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那五年牢,你罪有應得!
那條博美狗,雖然個頭小,但性子算不上十分的溫順,猛地被扔出去,受到了十足的驚嚇,動物本能的防範姿態立即開始攻擊顧清許。
顧清許一時間也沒想到蘇亦凝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博美狗朝著她衝過來的時候,她也是愣一下,才反應過來避讓。
可是飛奔過來的博美隻是以為自己遭到了危險,拚命反擊,露出牙齒就往顧清許的身上咬。
顧清許和博美鬥爭了好一會兒才把那條博美狗才她的身上趕了下去。
被趕下去的博委屈嗚咽了幾聲,爬到蘇亦凝的腳邊嗚咽著似是在尋求安慰。
蘇亦凝看著腳邊嗚咽的博美,秀眉攏緊,看著地上依稀掉的幾根白色的狗毛,一張臉端著不依不饒的凶厲,“顧清許,你知道這隻博美有多貴嗎?”
顧清許覷了她一眼,稍稍平複了剛才爭鬥中微喘的氣息,“怎麽?你要告訴我什麽叫做人仗狗勢?”
蘇亦凝氣得牙牙癢,瞳眸皺縮了一下,滲開憤怒的猩紅,“顧清許,我看你就剩下這張嘴好使了!”
顧清許緘默了兩三秒,繼續道,“五年了,我看你的智商也沒什麽長進。”
兩人互相不相讓對視,僵持不下。
剛才那段博美異常的吠叫傳了出去,正當兩人對峙之時,顧毅君循著聲音走了過來。
蘇亦凝看到顧毅君走來的身影,愣了一下,上下掃了顧毅君一眼,隨後嗤笑了一聲,嘲弄道,“我還納悶,你怎麽來這麽高級的酒店,原來有個當保安的爸。”
不瞬,蘇亦凝嘴角勾了笑,看向顧毅君,“顧叔叔,你這麽老成了這樣,我都快認不出你來了。”
顧毅君麵色微凝,“我倒是還能認得出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刻薄。”
蘇亦凝紅唇泛抖,胸口微微起伏,“父女兩都一個德行,本事沒有,嘴巴倒挺厲害。不過是人下踩在腳下的貨色,還要耍人上的威風。你信不信,隻要我一句話,在這裏,你連個保安都做不成。”
顧毅君冷了冷臉,“蘇亦凝,你是不是忘了,當年如果不是我們顧家的話,你學都上不起!”
“夠了,我不想聽到當年的事情。”蘇亦凝神色立馬變得猙獰起來,眼底戾氣深深,“我現在已經不是當年的蘇亦凝了!”
顧毅君略略頓了數秒,語氣越加沉重,“你確實不是當年的蘇亦凝了,可是做人不能忘本,當年是顧家資助你,是清許資助的你,你才能上得起大學,你畢業留在海城,也是清許收留的你,這些你都忘了嗎?後來你是怎麽對清許的?”
蘇亦凝麵色布滿慍怒的陰鶩,“就因為你們資助了我,我就應該對你們感激涕零嗎?你們資助我的不過是對於你們來說求牛一毛的錢。就因為這些錢,就要對你們俯首貼地?把你們當神一樣供著。”
顧毅君歎了口氣,語調帶著幾分無奈,“我們從來都沒有這樣要求過你。你要是不知恩圖報,但起碼別做那些卑鄙的事情。”
“卑鄙的事情?”蘇亦凝唇邊溢出一抹不屑的輕笑,“不該做卑鄙事情的人應該是顧清許。是她臉皮厚爬上了佑霖的床,還懷上了佑霖的孩子,她明知道,佑霖愛的人是我!還橫刀奪愛。你是她爸,當然順著她。”
顧清許神情肅然起來,“我和你解釋過,當年在酒店,我也是.……”
“你也是什麽?”蘇亦凝搶先打斷她的話,“你又要和我說身不由己那套說辭,顧清許,我不信,如果你真的身不由己,當年為什麽要讓你爸逼著佑霖娶你?我知道,你是嫉妒我,是,你一個千金大小姐和佑霖算不上門當戶對,也比我有條件,所以,你嫉妒我佑霖在一起,才想了那麽肮髒的法子,從頭到尾,卑鄙的人都是你。那五年牢,你罪有應得!”
顧清許沒有再吭聲,她並不打算再解釋下去,因為她知道,無論她說什麽,隻是在浪費口舌,蘇亦凝隻會堅持那套自己相信的那套說辭。
蘇亦凝見顧清許不吭聲,冷笑了笑,神情帶著幾分倨傲,“怎麽不說話了,因為知道自己理虧了是不是?五年前,你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現在呢,你什麽都不是!這就叫風水輪流轉。既然你們說我不知感恩,那我就沒必要虛情假意了。”
蘇亦凝說這抱起了腳邊嗚咽喚著的博美,清淡的語氣裏含著威脅的口吻,“就是因為這種高檔場所,有一個牢監犯的父親,怪不得我家寶貝受到驚嚇!”
顧清許看著蘇亦凝不懷好意的眼神,秀眉頃刻攏緊,“蘇亦凝,你要做什麽?”
蘇亦凝撇撇嘴,漫不經心的聲音染著一絲的戲弄,“我隻是幫平安社會做一點貢獻而已。女兒是牢監犯,父親又會好到哪裏去?”
顧清許捏緊了垂在兩側的手指,眼底一瞬閃過光,“我當年入獄的原因,你比誰都清楚,當時沒有監控,可是這個地方有監控,就算你捏造出什麽來,也要有證據。”
蘇亦凝嘖嘖兩聲,轉瞬搖頭,嘴角的笑勾著幾分得意,“顧清許,坐了五年牢,你怎麽還是這麽單純?我要是說就是你們驚了我的狗,就算有十個攝像頭,你看,酒店的經理是聽你爸一個保安的,還是聽我這個酒店VIP貴賓的,而且,我忘了告訴你,我和佑霖的婚禮也會在這個酒店舉行。你覺得,酒店會為了你們,丟了這麽大一個可以帶來名氣又可以掙錢的單子!”
顧清許眼眸驟然一暗。
蘇亦凝的話很招恨卻也不是沒有道理,世態炎涼,位卑言低的境況她又不是沒有遇到過。
說難聽點,她和顧毅君的分量加起來,恐怕也抵不上蘇亦凝身邊的一條狗。
她現在什麽都沒有,沒有錢,沒有地位,嘴上耍嘴皮逞能的後果,隻能讓顧毅君失去這份難得的工作。
失去了工作,失去了經濟來源,也剝奪了顧毅君對未來的希望。
她做不出這麽殘忍的事情?
顧清許收緊手指,指甲像是要嵌到掌心裏,骨節隱隱泛白,她的心像是放在怒火裏熏烤著,好一會兒,她才咬著牙開口,“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蘇亦凝淡淡瞥了瞥顧清許,頓了兩秒後,漫漫嗓音說,“你們讓我的狗受驚了,自然要和我的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