,這些妖兵一直走到空地的中心也沒見有什麽動靜。
慢慢的,他們那提著的心就開始慢慢的放了下來,他們紛紛直起身子,步伐也逐漸加快。
就在連雕妖也在心裏鬆了一口氣時,異變頓生。
在前方開路的那群妖兵的中間,突然有無數的石刺毫無征兆的破土而出,眾妖幾乎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全數被當場貫穿身子,一個活口都沒能留下。
殺死眾妖兵之後,石刺瞬間消散,除了緊緊倒在一起的屍體,整片空地之上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是什麽人在偷襲!?快給我出來!雕妖對著周圍猛的一聲暴喝,同時身旁的妖兵齊刷刷抽出兵器凝神的戒備著,氣氛一下變得無比的緊張。
然而,四周的山林仍是一片平靜,風吹草動,樹搖影斜,一聲聲清脆的鳥鳴不斷傳來,在溫暖的陽光之下一切都顯得那麽安靜祥和,若不是眼前一堆觸目驚心的屍首,誰也無法將此情此景與死亡聯係在一起。
忽然,旁便的樹叢之中嘩啦啦的一陣響動,精神處於高度緊張狀態的眾妖們都趕緊齊齊的麵對那個方向,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然而緊跟著的,卻是一隻野兔跳了出來,迷惑的看了看眼前的眾妖怪,接著便又蹦蹦跳跳的穿過空地鑽入另一邊的樹叢之中。
雕妖一咬牙,揮了揮手示意身邊的妖兵跟著自己,然後緩緩的走入前麵這塊空地中。
地麵上很幹燥,前麵群妖的屍體流出的鮮血在四五尺的距離就被土地給吸收了,夾雜著落葉的泥土散發出一股股令人舒服的氣息,在混著泥草清香的微風吹拂之下,就連血腥味也淡化不少。
雕妖卻知道這看似平靜的土地之下潛藏著巨大的危險,此刻正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一旁窺探著自己。
雖然他根本不清楚他們的身份,然而可以肯定的是,對方帶著很強烈的敵意!
漸漸的靠近前方妖兵的屍體,眾妖的精神也越來越緊張,一之妖兵在慌亂之下踩到一塊石子,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雕妖剛想斥責他小心一些,突然感到腳下的土地中有一股異常的波動,似乎正有什麽東西高速的衝上地麵,他立刻反應過來,大聲喝道:小心,快退!說著便已經掠起退向後方。
但別的妖兵顯然沒有他那麽快的反應,那一瞬間,他們的心神幾乎都被摔倒的同伴給吸引過去,雕妖的提醒隻是讓他們愣了愣,並沒能及時作出反應。
就遲疑了這麽一下,慘禍再次發生!
噗噗噗噗噗
一陣陣骨穿肉裂的悶響聲再次連般響起,踏入空地中的眾妖兵們再次被離地而出的石刺給貫穿,傷口噴濺的鮮血匯成一團血紅色的霧氣,再將他們盡數的籠罩入內,從中不斷的傳出臨死前的哀嚎,情景再填恐懼。
這時,一些後方候命的妖兵已經隱隱的聽到慘叫聲,雖然礙於命令沒有過來,但不安的猜測議論之聲卻漸漸傳了出。
帶隊的妖將們連忙大聲嗬斥,以穩定軍心。
雕妖這時已經沒有辦法去管後方的異動,他看著瞬息間連殺數十妖兵的這塊詭異空地,直感道頭皮發麻。
襲擊發生之時,他已經用了全副的心神去尋找敵人的蹤跡,然而卻一無所獲,似乎對方全都消失在空氣之中,又或者根本就不存在。
閣下究竟是什麽人?為何要擋我妖族的去路!?無奈之下,雕妖隻好再次向四周大喊,試圖引出這些看不見的敵人。
然而情況一如上次一樣,一點回音也沒有。
哼哼,原來隻是些隻敢躲在暗處傷人的宵小之輩。雕妖內心焦躁,外表上卻不動聲色,冷冷一笑便開始用激將法。
唉,你們還不明白嗎?還是盡早離開吧。隨著一聲歎息,在雕妖右側山壁的一塊突出的岩石上,一名人族少年緩緩的現身而出,他身後則跟著一名高壯的巨漢。
是你搞的鬼!?雕妖看著山壁之上的少年恨聲道,同時心裏奇怪對方怎麽會是個人。
這少年正是七天前逃離禦風城的韓逸。
他知道逐風必定不會放過妖皇等人,所以讓葉蠻召集山衛們候命。
在探到妖軍的行軍路線之後,他便在此地截擊,以保厚土城以及妖皇等人的平安。
雕妖在叛亂那天並沒有參與禦風城的叛亂,所以根本就不認得韓逸。
就憑你一個人,也想擋我妖族大軍之路!?哼哼,未免太過不自量力了吧?對方既然已經現身,而且不過區區兩人,雖然不明白他是怎麽殺了自己手下的,然而雕妖暗道在我十萬大軍的麵前,任你有通天的本事也得被撕成碎片,因此不知不覺之間語氣便大有輕視之意.
如今的妖族已經孱弱不堪,難道你們還想繼續自相殘殺下去麽?韓逸望著下方像是一條長龍一般的妖族大軍,心中頗為不解,為何為了區區權勢,連一貫團結的妖族也會弄到如此地步。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這事也輪不到你來管。今天你殺我兵將,難道還想活著離開麽!?雕妖冷然一笑,向後揮了揮手。
在後方候命的百餘隻妖兵會意,立刻散開沿著山壁向韓逸包抄了過去。
韓逸看著下麵一群一臉殺氣,慢慢圍過來的妖兵,有些哭笑不得的聳了聳肩膀,隨後向葉蠻點了點頭示意。
葉蠻會意,微微的將腳在地上點了點。
就在同時,那些往山壁上爬的妖兵突然感到自己腳下的山岩像是活過來了一般,不斷的扭動著。
盡管妖兵們個個身手不凡,然而還是立足不穩,紛紛慘叫著從山壁上跌了下來。
想不到韓逸竟然有此本事,雕妖剛剛緩和下來的臉色再次一變,他咬牙切齒喝道:好膽!接著一聲曆嘯:你們都給我上,殺了他!
後方漸漸圍了上來的數千隻妖兵聞言,齊刷刷抽出兵器,便要向韓逸殺來,天上的鳥妖也不斷的盤旋著,做著下撲之勢。
隻見以韓逸為中心,無數的妖兵像是潮水一般從四麵八方黑壓壓的湧了過去,站在中間的他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淹沒碾碎。
都給我站住!葉蠻見狀,怒目圓睜,一聲暴喝之下,竟然硬生生的將群妖給喝住。
還等什麽,還不上去雕妖在心裏也暗自吃驚這大漢一人竟然有如此千軍萬馬一般的威勢,正要呼喝妖兵們再上,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因為雕妖吃驚的發現,自己周圍的群山之上,無數的人正在從土石之中紛紛冒起。
不過一會兒功夫,剛才還是空無一物的山頭竟然全被密密麻麻的怪人占滿,粗略一看之下,恐怕有不下十萬之眾。
不知不覺間,自己的十萬妖兵竟然已經陷入了重重的包圍之中。
這些家夥個個全身披甲,雙手之上都帶著惡鬼手套,露在鎧甲之外的肌膚有灰有黃,看起來極為剽悍。
雖然這些怪人現在並沒有任何的舉動,但僅僅隻是站在那裏,觀其氣勢,對於他們強大的破壞力便沒有任何人敢懷疑。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群妖,在這突然的變故麵前無不露出驚惶失措之態,一時間個個都愣在原地不知道彼此相望,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這也難怪,突然之間自己的周圍無端端的出現這麽多的怪人,換了誰也會吃驚不小。
而且慌亂很快就感染了後麵的部隊,以為遭到了偷襲,領兵的妖將們紛紛命令手下擺出防衛的姿態,一時間各種兵器碰撞的響聲大作,夾雜著眾妖將的怒斥之聲,情況越發的混亂。
雕妖開始也有些驚慌,然而他畢竟是一軍的統率,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先是吩咐眾妖將將部隊穩住,接著他對韓逸沉聲道:閣下究竟是誰?為何要管我妖族中事?
韓逸搖了搖頭,淡然道:我是誰並不要緊,隻要將軍今日撤軍,並且保證不再進犯厚土城,我會擔保你們能安然無恙。
雕妖不屑的冷笑一聲:笑話,閣下以為自己是誰?居然命令起我來。我受東方妖王之令,誅殺妖皇殘黨,便一定要屠盡厚土城的餘孽!說著麵色突然變得冷狠無比,竟準備要不顧一切的吩咐手下的十萬妖軍動手!
慢著!將軍乃是領兵之人,應該看得出如今的情勢,恐怕將軍一聲令下,你所有的部下都得橫屍在此,卻不知道這對你的東方妖王究竟有何什麽好處!?韓逸見狀,一聲斷喝住了雕妖。
他並不想與對方真的廝殺,雖然說他們說起來都是叛軍,然而那些妖兵卻是無辜的,再則妖族如今已經實在經不起任何的消耗了。
果然,在韓逸一喝之下,雕妖醒悟過來似的渾身一震,他轉頭看看四周無數的山衛,臉上那股決絕的氣焰便漸漸的消散了。
韓逸這方占盡地利和人數上的優勢,而且剛才的突然出場在氣勢上也完全的壓倒了己方。
可以說,現在真的要打起來,那自己的這十萬妖軍必然是必輸之勢。
雕妖也並不是真的傻瓜,也不是那種隻會一味死拚的亡命之徒,如今的情勢,他又如何看不出來!?
猶豫了半晌之後,雕妖終於頹然的歎了口氣道:很好,雖然不願承認,但我們已經輸了。我們回去。說著他對後麵一眾候命的妖將吩咐道。
多謝將軍。韓逸心裏也鬆了口大氣,拱手施禮道。
將軍雕妖身後一名妖將麵上露出為難之色,欲言又止。
雕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再說:我知道,回去之後我自然會向妖王解釋。
走了幾步,雕妖忽然又回過頭:閣下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氣魄膽識,手下更是掌握如此精銳之師,不知道尊姓大名,日後也好難道你是雕妖說著,似乎想起什麽似的,再次打量了一番四周無數的山為,麵色突然大變。
回去請轉告你們的東方妖王,在下通天領主張韓逸。韓逸微微一笑,淡然道。
雕妖無言的點了點頭,再次深深的看了韓逸一眼,一揮手便帶領著妖軍從原路撤離。
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十萬妖軍就消失在茫茫的群山之中
韓逸一直目送最後一名妖兵消失在他的視野之中,這才放心的鬆了口氣,轉身和葉蠻走下山壁。
剛才韓逸兵行險著,以先發製人之勢壓倒對方的氣勢,避免了一場血戰。
然而,盡管計劃周密,他卻也隻有五成把握。
幸好是成功,否則真的廝殺起來,妖軍雖然免不了會全軍覆沒,但自己的山衛們也會損失慘重。
山哥,他們走了嗎?小雨這時從一處山岩後麵走了出來。
自從禦風城叛亂之後,她就一直跟著韓逸。
一來是因為韓逸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前往厚土城,二來則是兩人都不自覺在潛意識裏做著同一件事,那就是不願再與對方分離。
嗯,真是好運,他們竟然肯主動撤走。韓逸笑著點了點頭。
太好了。小雨不禁歡呼了一聲,她是妖族中人,無論如何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族人流血。
大人,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葉蠻這時向韓逸請示道。
嗯留下一萬的山衛駐留在這處,防止對方返回偷襲,另外吩咐通天山脈各處山頭嚴加防範,密切注意逐風等人的動向。我們先往厚土城走一趟。韓逸沉吟了片刻,便下了一係列命令。
山衛對領主絕對的服從,很快葉蠻便安排好了一切。
山哥小雨這時輕輕的喚了一聲。
怎麽了?正要動身的韓逸聞言立刻轉過頭來。
我們不,沒什麽,我們快走吧。小雨的眼睫毛微微的閃動了兩下,最後卻隻是搖了搖頭,並先一步走到韓逸的前麵。
韓逸此刻腦中正想著怎麽應對逐風對厚土城的襲擊,以及如何幫助妖皇重振妖族,腦中各種念頭紛至遝來糾纏不清,因此並沒有聽出小雨語氣之中的異樣。
他隨口答應一聲,便和葉蠻一起跟了上去。
雖然現在的韓逸已經是領主之軀,但他仍舊不願帶過多的隨從,反正在通天山脈之中也沒人能再奈何得了他,因此還是隻有葉蠻在身側隨行。
妖族的這次內亂成功的拖延甚至是瓦解了對鬼族的戰爭。
事實上,實力大減的妖族已經沒有辦法對任何一族再構成威脅,鬼族不反攻過去已經謝天謝地的事了。
然而更令韓逸奇怪的是,逐風似乎並不擔心鬼族的威脅,不僅在妖族大會時將翔天城中的兵將盡數調往禦風城,即便在叛亂成功之後,也將餘兵用作平亂和追殺妖皇,而沒往妖鬼兩族的邊界調遣一兵一卒。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逐風才能迅速的蕩平反抗勢力。
此時,在森羅鬼皇的鬼域之中,九大鬼王之一的百虛正恭敬的站在鬼王的身前,似乎正等著森羅鬼皇的訓示。
鬼域仍是那副陰風慘慘的模樣,濃厚的陰氣在空中之中四處飄蕩,以至於十步之外便不能正常視線。
時不時響起的一聲聲似鵠若梟的奇異鳴叫,更加增添了周遭詭異的氣氛。
一道道似人非人的黑影像是融在這黑暗之中的霧氣一樣,隻是隱隱的露出一些模糊不清的輪廓,並且像是流水一般靜靜的飄來蕩去。
陰冷的寒風終年不息,然而鬼域之中卻早就沒有任何可以刮起吹走的東西,因此寒風刮過冰涼陰冷的岩石洞,所發出的嗚鳴就成了鬼域之中最主要的聲音。
在一團濃得像是霧氣一般的的森羅鬼皇麵前,百虛每一次都感覺自己從裏到外都被鬼皇看了個通透,根本無法保持任何的秘密。
這一次森羅鬼皇無端的召他前來,然而自己到了之後,卻又什麽話都不說,這讓他心情忐忑不已。
自己明明是個鬼,然而,百虛卻總覺得那久違了的緊張感覺重新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因為他緊張得似乎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了。
森羅鬼皇沒有表示,烈窮自然也不敢說什麽,於是他隻好默默的恭立在森羅鬼皇的身前。
不過這都不算什麽,最令百虛難受的是,平日間早已經習以為常的寒風,現在刮在他的身上,竟然有股寒意籠罩全身。
按道理來說,鬼是沒有感覺的,然而,百虛的確感覺到了那股寒意!
百虛,你可知道今日我召你前來,所為何事?突然,森羅鬼皇那模糊不清的聲音突然響起道,在這幽暗的空間之中聽起來格外的空洞。
回我皇,屬下不知。百虛一下驚醒過來,連忙答道。
百虛啊,妖族現在元氣大傷,這對我鬼族來說正是個大好的機會。我問你,東方妖王逐風的翔天城精銳盡出,為何你卻遲遲不將它拿下?森羅鬼皇的語氣似乎永遠都是那麽不緊不慢的,讓人根本摸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麽。
這回我皇,妖族雖然的確是已經元氣大傷,但還剩下東南兩大妖王、還有那蹤跡不明的中妖王與二十多萬精兵,勢力仍是不能小覷。若是沒有周詳的計劃,貿然與之交戰,雖然最終能取得勝利,但對我鬼族也是大為不利的。百虛猶豫了一下,便向森羅鬼皇解釋道。
哦!?還有呢!?聽了百虛的話,森羅鬼皇卻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