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處心積慮想嫁個有錢人!
顧清許聲音染滿急色,偏宋佑霖的神情雲淡風輕,淡漠的嗓音染著戲虐的笑。
“我能對她做什麽?她自己找上門的,你應該反省自己,如果不是你當年做錯了事情。也不至於連累你家裏人。”
氣血上湧,顧清許感覺每個細胞都在震顫。
他怎麽對付她都可以,但是她的家裏人是底線,她決不允許,他們因為她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顧清許抿著唇,唇線一點點緊繃起來,神色肅然,“你有什麽事情衝著我來,為什麽一再傷害我的家人?”
“傷害?”宋佑霖哼笑一聲,“你先回去問問你妹妹發生了什麽,再來指責我。”
顧清許秀眉緊緊蹙著,冷聲道,“不管是什麽事情,我都不希望你和我的任何一個家人有瓜葛。”
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她知道,宋佑霖不會對他們有好心,做出好事。
宋佑霖懶懶抬了抬眼皮,聲音裹著無邊的涼意,“像你們顧家這樣的人,你覺得我願意打交道,要不是你妹妹跑過來求我。你們顧家的人是不是都一樣,處心積慮想嫁個有錢人!”
顧清許反正也習慣了他的冷嘲熱諷,彎了彎唇,“你要是不願意和我們這樣的人打交道,美娜去找你的時候,你為什麽沒有攔住她。我相信以你的實力,攔一個人不是什麽難事。”
她的嗓音和麵色一樣冷淡,如漆一般的眸子看著他。
質問,卻不是完全的質問。
她不長不短的一句話,問得宋佑霖一怔愣。
他原本以為,他停了顧明哲的主治醫師,來求他的人會是顧清許,而不是顧美娜。
他已經想象好了顧清許求他的場麵,求他放過顧明哲。
出於等價交換,顧清許得離開陸盛南。
可來的人是顧美娜,顧清許和陸盛南反而更加難舍難分。
腦海裏浮現出顧清許和陸盛南情深款款的樣子,宋佑霖深沉的眼眸聚了一絲的陰霾,“你們顧家的人都這麽野蠻,我攔得住她上樓,也未必攔得住她躲在停車庫的門口碰瓷。”
他拖長尾音,意有所指。
他所謂的碰瓷,也為非就是指那一次,顧清許去找他,和他談判,讓他不要將顧明哲從醫院趕出去。
宋佑霖自然不會聽她的話,她恨不得顧家的人一個個送上門讓他羞辱,在他的麵前低得像個塵埃一般,沒有尊嚴。
顧清許清亮的眼眸瑟縮了一下,“我會和美娜說,讓她不再去打擾你。”
宋佑霖聳了聳肩,神情冷峻,“最好是這樣。”
旋即,顧清許又低低加了一句,“我也不會再打擾你和蘇亦凝。”
她心裏清楚得很,硬碰硬,傷的從來都是她。
在實力還沒有達到她能扳倒宋佑霖之前,她隻能蟄伏,縮著身子蟄伏起來。
必要時,給他致命的一擊。
長睫輕垂,那些複雜的情緒,被她層層遮掩。
宋佑霖眼神淬了寒,一瞬不瞬盯了她兩三秒,那張涼漠的臉上似有一秒的皸裂。
有什麽情緒泄露出來,很快消散。
他收回視線,沒再說什麽,五官淩厲,深邃的輪廓描繪著層層洶湧的寒意。
他身影掠過顧清許,徑直走遠。
顧清許在原地怔了怔,握緊拳頭,冷凝的目光透著一股倔強和篤定。
她發誓,如今所有的隱忍和痛苦,都不會白白遭受。
頓了數秒,顧清許還是決定先去找顧美娜。
她不放心,宋佑霖對顧美娜做了什麽,更擔心,顧美娜再去找宋佑霖,會在宋佑霖那裏吃更大的虧。
加快了步伐,她一路走回顧明哲的病房。
還好,顧美娜已經回來了。
顧清許進來時,顧美娜正笑吟吟和江如萍聊著什麽。
躺在床上的顧明哲睡得正香。
趁著她們聊天結束,顧清許走近顧美娜身旁,壓低聲音,“美娜,我想找你聊聊。”
顧美娜嘴角染著笑意,似是沒聽到她的話,“姐,你來的正好,我正在和媽說,我找到了工作。”
顧清許蹙眉,“工作?”
顧美娜接道,“是啊,今天宋總招了我到盛遠工作。當總裁秘書。”
難道這就是宋佑霖所說的,對顧美娜做的事情。
顧清許的神情幾分愕然,“他怎麽會突然招你到盛遠工作?”
江如萍不滿的視線盯過來,“顧清許,你這是什麽意思?論條件,我們美娜也是數一數二的優秀了,去盛預遠當一個總裁秘書,有什麽好稀奇的?”
顧清許眉皺得很深,“萍姨,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也知道,宋佑霖對我們顧家的態度,他不會存有什麽好心的,你看他對明哲做的那些事,怎麽會招美娜去工作呢?他一定是別有目的。”
顧美娜斂了斂嘴角的笑意,“姐,你是不是太杞人憂天了,哪有你想得那麽嚴重?明哲沒主治醫師了,說不定就是醫療資源一時沒有協調好。我不是聽媽說,明哲已經安排了一個醫生了嗎?而且條件還不錯。”
江如萍接腔,陰陽怪氣道,“說到這個陸醫生,我還想著讓你姐給你搭線介紹介紹,你姐還像是捂在手裏的寶貝,不願意介紹給你呢!我看就是你心地善良,這些年都向著她,她啊,根本就沒把我們當一家人看過。”
顧清許解釋,“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美娜旋即微紅了臉,“媽,您別說這樣的話,姐不是那個意思,而且,我現在年紀還小,感情的事情想先放一放,等事業做出一點成績來,再談感情也不遲。”
她哪是不情願,隻是早就心有所屬,眼裏再也容不下別人。
江茹萍嘖了一聲,“怎麽不遲?現在外麵的小姑娘人精一樣,這條件稍微好點的男人,都被搶得差不多了。女人啊,一旦上了年紀,馮管多事業有成,都不值錢,你啊,聽媽一句勸,這好男人,可遇不可求,憑你的條件,手到擒來的事情。”
說完,江如萍冷冷白了一眼顧清許,滿是不屑,“不像有些人,幾斤幾兩心裏要有點數,就不要白日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