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8章 該吃藥了
「聽說癩蛤蟆每天都會請人喝茶？」
珊娜抄錄著黑板上的內容，偷偷瞥了眼身側的艾伯特，順口提起最近發生的事情。
自從那條「學生必須就涉嫌非法的活動接受問詢」出台後，烏姆里奇就很熱衷邀請別人去自己的辦公室里喝茶，搞得整個學校人心惶惶。
自從塞德里克事件后，大家都知道癩蛤蟆會往茶里添加吐真劑，沒誰願意接受藥劑拷問。
「不奇怪。」
艾伯特手撐下巴, 聽麥格教授在台上給大家講解變化咒，順便對比與自己掌握的變化咒知識的區別。
憑空召喚，驅逐召喚，人體變形與現形魔法都算是n.e.w.t中比較常見的知識點，另外就是解除變形魔法。
其實還有更高級的變形魔法，例如水、火乃至於其他比較飄渺的東西進行變形與操控，就像艾伯特曾使用霧氣變出鎖鏈, 困住火龍就是屬於這方面的魔法, 但麥格教授似乎沒打算在變形提高班上講這些東西，也許是超綱了。
不，應該說n.e.w.t考試的內容，對大部分學生來說難度都不低，想獲得優異成績難度更高，否則傲羅的要求就不是要通過5門n.e.w.t.課考試，成績不得低於e（超出預期），而是o（優秀）了。
在下課鈴響的時候，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在麥格教授布置完練習變化咒的家庭作業后，大家都拿上整理好的背包離開教室。
「你看上去好像很累？」珊娜與艾伯特一起走向大廳，旁邊是正跟安吉麗娜閑聊的弗雷德。
「昨天有點晚睡。」
儘管使用時間轉換器補眠, 熬夜還是讓艾伯特感到疲憊，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馬人的天文學與占星學都給了艾伯特很大的啟發。
昨天晚上，艾伯特悄悄去拜訪費倫澤，在與對方交流了幾個小時后，成功掌握了馬人的占星學。
費倫澤的占星學水平很高, 每次跟他交流, 天文學與占星學都會出現小幅度的提升。
更讓艾伯特興奮的是，只要把魔杖換成由白鮮枝製造的特殊魔杖，就真的能使用馬人的治療魔法，他因此興奮了一個晚上沒睡好。
那是一種跟巫師截然不同的治療方式，馬人的治療魔法比巫師的治療魔法更適合癒合傷口，消除毒素和改善身體狀況，艾伯特感覺伊澤貝爾的美容魔法在馬人魔法上可能有著落了。
而巫師的治療魔法，其實更傾向治療各種魔咒與詛咒，這可能跟他們生活的環境有關，居住在森林裡的馬人很少會接觸咒語。
只可惜，費倫澤沒打算在治療魔法上細說，似乎不打算教導艾伯特，或認為巫師不可能掌握馬人的魔法。
所以，艾伯特也從未表露自己掌握馬人的治療魔法這件事。
當然，也許可能是神奇的面板起到的效果。
這事給了艾伯特一個靈感，自己是否也能夠學會妖精與家養小精靈的魔法呢？雖然雙方的魔法體系不太一樣，但……也許可以嘗試下。
「艾伯特, 你那兒有復方藥劑嗎？」
在返回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路上，赫敏從背後追上來, 詢問起複方藥劑的事情。
「應該還剩下一些。」艾伯特停下腳步，扭頭看著喘氣地赫敏，詢問道，「你需要多少。」
「一人份就夠了。」
赫敏發現艾伯特沒詢問她打算拿復方藥劑做什麼，不知道為何感到些許小失落。
「我回去找找，晚上給你。」艾伯特說。
「那真是太好了。」赫敏向艾伯特道謝后，轉身返回大廳，顯然是去跟自己的小夥伴分享這個好消息。
「你就不好奇赫敏打算用復方藥劑來做什麼壞事嗎？」弗雷德眨了眨眼睛問道。
「什麼壞事？」艾伯特歪頭問道。
「別傻了弗雷德，你真以為艾伯特不知道？」喬治忍不住吐槽道。他甚至懷疑就是艾伯特偷偷給赫敏暗示的。
「我想這應該跟赫敏曾不小心錯誤使用了復方藥劑有關。」艾伯特確實猜到赫敏想拿復方藥劑做什麼。
喬治的猜測只對了一半，不是艾伯特給赫敏暗示，而是艾伯特給他們三人暗示，三人又給赫敏提了個醒。
也不怪喬治會那樣想，癩蛤蟆現在會這麼慘，艾伯特至少佔了一半功勞。
沒辦法，誰讓就是艾伯特暗示他們幫助哈利組建「防禦協會」，暗示赫敏拿《自衛指南》去教導大家黑魔法防禦知識。
皮皮鬼會找癩蛤蟆的麻煩，壓根就是艾伯特給引導的，儘管大多數時間都是韋斯萊兄弟跟皮皮鬼對接，但出資的加隆卻出自艾伯特，這直接讓癩蛤蟆成為霍格沃茨的笑料。
老騙子特里勞妮教授的預言，更是艾伯特親手給挖的坑，癩蛤蟆掉下去至今還沒爬起來，特里勞妮教授的預言還懸在烏姆里奇的腦袋上。她在學校的處境越發糟糕，完全就是因為那個她會趕走鄧布利多，成為霍格沃茨新校長的預言，以及她本學期結束后就會滾蛋的預言。
一個註定不會長期留在學校的討厭鬼，註定會引起部分學生的不滿與反抗，反正她很快就滾蛋了，根本就不用擔心會被對方盯上。
至於弗雷德與喬治拿癩蛤蟆來測試、並且宣傳他們的玩笑道具，也都是艾伯特給的加隆與提議。他們甚至都打算拿癩蛤蟆來鑄就玩笑店的名聲了。
李·喬丹散播謠言，最初也是艾伯特給出的主意。反癩蛤蟆聯盟究竟是怎麼誕生的，他可還沒忘記。巫師瞭望站與《防禦快報》雜誌，其實也跟艾伯特有關係，教授們紛紛選擇躺平，更是跟艾伯特的預言有關。
有些時候，喬治都為癩蛤蟆捏了把冷汗，天知道艾伯特究竟給癩蛤蟆挖了多少坑等著她自己往下跳。
不過，喬治並不同情癩蛤蟆，因為他非常厭惡癩蛤蟆，不僅僅是布告牆上的教育令與她近半年來在霍格沃茨的所作所為，還與艾伯特做的預言有關。
「我想我們很快就能夠收到癩蛤蟆住院的好消息了。」喬治的語氣還算愉快，他們最近可沒少攪亂癩蛤蟆的審查。
「錯誤使用了復方藥劑會導致什麼後果。」弗雷德有些好奇地問道。
「大概就是……金絲雀餅乾變出的金絲雀沒法掉毛恢復原狀。」艾伯特做了個簡單易懂的比喻。
「那還真是糟糕，最好他們把癩蛤蟆變成真正的癩蛤蟆。」弗雷德看上去很興奮，甚至想親眼看看烏姆里奇的倒霉模樣。
「她大概需要住院多久。」喬治更關心這問題。
「大概在聖誕假期結束后吧！」艾伯特不假思索道，「兩個月左右。」
「伱們在說什麼？」
李·喬丹完全聽不懂這群人到底在打什麼啞謎，最近就連弗雷德與喬治都受到了艾伯特的影響。
他討厭謎語人。
……
……
「你剛才跑哪兒了？」
哈利看著迎面而來的赫敏，疑惑地問道。
「我剛去找艾伯特了，他那兒還有復方藥劑。」赫敏壓低聲音說。
「復方藥劑，你打算用它變成誰，癩蛤蟆？」羅恩不解地問道。
「對，癩蛤蟆。」赫敏點頭說。
「你變成癩蛤蟆做什麼？」羅恩更困惑了。
「我是指讓癩蛤蟆變成癩蛤蟆。」赫敏糾正道。
「你覺得復方藥劑可以解決癩蛤蟆製造地麻煩？」哈利覺得赫敏說的應該跟這件事有關，他們剛才就是在討論如何解決烏姆里奇的問題。
「你們還記得二年級的時候，我服用復方藥劑后的癥狀嗎？」赫敏提醒道，「復方藥劑不能用來變成動物，否則會……」
「否則會變成一場災難。」哈利明白了赫敏想做什麼，略帶興奮地說，「如果我們能夠讓癩蛤蟆喝下加了癩蛤蟆的復方藥劑的話，我想場面會相當美妙。」
「我想兩個月內，她應該沒法給大家教書了，而且這件事還可以往詛咒上面推，就說是癩蛤蟆受到了黑魔法防禦職位的詛咒，變成了一隻癩蛤蟆。」羅恩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等烏姆里奇康復后，他們已經聖誕節放假了。
「納威肯定會願意貢獻點來福的皮膚。我們最好在這兩天讓烏姆里奇進校醫院。」哈利微笑著說，弗雷德與喬治的辦法雖然管用，但他們同樣也需要在這件事上花費大量的經歷，而且大家不可能總是盯著癩蛤蟆。
「我們需要撇清關係。」赫敏壓低聲音說：「免得癩蛤蟆哪天真的得知了消息，這種事必須預防。」
當晚，哈利、羅恩與赫敏敲響艾伯特的宿舍門。
當他們被邀請進房間的時候，艾伯特的幾名舍友都在房間里，不知道在聊些什麼，等他們進去的時候才停下交談。
「你準備把烏姆里奇變成什麼？」
艾伯特打開自己的魔葯儲藏盒，從裡面取出一瓶冒著黑乎乎的黏稠泥漿魔葯遞給赫敏，隨口問道。
「癩蛤蟆，我們從納威哪兒弄到一些萊福地身體碎片。」
赫敏掏出小瓶子，從裡面捏出一小片癩蛤蟆的皮膚，將它加入復方藥劑里，藥瓶里的魔葯開始沸騰，冒出很多氣泡后變成很難看的棕黑色。
「讓大家看看她變成癩蛤蟆的模樣，這樣她就不敢在繼續囂張跋扈對大家使用吐真劑了。」李·喬丹看上去異常興奮，只要想想烏姆里奇變成人形癩蛤蟆，肯定很有意思，「艾伯特，你一定要把照相機借我，我去給她拍幾張照片，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將它做成巫師卡」
「你們真打算那樣做？」
艾伯特沒理會有些亢奮地李·喬丹，望著哈利三人問道。
「有什麼問題嗎？」哈利不解地問。
「如果你把烏姆里奇變成癩蛤蟆的話，我想她肯定會更加瘋狂，拚命想要找出幕後黑手，」艾伯特善意地提醒道，「整個霍格沃茨大概會不得安寧吧！」
「現在已經不得安寧了。」
三人對視了一眼，開口說道，「情況不可能更糟糕。」
「說的也是。」
艾伯特打量著哈利與赫敏，對此還算滿意。
兩人無疑都成長很多，儘管他們的成長是在應對烏姆里奇期間培養出來的，但終歸還是有所成長，不像以前那般天真了，本身的能力也得到了加強。
從這一次打算將癩蛤蟆送進校醫院就可以看出他們的進步。
沒辦法，原本的劇情脈絡已經被艾伯特給擾亂了，天知道未來會往哪方面發展，為了解決伏地魔，他還是覺得應該給三人組加強一波。否則，鬼知道使用鄧布利多辦法成長起來的救世主與他的小夥伴，在不久的將來能不能扛住劇情的變化，要是不小心被坑死了，那就著實太坑了。
毫無疑問，效果相當明顯，哈利與赫敏確實狠狠地加強了一波，他們比以前發生更大的變化。
就是羅恩平平無奇的表現，讓艾伯特有些不太好判斷，他總覺得對方似乎沒什麼長進？
他的錯覺嗎？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弗雷德問。
「待會就動手，但我們需要有人幫忙掩護。」赫敏看著幾人說，「避免其他人發現我們在這個時間點離開公共休息室。」
「用這個吧。」艾伯特從箱子里取出《起源之書》，將其遞給喬治。
製造不在場證明其實很簡單，假裝他們在宿舍里就好了。
至於證人，這裡的所有人都是證人。
「羅恩。」
在韋斯萊進去前，艾伯特叫住對方。
「有事？」
羅恩很詫異艾伯特找自己做什麼？。
「這個給你。」艾伯特取出一瓶葯扔給他，「訓練魁地奇的時候吃一顆，應該能讓你正常發揮出自己的球技。」
「謝謝。」
羅恩看了眼藥瓶，有些迷茫，但還是向艾伯特道謝。
哈利三人組與李·喬丹進入起源之書，由喬治送出公共休息室，到時候再用起源之書將人偷偷待會公共休息室。
「你那葯真的管用嗎？」弗雷德與喬治都很好奇艾伯特給了羅恩什麼葯。
「有些用，但更多是心裡作用。」艾伯特解釋道，「他的水平其實不算差勁，但心態太差勁了，所以才一直無法發揮出應有的水準，那瓶葯可以給他信心，等他在練習中慢慢積累信心，球場上就不至於表現得那般糟糕了。」
「原來如此。」
兩人都聽懂了，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騷操作。
「艾伯特找你做什麼？」哈利好奇問道。
「他給了我這東西，說是能讓我發揮正常的魁地奇水準。」羅恩掏出艾伯特給的藥劑，向幾人解釋道。
「挺好的。」哈利對此深有感觸，他拍了拍羅恩的肩膀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藥劑總是很管用。」
羅恩把藥瓶塞回口袋裡，扭頭盯著赫敏手裡的復方藥劑，轉移話題道：「我們怎麼讓她喝下去？我敢說癩蛤蟆肯定不會乖乖喝下復方藥劑。」
「使用昏迷咒，然後灌進她的嘴裡。」
哈利早就想好辦法了，他已經通過活點地圖確定癩蛤蟆就在黑魔法防禦辦公室里。
離開公共休息室后，幾人給自己套上幻身咒，悄悄來到黑魔法防禦辦公室外，羅恩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圓球，把上面的蓋子一拉，將它塞進辦公室里，在裡面傳出乾咳與咒罵聲后，幾人迅速開門進去把人給制服，然後給昏迷不醒的烏姆里奇灌下復方藥劑，赫敏則立即修改對方的記憶，動作一氣呵成。
這還真是多虧前幾次的訓練成果。
復方藥劑很快生效，癩蛤蟆身上的皮膚開始變得粗糙，更傾向萊福的皮膚顏色，手上更是像癩蛤蟆般長出蹼，她的腦袋看上去更像癩蛤蟆了，簡直就是個活脫脫的癩蛤蟆。
「真噁心。」
李·喬丹看著昏迷不醒的癩蛤蟆，張嘴做乾嘔狀。
然後，他舉起從艾伯特那兒借來的照相機，給癩蛤蟆拍了一大堆的照片后，才意猶未盡地離開黑魔法防禦辦公室。
「你說癩蛤蟆能夠猜到是誰做的嗎？」哈利扭頭問李·喬丹。
「只要你們有不在場證明就好了。」李·喬丹聳了聳肩道：「到時候找艾伯特弄點吐真劑的解藥，就算他們真盯上你們也沒用。」
「我真想看看，癩蛤蟆發現自己變成癩蛤蟆後會有什麼反應。」羅恩咕噥道。
「會有機會的，很快。」
李·喬丹望著昏死過去的癩蛤蟆，意味深長地說。
離開前，他們還不望使用咒語抹去幾人來過的痕迹。