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你和景元很登對!
顧清許不知道陸景元對她的想法有沒有變,但他們活到這個年紀應該明白,很多感情,無疾而終是最好的結局!
顧清許想起來那晚他在葉家說過的那些決絕的話,如今和葉菁菁訂婚,理應是想開了。葉菁菁雖身份顯赫,但絲毫沒有造作和嬌慣,陸景元和她在一起,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顧清許由衷地祝福他們,“那恭喜菁菁了,你和景元很登對!”
人們總是很難找到所愛的人,所愛之人還選擇和自己在一起更是難上加難。
葉菁菁笑得很溫婉而滿足,“能和景元相遇是我的福分。”
到底還是得體的女子,在外麵還是給陸景元留足了麵子。
陸景元雖從事的是很文藝相關的工作,但話並不是很多,大概也是氣氛不對,隔了四五秒,表情沒有十分大的變化,他才淡淡說,“是我的福分。”
在這麽多人的場合,陸盛南也難得笑了笑,打趣說道,“你們這是看我來了,還是秀恩愛來了。”
葉菁菁的臉倏地紅撲撲,說,“秀恩愛的應該是二哥,自從和清許姐在一起了,一點也不像以前那樣冷冰冰的,要說二哥這恩愛秀的是潤物細無聲。而且,清許姐來,這辦公室的氛圍也都多了些人情味。清許姐和二哥如此如膠似漆,才是讓人羨慕呢!不像景元,若是進了組拍戲,一連著好幾個月見不到人。”
葉菁菁說完,陸景元的神情不著痕跡冷了幾分,接著說道,“不是聽說顧小姐的弟弟在這家醫院住著嗎?經常過來,也是正常。”
葉菁菁臉色錯愕,視線落在顧清許的身上,“清許姐,這是真的嗎?”
顧清許淡淡嗯了一聲,陸景元說得也不假。
葉菁菁立馬蹙起眉,溫溫淡淡的聲音微攜擔憂,“那真是不湊巧,我感冒了,也不方便過去。情況嚴重嗎?”
陸盛南接著說,“有些棘手,不過還在治療中。”
葉菁菁低頭忖了兩三秒,才抬起頭說,“二哥的醫術向來是讓人放心的。要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提出來,千萬不要生分。我雖治不了人,但好歹也認識不少的人。沒準可能有幫的上忙的地方。”
顧清許聽得出來,葉菁菁是真的是想幫忙,但這句話也是客套的場麵話,顧明哲的病本來就棘手,並非是多認識的人就能解決的事情,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合適的骨髓。
既然葉菁菁提出了這番好意,顧清許不想生分了,回道,“菁菁,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我回找你的。”
葉菁菁微微沉著一張臉,她本就是悲春傷秋的性子,聽到有人生了棘手的病,心裏止不住的悲戚,在加上自己也生著病,身子自小就不好,反而更能感同身受,她看了陸景元一眼,聲音低落了幾分,說,“景元,再怎麽說,我都該去看一眼的,但身子確實不舒服,晚些時候,我讓司機送我回去,你替我去看一眼吧,算是也把我的心意傳達到。”
葉家一向是注重禮儀,葉菁菁自小耳濡目染,又被訓導如此,自然要比常人做得更加周到些。
但對於顧清許來說,葉菁菁能表達出關心,已經足夠,要真是陸景元過去,大概又會尷尬。
顧清許忙道,“菁菁,你身子不好,還是讓景元回去照顧你吧!改日再來也無妨。”
葉菁菁看著陸景元,似乎在他的意見。
陸景元和葉菁菁對了一眼,聲音沒有任何一絲的波瀾,“顧小姐是二哥的女朋友,我就算不代表菁菁,過去看一眼也是應該的。”
葉菁菁忙勾唇附和道,“是啊,既然是清許姐的弟弟,也就是我們的弟弟,再說,我不過就是一個小感冒,要不是景元瞎擔心,帶我來醫院,估計也就是在家多喝幾杯熱水的事情,要是旁人,恐怕以為我身子矜貴。”
陸景元握了握葉菁菁的手,神情多了幾分溫柔,說,“你本就比旁人矜貴,何必在意旁人的說法。”
葉菁菁低頭笑了笑,“說到這裏,我倒是想起來一件有趣的事情,有天我去景元家去找景元,路上風塵惹了眼睛,流了幾滴淚水,偏又不巧回來削水果,割了手指,便有傳聞說,我被景元中傷至深,悲憤之下割脈自殺。”
陸盛南冷笑了一聲,“都是一些無聊之人杜撰出來的,流言止於智者。你也別往心裏去了。”
葉菁菁咳嗽了兩聲,掩了掩嘴巴,臉色略有蒼白,“我也習慣了,這些人也隻在背後嚼舌頭,當麵一個字都不敢講。”頓了頓,又咳嗽了兩聲,說,“二哥,外麵隱約要起風了,我身子吹不得風,我得先回去了!匆匆見了麵,也沒聊什麽,改天要是我身子舒適了,再和你,還有清許姐聚聚。”
“嗯。”陸盛南淡淡應了一聲,“你的身子要緊,先回去吧!”
葉菁菁緩緩起了身,視線落在顧清許的身上,伸出了手,“清許姐,過來一趟,也沒能去看你弟弟,改日等我身體好了一定過去,我們改日再聚,好不好?”
顧清許握上了葉菁菁的手,點了點頭,“改日再聚。”
大抵是生病的緣故,葉菁菁的手很涼,涼的像是一塊冰塊,怪不得陸景元要一直握著她的手。
葉菁菁抽回了手,微笑示意,還有動作斯雅邁開了步子。
陸景元握著葉菁菁的手,鬆開,對著陸盛南,聲音不冷不淡,說,“哥,我去送菁菁出去。”
陸盛南淡淡點了點下顎,說,“去吧!”
陸景元的視線不著痕跡掠過顧清許,然後扶著葉菁菁走了出去。
辦公室就剩下他們兩個人,空氣中似乎還彌散著葉菁菁身上淡淡的味道,顧清許說不上來那是一種什麽味道,微微帶著重要的一股香味。
陸盛南柔和的聲音響在她的耳畔,打亂了她的思緒。
“坐吧,還站著做什麽。”
顧清許回了神,才發現自己一直是站著的,她在陸盛南對麵的位置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